恰好安真有時間,兩人一起約好了去看房子。
看過幾處辦公間,理想的租金太貴,便宜的條件又著實太差。
忙活一下午,只有眼下這個還算合適。
「你真準備折騰創業啊?」安真還是想勸退她。
夏聲檢查了下門窗,原租主還留下些辦公桌椅,八成新還能用。
「不是我打擊你,現在這大環境,創業十有九崩。」
看得差不多了,夏聲心裡將這定為待選項。
「崩就崩唄,不都說了,二十多歲正是闖蕩的年紀。」
「難不成等我七老八十,再來從頭做起啊。」
眼看這事是板上釘釘,安真也不勸了。
「也是,反正你就算失敗,也有得兜底。」
夏聲留下中介的名片,兩人約好再聯繫,就拉著安真走了。
她將剛剛拍過的辦公室照片,選幾張發給秦莫,想聽聽她的意見。
旁邊安真又問她:「對了,你家聽說哥知道你折騰這事嗎?」
按理說,她應該跟周庭朔說一下。
可是她張羅起的攤子,在人家眼裡,只怕跟鬧著玩沒區別。
想想她又不想說了。
「還沒,也不關他的事,我弄我的就行。」
「行啊,我們家聲聲現在也是要做老總的人,就是硬氣。」
陰陽怪氣的安真被夏聲撓了撓腰,笑得不顧形象,差點兒撞到過路的人。
夏聲把她拉回來,聽她手機響,提醒她接電話。
屏幕顯示是祁家駿,安真給了個白眼,將手機扔回包里。
「怎麼,好了兩天,又鬧掰了?」
「男人就是不能給他好臉,不然就得寸進尺。」安真慢悠悠說了句,「你家那位同樣適用。」
話說得瀟灑,實際還是死裝。
晚上兩人吃飯,安真特意點瓶紅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喝到第三杯,被夏聲攔下,好說歹說勸停,將她清醒的送回家。
那瓶紅酒不便宜,安真故意點的,記在祁家駿名下。
剩下的半瓶,夏聲可不敢讓她帶回去,只好自己拎回家。
這幾天,應該是為勻出假期,周庭朔仍舊早出晚歸,忙得難見人。
客廳里福寶在貓抓盆里犯懶,夏聲將前幾天到貨的電動小老鼠玩具打開,逗他活動活動。
秦莫打來電話時,她剛按住跳上茶几的福寶。
兩人聊了近半小時,掛斷電話,夏聲抱起福寶,狠狠親了幾口。
這幾天,夏聲一直在跟她溝通創業的事,直到今天她發去辦公室照片,秦莫鬆了口。
「夏聲,以後我們要一起加油了。」
終於,這條路,她有伴了。
福寶被夏聲親得喵喵叫,圓圓的眼睛滿是不解。
心情極好的夏聲看到桌上放著的半瓶紅酒,轉頭跟福寶對話。
「此情此景,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夏聲不太喝酒,剛剛跟安真吃飯時,她都沒喝。
但這會兒她雀躍著找出酒杯,滿滿倒上一杯。
順便將架子上,那張周庭朔推薦過的黑膠唱片播上。
周庭朔回來時,夏聲正捧著酒杯,坐在落地窗前跟福寶絮絮叨叨。
趴在軟墊上的貓咪聽到開門聲,立刻豎起耳朵跑開,仿佛早都聽夠了她。
她臉上襯著酒暈,神態懶懶,已是微醺狀態。
周庭朔脫下大衣走過來:「喝酒了?」
「嗯。」她眯著眼,似乎心情很好,還舉起酒杯問他,「你要來一杯嗎?」
除去平時商務應酬和必要社交,周庭朔鮮少飲酒。
此刻他垂眼看她,卻淡淡應了聲:「嗯。」
大概因為喝了酒,也可能心情太過好,夏聲話格外多,一股腦將她要創業的事,一併說了。
說到找卓冕問了風險和建議時,他眉尾一動。
「怎麼不來找我問?」
她挑起眼看著他:「你管理著那麼大的公司,哪有時間管我這些事。」
「況且,你也瞧不上我這小打小鬧吧。」
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微微蹙眉:「為什麼會這麼想?」
「就……」她偏著頭,「跟你一比,太不值得一提。」
玻璃窗映出她的身影,單薄纖瘦,盈盈一抹,讓人聯想到溫柔,脆弱。
可提及創業時,她眼裡卻皆是堅毅與勇氣,是蓬勃的生命力。
周庭朔起身,坐到她對面的位置,平視她。
「創業,是從零到一的過程,需要充分的能力、機遇、努力,甚至一部分運氣。」
「而我,不過是
站在一個相對高的起點,才寥寥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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