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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不放他走,於是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二人在這裡荒唐度日了大約有二十來日了。

裴枕神志清醒的時候很少,大多是躺在床上昏睡,偶爾醒來,他會撞入沈遲那沉黑的眼眸之中,沈遲描摹著他的眉眼,那目光既饜足又危險。

見他醒來,沈遲會欺身上前親吻他一下,而後餵他喝水,吃點東西,讓他看書或者他給他讀繪本,偶爾會克制不住地擦槍走火,壓著他,強行逼他做不喜歡的事情,再抱他去裡間清洗。

裴枕十分厭倦沈遲的觸碰,其實施一個術法就可以了,可偏偏沈遲要不厭其煩地給他溫水,伺候他沐浴,給他擦洗,而後給他穿衣。

起初他還數著日子,第一天、第二天......第六天、第七天......

後來,他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再次睜開眼,沈遲躺在他的身邊,他已經分不清是清晨還是下午了。

很多時候,裴枕都覺得,自己是一座沒有了思想,已經乾枯了的提線木偶。

任由沈遲如何操控,擺布他,他都不抗拒,沒有任何反應,他想做什麼都可以,隨便他。

他的眼神漸漸從有神到無神,自從那日大悲過後,任何事情都不能再激起裴枕內心的波瀾。

除非,沈遲放過他。

但是沈遲大多時候都陪在他的身邊,甚至很少讓裴枕下過地,托抱著他走動,屋子裡的東西全部換成了木的,尖銳的東西全部被他撤走,就連陶瓷的碗筷也全部換成了木頭做的,裴枕真正成為了他的囚徒,

被困在這諾大的屋子裡,想逃不能,求死也不能。

每每醒來之後,沈遲都會先與他廝磨一番,而後抱著他,給他洗漱,而後餵他吃他親手做的飯菜,若是不吃,就繼續早晨的事情,若是吃了,沈遲則會心情很好地抱著他發一會兒呆,與他說說話,雖然裴枕大多時候都不會理他。

等到中午,沈遲會離開一會兒,怕他會無聊,拿了許多書來給他看,裴枕會隨手翻翻,有一次看到了春宮圖,他憤怒地撕碎,將一大摞書全部丟出了房間,於是下次沈遲就將那些書都換成了文字話本。

下午,沈遲通常會回來陪他一會兒,到了晚上,沈遲總是很晚回來,渾身血腥味,他已經不再遮掩了。

裴枕對絲毫不遮掩的妖氣十分敏感,然而沈遲或許是因為剛吞了妖丹吃了妖,十分暴虐,不由分說將他壓在床上奪取他,直到逼他流淚逼他神志不清地複述他的話,讓他親自說出他喜歡他,與他共同到達頂峰看著他在他身下顫慄不止,沈遲才會放過他,再去另一個房間煉化妖丹。

每天都這樣過。

裴枕醒來後總是特別沉默,臉色越發蒼白,身體十分虛弱,似乎命不久矣,他披著沈遲的外袍,坐在床上看著窗戶,一看就是一整天,沈遲有時會在他身邊醒來,從他身後摟住他,問他想不想去院子裡看看,裴枕則不語,無聲地拒絕。

自從被關在這裡,他只出去過兩次。

第一次出去,見識到了外面將他團團圍困的濃霧,而後沈遲從霧中走出,那天,是他成神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困境,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種僵局。

第二次出門,撞見沈遲吃妖,從此與他師徒緣盡,那次,他被沈遲捉回來,由身到心,感受到什麼是撕心裂肺的痛,再次被傷的遍體鱗傷,從那以後,他就也再沒出去過了。

那道門根本不是意味著自由和解脫,而是下一秒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的畏懼和恐慌。

如沈遲的願了,他現在,已經不想逃了。

*

沈遲大有他不出門,也可以將他關在屋子裡一輩子關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直到有一天,事情發生了轉機。

聽聞坯都近郊出現了一個罕見大妖,為了得到它的妖丹,沈遲與它周旋了兩日,終於將它斬殺了,剖了他的妖丹,和著它的血肉吃下去,沈遲體內妖力不穩,急迫地想回到裴枕身邊。

然而等他再次踏進那間院子,濃霧撥開,卻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院門口掛著的那兩盞燈籠滅了。

那是他用來在迷霧中指引方向的燈籠......

如今,滅了……

意味著,除了他,還有人來過。

他看向屋子,房屋一片漆黑,沈遲按耐住胸中波濤起伏的驚疑,抽出手腕上的骨鞭,緩慢地推開了門。

門「吱呀」一聲響起,沈遲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進了屋。

屋內寂靜,一點生氣都沒有,沈遲摸索到燭火的位置,點了燭,還未看清屋內的情況,一個鋒利冰涼的東西就抵到了他的脖頸處。

下一秒,火光亮起,沈遲轉身,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想看到的人。

裴枕烏髮披散,有些凌亂,他穿著單薄的裡衣踩在地上,衣襟鬆散,露出了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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