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九嘆了一口氣:「就是可惜,正神也獻出了自己的性命,在這場大戰中隕落了,此後數萬年,世間再無正神。」
「直到幾萬年後,天地間靈氣充裕,天界、人界、冥界三界運行一切正常安穩,這才誕生了天地間第三位正神,也就是現在這位了。 」
烏鄞和煦地說:「所以,正神對你們天界來說十分重要是嗎?」
「非常非常重要。」小十九臉色嚴肅地點頭:「沒有正神的那段時間,天界靈氣動盪,人間妖獸肆虐,冥界鬼門大開,許多鬼魂都跑出來了,三界亂成了一團亂麻,據說比混沌還沒開天闢地時期還要混亂呢。」
小十九:「正神可是僅次於天帝爺爺地位的存在,可多人崇拜他們了!歷代正神都非常出色,目前的這第三位正神更是手腕了得,有他在,三界太平不少呢,都沒有戰亂了,可英明神武了。」
小十九崇拜的語氣簡直就像親眼見過正神一樣,裴枕笑笑不說話。
沈遲不動聲色地閉眼,眉頭緊蹙,裴枕察覺到他的異樣,問他:「怎麼了?」
沈遲腦海中亂七八糟的雜音頓時消失了,他睜眼,扯了扯嘴角,淡淡說:「沒事。」
句芒:「那場大戰之後,天界折損了好多神仙,神位缺失,沒有新神補位,每個神仙都至少肩負二職,非常忙碌,直到過了好多年,陸陸續續有凡人飛升,這才填補上了神位空缺。」
句芒想起來什麼:「說起折損的神仙,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他倒不是在那場戰役中死去了,而是戰後主動請辭,不做神仙了。」
烏音好奇問:「誰啊?」
「先河神。」
於是,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裴枕。
句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先河神雖然年紀大了,不過肉身有沒有羽化,元神有沒有歸於罅隙現在還說不準,可能還好好活著呢。
當初,他在大戰中殺了冀衡仙君之後,就向天界請求辭去河神一職,去凡間遊歷了。」
冀衡仙君,也就是浮游。裴枕沉思。
烏鄞問:「那位先河神與冀衡仙君到底有什麼過節?」
「我也不知道,我爹倒是認識他們,說他們原本是好友來著,後來,大約是因為什麼生了嫌隙,浮游忌恨先河神,甚至不惜背叛天道,攛掇禍疫釋放出怨氣。
大戰在南海一觸即發,先河神與冀衡仙君對上,將他引到了渭水,最終,先河神將冀衡仙君的神髓碎成了碎片散於渭水之中,他也身負重傷,沒多久就請辭了。
自此,世間再無河神的蹤跡,天地間也再沒有河神了,直到三千年前,裴枕飛升,這才又有了新河神。」
裴枕說:「我上任後,曾試圖打聽先河神的消息,可惜都無疾而終,始終無法獲悉他的蹤跡,大約他還活著吧,畢竟,若是大限將至,先河神歸於罅隙了,天界眾神也會得知的,如今沒有消息,那就意味著他還在人間。」
盧風:「那禍疫現世,先河神會再次出現嗎?」
裴枕搖頭:「我不知道。」
裴枕回想起此前皇后娘娘與他們說的話,事情前因後果的脈絡就都清晰了。
「禍疫被鎮壓在汲川十幾萬年,直到五百年前,因為甄可炎屠戮燕驪,他被數萬冤魂糾纏,為了解決這一麻煩,他就求到了禍疫那裡,將它喚醒了。」
沈遲閉了閉眼,額間有汗水沁出。
見他臉色很差,裴枕停頓了一下,問他:「沈遲你是不是......又壓制不住了?」
於是其他人紛紛看向沈遲。
盧風:「師兄,你還好嗎?」
沈遲呼出一口濁氣,只是臉色有些難看,卻還能保持清醒:「我沒事,你們繼續說。」
烏鄞便問裴枕:「甄可炎?你剛剛說的是筵國開國的甄將軍嗎?」
於是裴枕便告訴她們燕驪的事情,眾人皆沉默了。
裴枕:「禍疫甦醒後,便指使甄可炎建造了這座千神寺來鎮壓怨魂,但其實那些怨氣也在溫養著禍疫,修復他的力量,就這樣,五百年過去,禍疫的力量逐漸甦醒。」
沈遲眼前開始出現重影,他咬牙:「浮游是它的手下,浮游......之前在漠關村收集的怨氣,是為了給禍疫用的。」
小神女和盧風大驚:
「啊?真的嗎?」
「居然是這樣?」
裴枕點頭:「但是,還缺少足夠的怨氣讓它衝破汲川的結界,於是,才有了坯都郊外百姓的事情,不過被我們無意間破壞了。」
小神女恍然:「那現在它把我們困在這裡,想幹嘛啊?」
烏鄞:「可能是想吞併我們的力量。」
盧風左手猛地敲在右手掌心上:「它是不是想讓我們代替缺少的那部分怨氣啊?」
小神女頓時嚇得飛起來:「啊,那怎麼辦啊?早知道......」
她欲哭無淚地說:「早知道我就不貪玩從龍宮裡跑出來了......現在要被吃掉了,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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