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呵呵笑:「那你親了嗎?」
小艾嘟起嘴:「你不在我能親誰啊。」
說完親昵地在他臉頰啄了一口。
徐明覺得噁心吐了口痰。
「媽的,咽喉炎犯了。」
最先離開的是趙樾和姜小小,離開前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周念,周念扯了扯唇低頭看手機。上面有幾條微信,大概率是葉琳找自己傾訴。她沒點開而是偏頭看徐明。
「我的筆記本。」
他自然不可能回家去取筆記本,畢竟那玩意兒根本就不在家。徐明整理一下桌上的煙和打火機,仰頭喝完剩下的酒後開始裝傻充愣:「啊?什麼筆記本?」
周念長長地順了口氣,總算是看明白這貨裝瘋賣傻的本事。
「算了,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給我。」
「嘿嘿。」
徐明傻笑兩聲,看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除了自己和周念就只剩江池和宋佳月。他扶了扶額頭,醉態明顯,沖宋佳月說:「小月,我醉了,送我回家。」
宋佳月不耐煩:「幹嘛讓我送啊,她不是也在嘛。」
說完掃了眼周念。
周念:「我送你吧。」
她起身要走,手腕被人握住。江池還坐在那兒,垂著眼睛,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
「我有話要跟你說。」
徐明把宋佳月拉開,使勁給她使眼色:你倒是走啊。宋佳月看了江池好半晌,最後咬著唇說:「我自己會走,拉我幹嘛。」
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靜默成定格的照片,街上的行人逐漸散去,生意不景氣的店鋪開始打烊,陸離的燈光滅了一半,大家各忙各的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
周念:「你想說什麼?」
江池很想抽菸,於是鬆開手,點了根煙。
「那三千塊是什麼意思?」
下午,周念把借江池的三千塊錢湊齊了轉給他,他還沒收。
周念:「你收一下吧,這是上次欠你的飯錢。」
江池:「為什麼要現在給我。」
早不給晚不給,偏偏是這個時候。
周念吸了口氣,目光自然地看向頂篷的燈泡,那燈泡瓦數不夠,昏黃昏黃的,圍繞著的一群飛蛾樂此不疲地撲騰翅膀。她垂眸看向江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瘦了。
「把錢還你,我們就兩清了。」
江池短短地哼笑了聲,望向她:「那你剛剛又是什麼意思?你說你不同意,為什麼?」
周念不躲不閃正視他的目光,她說:「我在給你台階,也在給我台階。」
「沒有其他的意思。」
「你別多想。」
*
一整個上午,葉琳沒有出現,周念給她打了幾次電話,對面沒接。下午,她終於出現了,黑著一雙眼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
周念沒安慰人的經驗,只說:「你沒事吧?」
葉琳一連打了幾個哈欠,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沒事兒,又不是第一次了。」
「......」
周念:「那......」
葉琳一把搭在她肩上,輕描淡寫道:「哎呀,不就是被出軌了嗎。放心吧,這回真死心了。」
那模樣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安慰誰。
「怪不得一天天想找我上床,原來是只種豬,什麼爛菜都喜歡拱,還好老娘清醒,不然還得去醫院看病。」
她邊說邊翻白眼,翻完眼睛酸的不得了,豆大的眼淚說掉就掉。
「我去上個廁所。」
周念知道她好面子,不願意被人看到這狼狽樣,所以仍由她去也沒跟著。書包里的手機震了一下,她低頭看了眼,轉給江池的錢被退了回來。她又把錢轉過去,信息剛出去邊上多了個紅色嘆號——她被拉黑了。
她摒棄雜念低頭作業,課間十分鐘夠她解一道大題,筆尖在白紙划過的一霎,門外驟然一聲響:「臥槽,打起來了。」
拿筆的手頓了頓,只短短半秒,銜接上剛才的思路,周念又低頭計算。
「誰打起來了?」
「我班的葉琳和隔壁那個姜小小。」
「......」
周念趕到廁所的時候葉琳只留給她一個背影,一個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背影,垢不垢面不清楚,反正頭髮是沒一根順的。邊上的姜小小也好不到哪兒去,高馬尾硬是被扯成了低馬尾,周念這看兩人的背影,心想葉琳應該沒吃多少虧。因為姜小小的腿是瘸的。
兩人被帶到教導處,門一關,外面的眼睛再瞟都瞟不到一點熱鬧看。
第二天,學校處分下來了,葉琳被記了過,三天不能返校。周念看著邊上空空的座位發了會兒呆,回想起今天一早後排同學的對話。
「葉琳被記大過,姜小小什麼事兒都沒有。」
「憑什麼?」
「你不知道嗎?姜小小她舅是我們高三年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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