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前,彎腰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眉間蹙起:「發生何事?」
蒼玄:「高熱。」
頓了下,又補充道:「下藥。」
齊珺鳳眸沉了沉,掀開顧盼姿緊緊揪住的被子,一手繞過她的背,一手饒過她的膝蓋,就將人給抱了起來。
毫不費力氣,輕的像是片羽毛,她的腦袋乖順地靠在他的肩頭,可憐的弱小的一團,惹人憐愛。
齊珺感覺心口某處塌了下去,大步往外面走,邊走邊吩咐:「去請府醫。」
蒼玄得令,不走尋常路的他,直接從窗戶飛身出去。
*
顧盼姿被藥折磨得半夢半醒,有瞬間感覺失重,原來灼熱的身軀貼近了溫涼的事物,她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靠近就覺得好舒服。
因為,她真的很熱很熱...
光是靠近的部分舒服,但是其他沒有靠近的身體就難熬了,她不由得伸手往上攀,隨後一把勾住,整張臉埋了進去。
可這也只是緩解一會兒,鼻子此刻更加靈敏,鼻息間全是熟悉的藥草香,她像是著了魔上了癮,深深吸了兩口。
但是不吸還好,一吸更是難耐,渾身烈火焚燒。
她似乎是更熱了...
實在是太難受了,她嚇著下唇,嗚嗚地低聲哭出來,減輕身上的痛苦,像是受傷的小獸,無助地舔舐傷口,舔了一下就疼,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很快,齊珺的胸口被淚水染濕一片。
他額頭青筋跳得厲害。
隨即加快腳步,一路將人抱到了寢室,毫不猶豫地將人抱到自己床上,但要起身的時候,脖子卻被緊緊勾住,怎麼也掙不開。
女人哭訴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含了把鉤子:「嗚嗚,別走。」
齊珺聲音低啞得厲害:「你說什麼?」
顧盼姿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男人,剛剛察覺到救命稻草要離開,危機感乍起,本能地擁得更緊,求他別走。
齊珺挑開她額頭散落的髮絲,原本剝殼荔枝般的肌膚,現下白裡透紅,還燙的厲害,像是被折磨狠了,眼皮睜不開,但是嘴巴卻不住地懇求,別走別離開。
他的手是涼的,顧盼姿像是抓住一道涼源,下秒撒開他的脖子,兩隻手緊緊抱著他的手臂,將整張臉埋進他的掌心,抱著蹭了又蹭,想小貓撒嬌似的,喊著:「好舒服...」
齊珺鳳眸幽深,緊緊盯著女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人拆骨入腹,但他再極力地克制著忍耐著,拇指蹭了蹭她出血的下唇,本意是想替她抹去血珠,但當他盯著指尖血的時候,骨髓深處竟湧上抹渴求。
他有些機械地將染血的指尖湊近嘴唇,伸出鮮紅的舌尖著了魔似地舔了下,咽下的瞬間雙眸逐漸赤紅,那從骨子裡散發的不安有些許被安撫,但隨即卻是升騰起更大的渴望...
他看著失去涼源,痛苦皺眉的女人,彎下頭顱,猩紅著眸,慢慢湊近,性感的喉結不受控地上下滾動兩輪。
而就在他湊近她被血染得無比嬌艷的紅唇時,身後響起一道急促的聲音:「王爺!」
齊珺陡然頓住身子,眸中猩紅逐漸褪去,冷漠地收回被女人再次急切握住的手,背身道:「來了。」
蒼玄拉著掛著醫箱的府醫,三步並兩步上前,待靠近床前,瞬間鬆開,他嘴巴蹦出兩個字道:「救人。」
府醫被他這麼一鬆手,差點沒跌倒在地上,穩了穩身形,朝著齊珺行禮:「臣參見王爺。」
齊珺語氣沉了沉:「快救人吧。」
背在身後的手,拇指和食指快速摩擦,將剛剛沾染的血跡徹底擦去,只不過那股滿足感似乎還存留在體內,他吸口涼氣,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不再看床榻上的女人。
府醫只瞧了眼床榻上活色生香的女子,便不敢再抬眸看,垂眸專心把了脈之後,站起身道:「王爺,這位姑娘高熱到不要緊,臣開點藥即可退熱,只是這體內的催情。藥,有些麻煩,若是不好好處理,怕是對今後不好。」
聞此,齊珺眼睛徹底清明:「你說,要如何治?」
府醫有些尷尬地抬頭,眼中流露糾結之色,但最終還是折中選了個法子,有些猶豫地開口:「姑娘體弱,好在藥所食不多,只需用溫水浸泡,切記不可用涼水,等情。熱退去,再服下臣開的藥,也就沒有大礙了。」
站在旁的蒼玄,緊張的眸子聞此安定下來,有些懶洋洋地抱
著胸,看了眼顧盼姿,心頭湧上慶幸。
至於到底慶幸什麼,他想大約是他去的早,又大約是她中的藥只需泡溫水即可,無論如何,這對一個姑娘家是最好的結果了。
齊珺點了點頭,吩咐道:「府醫,你去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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