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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姿連忙搖頭:「奴婢不後悔,奴婢是真心愿意留在王府的,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雖然在現代,她不是個會拍馬屁的人,但在這封建古代,她這馬屁話卻是張口就來,生存之道罷了。

齊珺挑眉:「本王查過你的背景,你很神秘。說說吧,是誰派你接近本王的?」

顧盼姿聞言,直接愣住,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很明白,但是連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

不過,膝蓋處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些,她想到一種可能,莫不是他認為她是別人派來的細作?

她的腦中不自覺開始閃現古代有記載的各種刑罰,連忙向前跪爬兩步,眼眶開始泛紅:「王爺,奴婢冤枉啊!奴婢不是誰派來的,奴婢更沒有蓄意接近您!」

她想,她這幾天也是本本分分,怎麼就會讓他覺得她是細作呢?

至於原身的背景...

一來,原著沒有提,或許後面提了,但是她還沒有看到,二來,在她印象中,原身與其父相依為命,其父秉持大家閨秀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原則,根本不讓她出門,所以才會把原身養成不諳世事的模樣。

若要說有什麼特別的,那就是原身的父親被毀了容,似乎是一場大火將他半張臉給燒毀了。原身雖然家貧,好在其父是個秀才,頗有學識,平時會擺攤代寫書信或是賣些字畫,勉強能夠維持父女兩的生活。

以上這些,他若是有心查,肯定能夠查到,何談她背景神秘一說?

顧盼姿繼續辯解道:「奴婢雖不是大家閨秀,但也常年養在深閨,平時不出家門半步,與父親相依為命。父親乃是護城河西的顧秀才,平時靠賣字畫維持生計,因面容被毀在西街也是有名的人物,王爺派人打聽便知奴婢所言非虛,奴婢實在擔不上神秘二字!」

她說的這些,齊珺都查到了。

他們父女兩是九年前搬到護城河西街的,像是憑空出現,一位毀容的父親帶著四五歲的女兒,突然在那裡安家,不是投靠親戚,且周圍一個人都不認識他們。

這位父親寫的一手好字,奇的是拿左手寫的,在外擺攤從未有人見過他拿右手寫字,若是遇到官差巡街,他便立馬收攤回家,像是怕碰到官差的人。

而再愈查這父女倆的背景,卻是什麼也查不出,父親閉口不談出身,女兒又根本見不到人,所以他們父女即便在那裡生活了十年,在別人眼中都是神秘而特別的存在。

齊珺斂去眼中眸色,冷聲道:「如此狡辯,是不肯供出幕後之人了?」

顧盼姿欲哭無淚:「王爺明查,真的沒有人指使奴婢。」

齊珺:「進府當日,你一身嫁衣,這個法子的確精妙,吸引了本王的注意力。」

所以,他才會在今日「好心」地給她一個坦白的機會。

若非如此,早就把人關進暗室,大

刑一上,這幅嬌。嫩的肌膚又哪裡受得住?

顧盼姿:「奴婢新婚夜,丈夫卻身亡,婆婆嫌棄奴婢克父,對奴婢打罵不休。奴婢承受不住便投河自。盡,卻不想被人所救,死過一回也活明白了,便不再尋死。又碰巧遇到陳老,才有幸被買入府內,身穿嫁衣純屬意外。若是可以,奴婢也不想在大喜的日子遇上丈夫身亡的意外,也不想在身穿嫁衣這一生最美的時刻,被迫賣身為奴不得自由。」

齊珺靜靜聽著,未置一詞,待她說完,又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白紙,攤在她跟前問:「這你作何解釋?」

顧盼姿看著自己當時給小皇帝做題時用的草稿紙,有點哭笑不得道:「既然這張紙在王爺手中,那麼王爺便知那題目是奴婢替陛下做的,而展翅法也正是奴婢教陛下的。」

「這上面是奴婢的父親教奴婢的一種算術方法,可以不用算盤而能夠很快計算結果,只不過這法子奴婢學藝不精,後來從陛下口中得知,奴婢算的全是錯的,倒是辜負了父親的諄諄教誨。」

齊珺追問:「你父親教你的?」

顧盼姿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奴婢深居閨閣,所會的一切都是父親教的。」

原身的爹已經病故,死無對證,她也不怕他去查。

雖然這數字在古人看來有些奇怪,但也不能因此就覺得她是細作,在故意傳遞消息出去吧?

顧盼姿不滿地嘟囔了句:「怎麼看不懂數字,就說我是細作?」

她說的聲音雖小,但是齊珺卻每個字都聽了進去,他哼了聲:「你父親字不錯,怎麼也不教教你把字練好?」

顧盼姿:「……」

這是察覺自己冤枉了她,所以攻擊她的字找補回來?

顧盼姿垂眸,這點即便她巧舌如簧,也的確無法辯解,她的毛筆字著實不能看。

齊珺看她低眉順目的樣子,收好紙張,繼續問:「那做吃食也不是蓄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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