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倒也像是他能幹出的事。
「謝姑娘,你們在這!」
蘭郁青一瘸一拐地走近,他扶著腰有些欲哭無淚。
路亦浮上下打量著青年,注意到身旁少女的神色悉數落在青年身上,他頓了頓後不經意間側身。
謝醒還看著蘭郁青仿佛腰受重傷,她從路亦浮身旁鑽出,謝醒還嘶了一聲:「蘭大哥,你的腰……還好嗎?」
聽聞腰對男子是極重要的,有一副強健有力的腰身的男子,才是真正的男子。
傷了腰,這可不大妙啊……
蘭郁青被少女上下打量的目光看的面紅耳赤,他梗著脖子答道:「當然好!」
路亦浮也被她的語氣嗆住,他不自覺地看向自己的腰,嗯,尚可。
「好好好,莫要激動,莫要激動。」姚玉白連忙扶住青年,「郁青,你今後有何打算?」
祈泉節已過,他們也將離開此地了。
「也許是歸家吧?」蘭郁青撓撓頭道:「對了,謝姑娘,我能否問你帶回去的那株汀蘭用於何處?」
「並非是我想打聽你的私事,而是這汀蘭的用法有利有弊,若是用於尋常人身上怕是會受不住它的毒性。」
汀蘭有毒?可莫驚春服下後並未有異樣,反而是更能自主地控制身體的妖化。
謝醒還衝莫驚春眨了眨眼,她笑著解釋道:「我們將它交給了醫師,那醫師醫術高明,服下後並未有毒性。」
「世間竟還有如此通曉藥性的神醫!」蘭郁青一臉驚奇:「可否介紹在下結識這名神醫?」
謝醒還打了個馬虎眼:「他志在雲遊天下,為四方救人,我已尋不到他。」
蘭郁青有些許遺憾。
路亦浮眼中滿是少女搖頭晃腦的模樣,果真嘴裡沒幾句真話。
姚玉白幾人商量一番,
「郁青兄有傷在身,不如我們護送你回家?以防萬一有什麼意外。」
蘭郁青點頭道謝:「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姚玉白:「不會的。」
。
碧波萬頃,一片蔚藍之色,飛鳥徘徊於桅杆之上,巨舟行駛在海中,浪花拍打著船板。
謝醒還站在甲板上,她回頭看著消失的岸,謝醒還捂住嘴,胃裡有些翻滾,蘭郁青也沒說他家在海的那一邊!
路亦浮遞過一個新鮮的橘子,「嗅嗅。」
他狹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慢悠悠開口:「你……為何非得跟著他們走?」
按理來說,謝醒還與他們也只是在江府認識,為何她偏要死心塌地的跟著那兩人?
謝醒還接過橘子,她剝開一半橘皮,放於鼻尖,「因為我也想像驚春姐姐他們一樣闖蕩江湖啊。」
假的,因為她想回家。
路亦浮盯著少女良久,他倚在船欄上,海風吹動他的碎發,黑髮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
巨浪打來一陣顛簸,謝醒還站好身形,「什麼?」
方才路亦浮好像說了什麼。
路亦浮頭也不回地走入船內:「進去找他們吧。」
聞著柑橘清香,謝醒還胃中平復了些許,她將果肉放於唇中,橘汁炸開。
幾秒鐘後,謝醒還的五官皺起,黑白分明的杏子眼中燃起怒火,
「路!亦!浮!」
好酸!謝醒還呸呸呸地吐掉,她就不該相信路亦浮會有這麼好心!
聽著少女的怒號,船艙內路亦浮身形微頓,他唇角微彎:「都說了,是酸的。」
嘖,早知道謝醒還反應這麼大,就該看看她當時的表情再走了。
「好好好,」莫驚春聽完少女的控訴,她有些無奈:「路公子也許是好心吧。」
謝醒還哼哼唧唧,路亦浮安的只能是一肚子壞心!
推門而入的蘭郁青見少女悶悶不樂,他連忙捧起手中地蓮霧果:「謝姑娘,我聽玉白說你愛吃蓮霧,就順道給你帶了點。」
謝醒還開心的接過一個,她咔嚓咬了一大口,聲音含糊不清:「謝謝你啊,蘭大哥,你真是個好人,我只拿一個就好。」
尤其是和路亦浮比,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嘴裡的酸澀味似乎也被蓮霧的清甜沖淡了。
聽著少女清脆的咬了一大口,蘭郁青笑呵呵:「那我去拿給大家分了。」
莫驚春接過蓮霧,看著少女吃的歡,她搖搖頭道:「你啊,船上哪裡會有蓮霧?怕是蘭公子託了關係帶上來的。」
這船上的人錯綜複雜,海上勢力糾紛怕也不斷,蘭郁青竟還費盡心思帶了謝醒還愛吃的果子。
「或許是我之前救過他?」謝醒還捧著果子,她懵懵的抬頭,白嫩的臉頰鼓鼓:「但還是蘭大哥當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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