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姿只是將心比心罷了,沒成想也能得陳老的誇讚,陳老雖是管家,但是與齊珺之間的感情絕不僅此,他是在王府伺候一輩子的人,當年王府遭了大難,所有下人被殺的殺,被遣散的遣散,就他跟蒼玄留了下來,就他們兩個人。
顧盼姿聰明地沒有繼續追問當年的事,只是暗暗記在心裡,等有機會再在腦海中與原著對上一對,若是對不上就再說。
有了陳老的幫助,她伺候起齊珺來的確比之前更加得心應手,她覺得現在這般就挺不錯,能夠在王府立足不說,不高興了還能偶爾對齊珺使使小性子,日子過得也算順心如意。
明日便是十五,顧盼姿想到上次十五並不怎麼美好的回憶,拉著果兒的下手再三叮囑,讓她小心晚上千萬不要出來。
果兒表面聽進去了,對她嗯了又嗯,就差沒豎起三根手指發誓了,但眼神卻是有些閃躲,顧盼姿與她相處久了,知道她這是虛張聲勢,實則內心虛到不行。
顧盼姿點了下她的鼻頭,語重心長道:「雖然陳老護著你,但你自己也要當心,聽到了沒?」
果兒重重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
十五當日,顧盼姿大清早就察覺這王府氛圍開始變得不對勁,特別是見到齊珺本人,她就敏銳察覺氣氛之凝重,就連蒼玄都擰著眉頭,臉上的寒氣更甚。
顧盼姿也不敢多話,老老實實做婢女,擰乾毛巾遞給齊珺,這才小心開口道:「王爺,今日午膳奴婢給您做油燜大蝦可好?」
顧盼姿自己是喜歡吃油燜大蝦的,蝦肉鮮美,且醬汁酸酸甜甜,把蝦殼剝了,將那醬汁一裹,味道真是千金不換。
齊珺沒想到這小婢女大清早就跟他談午膳,他擦完臉將毛巾遞迴,難得地在十五日露了個笑臉:「本王看不是本王要吃,是你嘴饞了吧?」
顧盼姿像是被他看透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王爺慧眼如炬,婢女的確是想這口了。」
齊珺道:「那你便去做吧。」
顧盼姿笑眯眯,聲音上揚:「奴婢遵命。」
蒼玄就在一旁看著,看著眼前這和諧一幕,既有些欣慰又有些酸澀。
經過顧盼姿這一插科打諢,氛圍不那麼拘著了,顧盼姿這兩天研究了豆腐腦,早膳就擺了出來,擺了兩道,一道甜的,一道鹹的。
這甜鹹之分,由來已久,所謂眾口難調,有人喜歡甜的,有人喜歡鹹的,這還是第一次擺出來,顧盼姿等著看齊珺喜歡什麼口味,以後早膳便上什麼口味。
顧盼姿眼睛亮晶晶地等著揭曉結果,卻不想齊珺竟未動勺,像是不感興趣般,這到把顧盼姿給急的啊,眼看著就要撤菜,她忍不住上前道:「王爺,這豆腐腦您一直未動筷,是不符合你眼緣嗎?」
齊珺確實沒有感覺,所謂色香味俱全,這賣相就普通,不比顧盼姿一向做的菜,擺盤都講究,有些花里胡哨的,他本就沒胃口,再看這一寡淡的褐白,就更沒胃口了。
他輕輕「嗯」了聲。
顧盼姿還是有些不死心:「王爺,這是奴婢新研究出來的菜品,您就嘗嘗嘛,不好吃的話奴婢以後就不讓它上桌。」
聽她這麼說,齊珺這才淺淺動了筷勺子,是甜豆腐腦,顧盼姿問:「王爺,口味如何?」
齊珺:「尚可。」
顧盼姿再指那道鹹的:「這是咸豆腐腦,你也試試?」
齊珺再一品嘗,作出比較:「也可。」
顧盼姿實在不能從他的評價中得出他更喜歡哪道的評論,不過他既然不直接拒絕,那就是喜歡的。
正盤算著是一天上一種口味,還是一直一種口味上到膩,再換另一道的時候,齊珺突然開口:「兩者相比,本王喜歡甜的。」
顧盼姿一下子笑咧開了花:「奴婢也喜歡甜的。」
她很高興,雖然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高興什麼,但就是高興。
齊珺看她一眼,見她是真的高興,許是被感染了,也跟著笑了下,看向蒼玄:「你也來試試。」
蒼玄給齊珺試過藥,所以兩人食一碗的情況也並不罕見,就是當年,也是蒼玄拼出條命給齊珺試吃,這才有今天的齊珺。
顧盼姿重新拿起一隻勺子,舀了一勺遞給蒼玄,眼睛彎彎地笑:「蒼玄,你嘗嘗看,是喜歡甜的,還是鹹的?」
齊珺聞言,問:「你到對這個執著?」
或許是她的心思擺在臉上,所以有些更加不好意思了:「奴婢純屬好奇,隨便問問罷了。」
齊珺也不點破。這廂蒼玄已經吃完,得出結論:「鹹的。」
得,這就是咸豆腐腦的擁護者了。
顧盼姿道:「若是蒼玄侍衛想要吃咸豆腐腦,只管去後廚,做這豆腐腦的法子也簡單,後廚的大廚也都會了。」
蒼玄心中隱隱有些失落,她如今成了齊珺的貼身婢女後,身份水漲船高,做吃食也只給王爺做了。
顧盼姿不知道蒼玄的內心,給倉玄指完路後,便喜滋滋地等著齊珺用完早膳,收拾好碗筷,準備去後廚招幸甜豆腐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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