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聽完不語,看著他身上滿身的細小傷痕道:「幸好還是活下來了,你身上這些……都是這幾年傷的嗎?」
沈遲沉默良久,道:「對。」
然而,他沒告訴他,其實,他沒有逃過那個蠍子精的捕捉。
其實他那天就已經死了。
蠍子尾有毒,等他終於發覺,面前讓他跟他走的裴枕不過是精怪的幻術之後,他反手將蠍尾砍斷,飛快逃走,然而已經晚了。
在逃跑的路上,蠍子毒發作了,他一口血噴出來,然而跑的越快毒素擴散的越快,幾乎已經進入他的血液,入侵進入他的每一寸心脈,他命懸一線危在旦夕。
他隨便找了個灌木叢躲避,沒想到的是,那蠍子精修為不低,斷了尾巴也馬上就追上來了,聞到了將死之人的氣息,在他周圍故意弄出動靜來,撥草尋他。
當時他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眼前已經出現幻覺了,心想或許這輩子就這樣了,還是逃不過被這些妖獸吃掉的結局。
他等不到師父回來了。
萬念俱灰之下,有一個人出現,殺了蠍子精,給他吃了一個蟲子,解了他的毒。
待他清醒之後,他也沒有問他多餘的,只問他,想不想修煉成仙?
......
......
沈遲抬手,將裴枕擁入懷中,在裴枕不解的眼神中,淺笑著吻了吻他的額頭。
後來的三年,便是煉獄一般的生活。
那個人起初拿了許多修煉的書籍給他看,許多仙家門派不外傳的修仙秘籍、仙門弟子籍、各類招式心法、仙丹藥草功效介紹、陣法法器用途書籍……
不論他能不能消化,不論他能不能記住,都要他看一遍。
他僅耗費三個月就看完了,都是一些基礎的理論,三個月的時間拿來學了不少旁門□□的東西,對他來說還算輕鬆。
直到有一天,那個人問他想不想試試更特別的東西,他問是什麼,他便教他,吃妖丹。
先前學的雖雜,但大多都是人間名門正派的術法,也讓他意識到,滿口之乎者也仁義道德的仙門正派修煉的太慢了,於是他吞下了第一顆妖丹。
第一次,由於沒有經驗,他險些被還未死透的妖奪了身軀,幸好最終還是奪回了身體的掌控權,挨過了妖氣四處亂竄暴虐的疼痛,他壓制住妖氣,長出了蛇一樣的眼睛,甚至樣貌都與吞下去的蛇精的特徵一樣,身上長出了滑溜的鱗片。
他險些暴體而死,但那又如何?他的修為確實暴漲,甚至,他還繼承了那蛇妖的屬性,
他可以用那雙眼睛夜視,甚至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了,比如說,怨鬼。
世人皆說修妖修不得好死,可他偏要靠著這走捷近的修煉辦法,殺光妄圖靠近他的所有妖獸,等師父回來,與師父長命百歲。
沈遲摩挲著裴枕的鬢髮,將他壓在身下,被子凌亂地蓋過頭頂,在裴枕抗拒的驚呼聲中,堵住了他的唇,唇和手遊走的越來越下,在這個美妙的清晨,享用他的師父。
看,他不是好好的,
活著等到師父了嗎?
......
......
七天了,沈遲這幾日都與他在這裡廝混,他又一次地被沈遲摁在床上,胡亂弄了一通,裴枕渾身都汗濕了,喘著氣,沈遲將他翻過來翻過去,最喜歡正面,看著他的眼睛由清醒到春情迷亂再到瞳孔失焦,沈遲由身到心都暢快無比,捂住他的嘴,狠狠一...
裴枕近乎瀕死,好久都呼吸不了,胸膛起伏劇烈,沈遲便給他渡氣,拍拍他的臉讓他呼吸,終於,不知過了多久,裴枕才緩過神來,他恢復了點力氣,撇開臉,腿彎還被他抓在手上,他掙扎了一下,道:
「出去。」
然而,從昨天到現在,他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
沈遲碎發凌亂,眼尾猩紅,粗喘著的鼻息盡數燙到了裴枕身上,往前推了推,卻還要明知故問:「去哪?」
「......」
裴枕閉了閉眼,踹在他的心口,將他踹了下去。
軟綿的,沒有什麼力氣。
沈遲順著力度跌落至被褥之間,抓著他的腳心親了兩口。
裴枕陷在被褥之中,眼尾濕紅,半睜著眼,眼看沈遲胸膛前和肩背處一堆抓痕,似乎被燙了一下,移開了視線。
沈遲下了床,汲拉著靴子,拉起裴枕的手一拽,就將他抱了起來,裴枕渾身透著殘留著餘韻,臉上的紅暈未褪,任由沈遲抱著他進了盥洗室給他清理乾淨。
沈遲給他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抱著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是鋪了紙張的書桌,給他倒了杯茶,又用靈力溫好了餵他。
裴枕喝了幾口水潤嗓子,才覺得他終於活過來了。
裴枕被他面對面抱著坐在椅子上,身上松垮地罩著他的衣服,兩條修長的腿從衣擺處延伸出來,搭在沈遲的腿側,頭枕著他的肩膀,背對著看不到他在寫什麼,也並不是很關心。(審核你好只是抱在一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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