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姿聞言,面露訝然,之後便是深深的驚恐與無語,她原是不知他們昨天的第一次見面就在春來的算計中。
幸虧,她當時沒有接受這塊玉,否則現在可就牽扯不清了。
她被春來如此算計,後背開始出汗,若她當時沒有被蒼玄所救,事情便是如何?這塊玉是鐵證,他們又被人「捉姦在床」,那她豈不是真的要嫁給春來,這個卑鄙無恥算計她的小人?
她細思極恐道:「王爺,奴婢竟不知奴婢到底哪裡得罪了玲瓏和春來,竟要遭他們如此算計!」
「看來現在也只有證明奴婢是被人下藥的,才能證明奴婢的清白。」
春來動動嘴唇,還想要說什麼,就被齊珺喝止:「你若想說這藥是小枝自己下的,你可有證據?你不是說她
勾引你,她何至於發著高熱給自己下藥?春來,你以為本王是好糊弄的?」
春來額頭的冷汗大顆大顆的滑落,卻是不敢再強言辯駁,只是道:「小的不敢!」
齊珺冷哼一聲:「且小枝從未出過府門,這藥她又是從哪裡得來的,莫不是憑空變來的?」
本就是春來胡攪蠻纏,他剛剛的話一點兒都站不穩腳跟,所以齊珺三言兩語就把他給問住,讓他再辯也辯不出花來。
而且,春來上來就把鍋全部扣在顧盼姿身上,一看就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只有將證據擺在他跟前,才能讓他心服口服。
顧盼姿的氣息撫平了些,只要證實那茶杯里被下了藥,春來就是百口莫辯,但現在問題是玲瓏,怎生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見玲瓏半個身影?
她抓住個春來不算什麼,她的目標是玲瓏。
春來接不上齊珺的話,本來這一切都是他臨時編的謊話,經不起推敲,他當時只能慌忙放下玉佩以作後手,卻真的忘記了這茶杯。
這茶杯當時被顧盼姿甩開就掉落在了地上,滾到了不起眼的地方,好在沒有碎,陳老也是覺得奇怪,好好的茶杯怎麼落在了地上,才將它撿起來的。當時齊珺只說可疑的信物,他覺得這可疑,所以才會一併帶來的。
不多時,府醫跟著陳老進來,向齊珺行完禮後,便拿著茶杯查驗,對著杯口嗅了嗅,眉間微動,轉而對齊珺道:「王爺,這茶杯里被人下了點東西,正是小枝姑娘所中的催情。藥。」
顧盼姿身子一松,可算是抓住了關鍵證據。
這玉佩她是一番說辭,而春來是一番說辭,誰也拿不出實際的證據來。而珠釵上的血,可以證明她當時掙扎刺傷了春來,但被春來指控是他們之間的情。趣,也只可做輔證。
而現在,這直接的證據一出,料是那春來再滾刀肉,也只能俯首認罪。
齊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春來,鳳眸沉得厲害:「你還有何話可說?」
春來終於不再嘴硬,大勢已去,他即便再模糊焦點,企圖在顧盼姿的身上潑髒水,或是故意讓他人認為他們之間有一腿,在證據面前都不值一提,顯得無比可笑。
窮途末路人的妄自掙扎罷了。
蒼玄全程聽了審理,他從未見春來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明明是他意圖侵犯顧盼姿,卻是侵犯不成,反而倒把一耙,將所有髒水都潑到顧盼姿身上。
他冷冷道出兩個字:「噁心。」
是看一眼都嫌髒的噁心。
春來是哪裡來的臉,覺得顧盼姿會勾引他,勾引不成還想下藥企圖生米煮成熟飯,並且放下身段不惜做妾的?
就因為她是個寡婦,所以春來才會覺得她再怎麼被潑髒水都是應得的。
想到這,蒼玄頭次產生要凌遲一人的衝動!他殺人向來乾脆利落,一刀便可了結,如今竟也產生折磨一人到死的想法,這樣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春來跟前,一把提起春來的後領,道:「殺了。」
言下之意,他要把春來提到無人的地界給了結了。
齊珺摩挲了下手中的翠綠扳指,並沒有阻止蒼玄的行為,或許春來也是將他內心想法給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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