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至龍悶笑得整個人都震動起來。
他抬起眼看著她,水潤的眸子柔情似水:「可是,只有你喊,我才會應聲。我是你一個人的老公,你也是我一個人的老婆。」
李真知親親他的額頭:「我知道。」
權至龍撇嘴:「頒獎禮結束後,如果我沒有聯繫你,你是不是打算偷偷溜走,不告訴我真熹發燒的事?」他用肯定的語氣問,一副「別想騙我」的模樣。
李真知說:「表演結束後你有其他安排,不是嗎?」
權至龍斬釘截鐵說:「你和真熹才是最重要的!」埋怨瞟她,「你是故意的吧?因為真熹公主更喜歡我。如果她知道她生病了,我沒陪在她身邊,一定會喜歡我少一點,喜歡你多一點。」
李真知失笑:「放心吧,這個女兒就是我白白給你生的。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我拍馬都比不上。」
權至龍得意地咬唇笑,又嘆氣,搖著她撒嬌:「老婆啊,別這樣對我……」
李真知摸著他的腦袋:「嗯?」
「別在需要我的時候,把我推開。」權至龍說,「那麼大的舞台,有觀眾看著的時候熱熱鬧鬧,結束的時候,大家都走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個站在上面,好寂寞呢……如果你和真熹不在,我不知道能回到哪裡。」
這是他結婚前幾年越來越深的感觸。他過著的日子,只有站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是最熱鬧最開心的,其他是枯燥的排練,痛苦大於快樂的創作,陪笑居多的商業活動,警惕著身邊的陰謀詭計,勾心鬥角,粉絲們隔空的撫慰作用越來越弱……真正屬於自己的時間是一個人面對一室的空寂,眼睜睜數著時針分針度過一個個天亮天黑……真是令人想想都沒有活下去的動力的回憶。
這麼多年過去了,哪怕他現在回歸,取得和以前最頂峰時期一樣的成就(很難),甚至比以前更好(基本沒可能),那又怎樣?在他真正開拓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且確定能走下去之前,也不過是重複一遍以前的日子。
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了屬於自己的家,有了老婆,有了女兒。所有難熬的時間因此變得不一樣,他需要的溫暖、幸福、快樂,都系在家裡。
在他又一次因為歡呼和掌聲飄飄然的時候,女兒的重量令他重回人間,腳踏實地,在感覺疲累和孤單的時候,可以像此時此刻這樣,抱住溫暖柔軟的老婆,身心有了歸處。
他不能承受妻女因為任何理由和他疏遠。像今天,李真知出於體諒他,不打擾他的目的,連女兒發燒都想一個人帶著她去看醫生,而他和她的距離明明相距不到一百米。這樣的事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感情就在這過程中一點點疏遠、變淡。他有經驗,以前以事業為重,不在乎,感情淡了就放手。現在,只是看到一點苗頭,他都要堅決掐滅。
正如他對李真知說的,沒有什麼比她和寶貝閨女更重要。
李真知哪想到他這麼敏感,連她在看過他的舞台表演後產生的一點自己都沒想明白的心理起伏都被他察覺到了。但幾年夫妻婚姻生活相處下來,她的直覺反應比腦子快,最終還是沒有「體貼」到他,很快把女兒生病的事告訴他,叫他過來一起照顧。
會哭的孩子有奶喝,是康巴赫家傳的婚姻觀。
李真知說:「我唯一的擔心是毫無準備的公開。你這樣不避諱,被拍到了別後悔。」在MAMA頒獎禮會場的工作人員通道,權至龍那樣大咧咧走向她和權真熹,可把她嚇得不輕。這跟他跟她說過的不一樣。
之前權至龍被陷害xu,可把她和女兒捂得死緊,差一點就把她們送回M國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總有刁民想害朕」的警惕中,對她和女兒的存在嚴防死守,直到新歌《POWER》製作時才好一些。
權至龍早有心理準備:「不用掩掩飾飾,順其自然吧。」從新歌《POWER》發布至今的這段時間他焦慮緊張,忐忑不安,但在MAMA頒獎禮上的表演結束後,他突然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整個人都平靜安定下來。他覺得無論發生什麼事,他現在都可以淡定面對了。
李真知憂心忡忡:「你好好跟你的粉絲說,別讓他們撕了我。」
權至龍:「……他們放飛起來,我也hold不住,但我總會擋在你面前的。」
「我不管,鬧大了我就帶著真熹先飛回M國。」李真知話鋒一轉,「不過我覺得你的粉絲大部分都是好的,如果真搞不定,我把你『賣』了也行。」
權至龍:「……」
權至龍眯起眼,虛心求教:「請問真知小姐打算怎樣『賣』了我?」
李真知給他一個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權至龍:「很好,看來你已經有所準備。」
李真知賣了一個關子:「到時你就知道了。」
權至龍挑起眉,毫無徵兆地伸出手指咯吱她。李真知怕癢,「啊」一聲叫出來,扭來扭去推著他躲開。權至龍箍著她的腰不讓她逃跑。
「說不說?」
「不說!有秘密的女人最美。」
權至龍笑著咬上她的唇。李真知躲不過,這人為了舞台表演練出一身肌肉,力氣大得很,於是捏他某個部位,把他捏得倒抽一口冷氣。
他工作累死了,寶貝閨女又生病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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