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花火石之間,他才明白,沈遲將他困在這裡,又遲遲不殺,到底要幹什麼。
「我當你是動了什麼私刑......」他回想起來,依舊十分難以置信,甚至他都替裴枕不齒:
「原來,竟是這種......」
沈遲面不改色,冷笑一聲,掌間凝起一團靈力猛地拍在他的胸口,黑衣人就勢一躲,沈遲在他仰頭躲避之時抬腳就是一踹,他冷不丁被踹到胸口,直直地飛出去,撞在牆壁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嘭!」
他拽住身後的綠藤,勉強穩住身形。
即便是在這麼激烈打鬥的時刻,他面上的黑罩依舊將他的面龐遮蓋的嚴密,沒有露出一絲皮膚出來,沈遲向後騰轉空翻,落在嶙峋的石頭上:
「你後來又來了?」
黑衣人抹了抹嘴角的血,他有些詫異他為何會知道,乾脆承認:
「不錯。」
在發現他們二人的關係後,他預感沈遲可能不會殺裴枕了,要想河神去死,唯有從裴枕那邊下手,只能想辦法,讓河神心甘情願,主動尋死......
屆時,等沈遲來找他復活裴枕,帶他去找裴枕死去的肉身時,他再給乘機,給河神潑洗髓液,到那個時候,裴枕萬劫不復,他的最終目的就達到了。
所以,他特意支開沈遲,依靠上次離開時留下的符咒,再次魂魄離體,進入了那個小院,找到裴枕,告訴他,沈遲是妖修,以及他將他關起來的真相——
他根本不是因為四卦陣才沒的靈力,而是沈遲為了不讓他逃出去,專門對他做了一些手腳。
當時,裴枕病體沉疴,聽完他的話,久而未言,只是神色恍惚地問了他一句話:
「你是不是妖修?」
他見他狀態不對,只當他被關在這裡太久,腦子糊塗了,殘留的符咒二次引魂到同一個地方,他的身體撐不了多久,在消失前,他匆匆告訴裴枕,沈遲身上有洗髓液,想要離開這裡,最好的方式就是自戕,唯有身死,沈遲顧及舊情,才不會將洗髓液用在他身上,他就還有一線生機逃出去。
「現在看來,他是全信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夠蠢的......」
「我說你從前不過與他兩年的師徒緣分,怎麼總念著他?可惜,我看他對你也沒有男女之情,你又何必對他執著?」
他神色興奮道:「快帶我去找他,他是不是已經死了?現如今快給他用那瓶洗髓液,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他是神你是一個妖修!你害得他自戕了,他是你害的 !是你殺的!哈哈哈哈哈......
待他真身歸位,必然會第一個殺了你!唯有洗髓液才能將他消融的一乾二淨,就連天道都不會知道真相,屆時只會降罪在望月派那幾人身上,我們既殺了河神,又不會遭受無妄之災,簡直栽陷的天衣無縫!」
沈遲看著他歇斯底里,唇角一勾,突然吐出兩個字:「浮游。」
「!」
黑衣人大驚,渾身一僵。
浮游......
這分明是他的名諱,沈遲怎麼會知道直呼他名的名諱?他分明從未告訴過他的真實身份。
「你在叫誰?」他眯起眼,狐疑道。
「怎麼?」沈遲輕蔑地笑了,嗤笑一聲:「你不是浮游?」
浮游驚疑不定:「你如何知道我是浮游的!?你......」
剛才的得意洋洋全數被慌張代替,甚至開始回想是不是什麼時候泄露了身份,沈遲看他的臉色變得異彩紛呈,可笑道:
「你慌什麼?」
「你是怕我知道你早就死了,還是怕被我知道,其實......」沈遲道:「你是墮仙?」
浮游劈了一掌過去,立刻翻臉道:「住口!」
沈遲側身躲過他的攻擊,抽出手腕上的鞭子,在空中抽了一下,鞭子尾節一甩出去,毫不留情,直直地朝他的方向打去,浮游躲過他的鞭子,拽住他的鞭子尾節,與他在半空中僵持住,他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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