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地趕路,車內謝醒還撩開車廂內的帘子,她看著晴天白雲感慨道:「總算是離開這鬼地方了。」
魍魎城陰氣深重瞧不見日光,再待下去恐怕就不止是撞鬼這麼簡單了。
眾人連坐了幾個時辰的馬車,眼見天色將晚,謝醒還提議就近尋一處來安營紮寨。
誰知路亦浮剛下馬車,路旁農夫的牛瞧見他,牛嘴裡咀嚼的動作竟停了下來,草也不吃了,兩隻圓圓的牛眼就這樣呆呆地盯著路亦浮。
」
牛郎。「謝醒還笑得肚子疼。
路亦浮雖聽不懂這話的意思,但瞧謝醒還的反應便知不是什麼好詞。
他狹長的眸子微眯,其餘三人見狀更是想笑不敢笑,謝醒還這話也打破了一直縈繞在眾人周身的低沉之氣。
「抱歉抱歉。」農夫牽著牛道:「是這老牛不中用。」
謝醒還忍著笑,「老伯,這不能怪你,是我們這朋友長得俊,連牛瞧見了都走不動道。」
路亦浮唇角翹起,眼神卻微微躲閃不敢看謝醒還,耳尖更是紅得滴血,真……真是如此嗎?醒醒也覺得他好看嗎?
「撲哧。」
蘭郁青拼死捂住嘴,卻也沒躲過那道死亡目光。
路亦浮薄唇抿成直線,這人為何老是插在他與醒醒之間?礙事,待他沒了用處,醒醒定會厭棄他,屆時做掉他也不遲。
蘭郁青哪裡曉得他這一聲笑,竟引得路亦浮心中的千翻百轉。若是知曉路亦浮心中謀算,他怕是會欲哭無淚地向謝醒還喊冤。
「今夜我們便在此休整。」莫驚春道。
夏夜悶熱,他們僅生了堆火照明。
謝醒還鋪好乾草,「蘭大哥,聽你先前之言,是有法子讓蝶渡藤生根?」
「是有法子的,」蘭郁青點頭:「這株蝶渡藤雖已枯死,但若我們能尋來息壤仍可讓其生根發芽。」
謝醒還:「……」她怎麼覺著這說法似曾相識?砍一刀再砍一刀?
「你知道息壤在何處?」謝醒還將這個想法搖出腦。
蘭郁青溫和一笑:「不知道。」
「知道就好,」謝醒還點頭:「那我們——」
她頓住:「你不知道?!」
蘭郁青護住頭:「息壤的存在確實僅是一個傳說!我確實不知啊!」
謝醒還輕拍胸口試圖壓下怒火,她忍無可忍一掌拍在蘭郁青頭上:「不知道你還如此理直氣壯!」
她見蘭郁青話語間滿是輕鬆,只以為是他心中有數,哪裡想得到是豬隊友!
「醒醒,算了,」莫驚春攔在他們中間,「沒有蝶渡藤我也無礙的。」近些日子她的身體並未再出現妖化現象,醒醒她拿到這截蝶渡藤已是危險重重,而這僅存於傳說中的息壤,莫驚春不敢想。
路亦浮折斷乾柴投入火中,火星冒起如螢火紛飛。他桃花眼中浮現戾氣,謝醒還為何獨對這幾人如此特殊?為她闖鎖林谷摘汀蘭,為她入妖鬼市尋蝶渡藤,現今甚至還要為她去覓息壤。
謝醒還被莫驚春攔住,她瞪著青年:「你出來!」
蘭郁青躲在姚玉白身後,他梗著脖子:「我不出來!」
這兩人打打鬧鬧的,怎麼同幼童似的。
「我知道息壤在哪。」路亦浮忽地開口。
息壤者,言土自長息無限。上古時期,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女媧亦曾用其造人,息壤中生機無限,自是可讓枯竭的蝶渡藤生根。
謝醒還愣住,他知道?
謝醒還與蘭郁青的大戰就此落幕。
「你曾聽過鍾靈蠱嗎?」謝醒還挪到青年旁,蘭郁青看著呆傻但卻意外知曉不少東西。
蘭郁青下意識捂住頭,隨後又放下,「這個我知道。」
謝醒還白他一眼:「那你可知解鍾靈蠱的法子?」
「醒醒,誰竟如此惡毒給你下這蠱?」蘭郁青說,
「鍾靈蠱聽起來情意綿綿,實則萬分歹毒,中蠱之人與被他一眼瞧見之人,若不是兩情相悅便是兩敗俱傷!」
他果然知道!謝醒還仿佛看到了希望:「解法呢?」
這下蘭郁青抱住頭怎麼也不肯鬆開,「無……無解的。」
他急忙追問:「醒醒,是你中蠱了嗎?」
說完青年有些欲哭無淚:「你別看我了,我害怕。」
若是讓路亦浮知道謝醒還第一眼看見的是他,淵裂此刻定是要豎著劈開他!
謝醒還:「我沒有中蠱!」
「真的不是你嗎?」蘭郁青從指縫偷看她。
「不是我!」謝醒還面無表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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