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被氣得面紅耳赤,鼓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顧盼姿見情勢不對,連忙拉著果兒走出下人房,她怕果兒和瑩兒若真繼續吵起來,恐怕會動手也不一定,果兒剛剛的臉色真的很不對勁,有些陰沉沉的。
拉至一處無人處,她問:「果兒,發生什麼事了?」
果兒一聽她詢問,立馬泄了氣:「姿姿姐,你今天有聽到什麼流言嗎?」
她除了中午送餐,一整天都待在廚房忙活,還真沒有聽到什麼流言,便搖頭:「沒有,流言與我有關?」
果兒鄭重地點了下頭,隨即便道:「姿姿姐,你若是聽到什麼流言,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他們都是亂說的!」
顧盼姿見果兒有意逃避這個話題,放柔了聲音,繼續追問:「果兒,你相信我沒事的,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流言好嗎?」
果兒見她面容平靜,又想到若是她從別人口中得知,恐怕一時間無法承受,便有些猶豫地開口:「姿姿姐,他們都是胡亂說的,我跟你講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
顧盼姿點頭:「好。」
果兒:「他們說你克父克母克夫,將身邊人都給剋死了,嫌棄你晦氣,還說要把你趕出下人房呢!」
顧盼姿乍聽,若說心裡沒火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又知道,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況且古人迷信,能夠這麼認為一點也不為過。至於趕出下人房什麼的,她也根本不怕,畢竟大家都是同等職位的小婢女,趕她走怕她們還沒那個資格。
這麼一想,心火降了些,又想到這些流言必是知道她身世的人才會流出,而她剛到王府,滿打滿算不過兩日,怎麼就能有這種流言?
她突然想到今早玲瓏將瑩兒單獨叫去,沒找其他人,而且剛剛也是瑩兒首先發難。況且討論地最多的是下人房,後廚就幾乎沒人提起。
她心中頓時有了計較,怕是玲瓏從管家那裡打聽了她的事,這才告訴瑩兒,瑩兒為了排擠她,或者為了討好玲瓏,於是就將這消息散播了出去。
目的就是為了給她扣上一個掃把星的名頭,誰靠近她就會晦氣倒霉,這樣久而久之,謠言猛如虎,她恐怕就會被排擠成一個邊緣人,人人靠近都會嫌棄的存在。
果兒見她半天不說話,忙小心開口問:「姿姿姐,你沒事吧?」
顧盼姿深吸口氣,回她:「無事,不過是幾句流言蜚語,你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
果兒:「可是那些話實在難聽,姿姿姐你打算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自證?為什麼要陷入自證的陷阱?
清者自清,再者說,這種事她要怎麼證明?難道跑過去跟別人說,她娘是生她難產去世的,她爹是前不久病死的,她的前夫更不用說,一身病都沒熬過洞房花燭夜?
她堅定地對果兒說:「我不會去盲目自證,日久見人心,等過段時間,她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這些流言自然就會不攻自破。」
她與其把心思花在自證上,還不如好好琢磨怎麼提高護手膏的銷路,況且她的護手霜只是第一步,賺第一桶金,等以後出府,她還要開家店,給自己養老呢。
果兒頭次聽見這麼新奇的話,震驚的同時又覺得有些道理,可是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那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皺著眉頭一字不發。
顧盼姿看她這幅苦大仇深模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啦,不用苦惱了,我們回去吧。」
果兒:「好。」
路上,顧盼姿為了引開話題,邊走邊問:「對了果兒,你今日差事乾的如何?王爺可有為難你?」
果兒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立馬滔滔不絕道:「沒有。我很少接觸王爺,況且王爺那般高貴的人,怎麼會為難我一個小婢女呢?」
顧盼姿失笑,怎麼還對大反派有這種濾鏡呢?
「而且管家對我也很好,親自問了我的飲食,我今日中午吃了紅燒肉還有獅子頭,外加一隻大雞腿,管家讓我把它們全部吃完,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差點把肚子給吃撐了呢!」
顧盼姿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忙問:「陳老親自照看你的飲食?除了這個,他還問你什麼了?」
她怎麼心頭隱隱有股不好的感覺?
果兒語氣天真道:「他說我太瘦了,王府不苛待下人,讓我多吃點,多長些肉才好!」
顧盼姿:「……」
那股不好的感覺更濃,非親非故的,怎麼陳老要執著於把果兒養肥?養肥了幹嘛,待宰嗎?
她被自己的猜測給嚇了一跳,後山的那百十具骸骨再次湧上心頭,她拉住果兒的衣袖,臉上沉重道:「果兒,你信我嗎?」
果兒:「信,這府內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她繼續鄭重道:「以後當著管家的面,說你吃得很好,每天都把飯給吃完了。但是背地裡,你每食只吃七分飽,千萬不可多吃。」
原因她不好多說,便隨意找了個由頭道:「你現在身材就正好,胖了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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