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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枕在他們身上一個接一個點了穴,雖然不能讓傷口立刻好,但是起碼能阻止碳化蔓延。

一個早上過去了,正值夏季,毒辣的太陽掛在天上,火烤似的將人炙烤得汗水直流。

裴枕面白乾淨,臉上不見一滴汗,周身都散發著沁涼,只是他不太喜歡長時間的曝曬,雖然大多時候都在陰涼地,但因為長時間的走動和沒有及時補水,還是覺得有些口渴。

附近的人都在忙,裴枕見狀,問了水井的方位,屈尊降貴地自己拿著一個瓢過去舀水喝了。

沈遲和盧風得了師父的命令,在原地繼續為剩下的人封穴和開藥,他們二人在露著斑駁光線的棚下走動,為這場奇怪又突如其來的怪病醫治。

沈遲這幾年醫術見長,從前只能看一些頭痛發熱咳嗽之類的病,現如今像這種像是燒傷的傷口,他也能依據傷口的面積大小和灼傷程度開出合適的藥方醫治了。

盧風術法不錯,他學著裴枕,點傷者身上的穴位,阻止傷勢蔓延。

烏鄞拿著沈遲寫的藥方頂著太陽去拿院子裡曬的藥材,烏音則接過烏鄞的藥材進行打包,分發給不同藥劑量的百姓。

這些人不論男女老少均頭髮散亂,身上臉上糟污,雖然渾身髒兮兮,可當他們顫著手接過藥包的時候,雙眼卻濡濕了,燃起一絲希望的光亮,口裡念念有詞翻來覆去地道謝。

百來號人排長隊,點穴已經過大半,沈遲見裴枕走遠了想跟過去,他掃了幾眼眼前這個人身上的傷口,提筆就寫出了藥方劑量。

沈遲寫完把油紙丟給他就要走,卻沒想到剛站起來,這個人拉住了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沈遲不悅,那人比劃著名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沈遲一挑眉,原來是一個啞巴。

他「啊啊啊」地和他筆畫著什麼,沈遲看懂了一點,啞巴哭喪著臉,又「啊啊啊」的訴說著什麼。

沈遲臉色有些沉:「盧風。」

盧風轉過來:「師兄,怎麼了?」

沈遲沉思:「這個老伯的意思是,他懷疑他們每天喝的水有問題......」

遠處傳來的一點動靜傳入沈遲的耳朵,沈遲臉色一變,手上的紙和筆丟在地上,將啞巴拉著他衣角的手推開,大步狂奔去往那個方向。

盧風自覺發生了十分緊急的事情,也跟了過去,二人經過最前面的屋子,裡面的烏音和烏鄞聽到腳步聲轉身,驚訝地看著他倆飛奔而過:

「這是怎麼了?」

「我們也去看看吧,別是出了什麼事情。」

......

......

這裡的水井位於離窩棚幾百米的一個偏僻角落,雜草叢生,一人寬的井口周圍是一圈石頭壘砌來的一尺長的岩壁。

岩壁兩邊立著棍子,兩邊拉扯著繩子,繩子之下吊著一個木桶。

裴枕過來時發現井邊並沒人,而岩壁旁邊有一桶滿滿當當的水,還冒著從地上打出來的寒氣,看著便透心涼。

裴枕手一翻,一個瓢就出現在手上,他舀了一碗桶里的水,清冽的水倒映出他的面容,他盯著這碗水看了一會,不經意間走到了井邊,那碗水也遞到了唇邊。

突然,

他的視線落了下去。

猝不及防,和井裡的一個東西對上。

那是一雙眼睛。

裴枕冷冷地回視,而後,將那碗水從上而下,穿過明亮的光線,倒進了陰暗潮濕的井底。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裴枕揚起一抹笑,笑意不達眼底:「好看嗎?」

那是一雙如死人般涼薄發灰的眼睛,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他,哪怕是水直直地濺進了他的眼睛裡,也依舊一眨不眨。

沒過一會兒,那雙眼睛沉了下去,一點水聲的動靜傳來,黑沉的身影在黑暗冰冷的井底徹底看不到了。

裴枕:「想?」

他將旁邊放著的木桶踢倒,冰涼的水將地面滲出一片濕潤的印記,裴枕雙指交纏,在額前一定,靈氣饒指,而後裴枕一指木桶,木桶頓時飄起,在水井上方懸浮。

裴枕狠狠將木桶砸了下去。

「嘭!」

頓時,巨大的水花濺起,從幾米深的地下濺到了岩壁和地面上,裴枕周身自動出現一陣淡黃色的結界保護,將那些水全數隔絕在外,一滴都沒有沾濕他的衣袍。

身後驟然濕冷加重,裴枕掌心裡籠著一團靈氣,反手向後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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