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知順從地跟著他進臥室,一邊問:「辦公區的那些紙畫的都是什麼?」
「秘密哦!」權至龍擠眉弄眼,神神秘秘說,「準備給你的驚喜。」
「……你別太誇張。」李真知有點期待又有點不放心說。雖然她認識權至龍以來,他總體來說是相當乖的,沒有做出過太出格的事,和她從網絡上搜索到的他有很大的不同,但總覺得他沒有那麼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嚇人一跳。
權至龍低笑:「放心吧,我會注意你的接受尺度。」
李真知眨眨眼:「你想像中的我的接受尺度是什麼?只要充分考慮到寶寶,其實你可以自由發揮。」天知道為了肚裡的寶寶,她最近有多乖。模範准媽媽必須有她的名字。
權至龍咳了咳,仰頭看天:「你懷著寶寶,別說這種惹人誤會的話。」
「……好吧,忘記我剛才說的話,哈哈。」李真知心裡划過一點不自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可能是因為兩人現在的相處模式有點怪。有別人,尤其是各自的家人在的時候,他們是一對非常合格的情侶,默契的語言,親密的小動作信手拈來,以致於除了知情人,沒有人懷疑他們的感情。可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們會不由自主劃出界線,變得克制守禮。權至龍對她做得最過界的事,也不過玩一玩她的手,而且一旦有什麼不對的苗頭,他立刻跳得很遠。兩人的關係別說和初相識時的激情放縱比較,連扮「恩愛」情侶時都不如。
他們快要結婚成為一對夫妻。李真知沒打算和他做一對假夫妻。在明知他的床上表現不錯的情況下,她可不想守活寡。
但她懷著寶寶,說這些話題是不是不太恰當?會顯得她太過饑渴不知羞嗎?她也沒想幹什麼,史都華醫生提醒過孕早期不太適合和丈夫發生親密關係的……李真知第一次做妻子,做媽媽,不知該怎樣處理這種問題,又沒有合適的人可以問。她沒有太親密的朋友,不想把她和權至龍的事告訴泛泛之交的朋友,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權至龍不公開。莉迪亞沒有結婚生子,沒有經驗。李雅妍的婚姻是倒著來的先生子再結婚,還離婚了,不是很有參考價值。
一時束手無策,李真知舉著藥膏問:「……還要塗藥嗎?」
覺得氣氛不太對的權至龍婉拒的話在嘴裡滾了幾圈,終是捨不得,拖長語調說:「要~」
他背對著李真知脫下浴袍,露出白淨的後背。寬闊優美的肩線,結實分明的肌理,都是李真知見過的,還曾經在上面留下過痕跡的。現在當然沒有痕跡,但好看得令人想劃幾道……李真知咽了咽口水,努力清空腦里的邪惡思想,勉強把目光看向權至龍的右臂。權朵美下手真的不輕,他的右上臂和肩背一塊有許多青紫的指痕和好幾塊半個巴掌大的青痕。李真知能想像他被打的時候有多痛。
她心裡剛升起一絲心疼,權至龍像突然醒悟過來,趕緊把脫下的浴袍重新穿上,然後只拉下右邊肩膀的衣服,其他部位包得嚴嚴實實的,像在防備誰獸性大發,但肩膀半露,欲迎還拒,似乎更撩人。
「……」李真知眼角抽搐,李真知面無表情,李真知心如止水。
權至龍坐在床邊,又彈起想去會客室,那裡有沙發,但想到辦公區的設計圖,為了保持神秘感給李真知一個驚喜,他又坐回床上。
李真知靜靜地看著他像一隻跳蚤似的動來動去,擠出藥膏,面無表情重重按在已經變紫的傷得最嚴重的一塊!
「嘶!」權至龍猝不及防,肌肉猛地收縮。
李真知用力揉開藥膏,在他帶傷的位置轉圈:「要塗均勻才好得快。」
當歌手是個體力活,權至龍自出道以來對工作都是付出200%的努力去完成的,對疲累和痛苦已經養成忍耐的習慣。所以,他知道李真知的做法是對的,沒想過她是故意的:「我知道,辛苦你了,嗯~」尾音痛出奶奶的哼聲。
李真知被這哼聲弄得手一抖,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揉,力度不著痕跡慢慢放輕一點,不忍再故意折騰他。
藥膏的清香在空氣中瀰漫,被按揉的皮膚發軟發燙。纖細柔滑的手指與身體碰觸的存在感越來越強烈,時不時因為藥膏造成的滑膩方向走偏,滑向浴袍底下……
權至龍突然翻過身,一手飛快拉過被子蓋住下。身,一手握住李真知的手腕,浴袍半落,臉頰發紅,眼睛水潤,輕喘著說:「夠、夠了!」
李真知看著他這個樣子,臉也跟著紅了,期期艾艾說:「我、我又沒對你幹什麼……」她真的只是單純地在塗藥,心無旁騖,連一開始的故意重手後來都心軟放輕了。
「不是你的問題。」權至龍放開李真知,想甩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姐夫金珉俊建議他用苦肉計博一博李真知的同情。他認為是一個好主意,後來變成拜託幫忙塗藥,則存了一點小心思,希望通過更自然的方式互相親近,不引起李真知的反感。但他實在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他撓著自己的腦袋,挫敗說:「藥已經塗好了,謝謝你……你先回房?」
李真知放下藥膏,咬了咬下唇,仿佛下定決心一樣說:「權至龍,我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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