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相親是阿塔蘭陛下為赫迪斯特地挑的時間。
赫迪斯本身等級就高,再加上頻繁的出入戰場,僵化症非常嚴重,遠比同齡的軍雌嚴重的多。
已經到了必須結婚的程度了。
而這個時候正好伊安出現了,恰巧帝國出現了這一隻s級的雄蟲。
所以,阿塔蘭陛下故意選擇了赫迪斯臨近發-情-期的時間約雄蟲前來。
甚至「體貼入微」地留給了他們獨處的時間。
封閉的休息室裡面,只有似乎覺得尷尬的伊安和臨近發情期的赫迪斯。
一開始他們都沒有說話,赫迪斯本身就是沉默的性格,而雄蟲看起來對這場相親確實是不滿意,絞盡腦汁的想著話題——或許是在想怎樣才能不失禮儀的離開。
他們坐在同一張沙發上。
貼的不算很近,但是,也不算遠。
這麼近的距離,是完全可以聞得到彼此的信息素味的。
S級雄蟲的信息素磅礴如海,一下子就讓赫迪斯幾近枯竭的精神海受到巨大的衝擊,從而導致極其劇烈的發-情。
濃烈而青澀的葡萄味信息素——那是雄蟲信息素的味道。
那味道像是未成熟的葡萄,帶著一絲酸澀,卻又隱隱透出甜,瘋狂地刺激著神經。
那個時候,赫迪斯不得不承認,他無法抗拒雄蟲流露出來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信息素不僅僅是氣味,更像是不容置疑的力量,侵入他的意識,攪動著赫迪斯從未有過的……內心深處的渴求。
理智在瘋狂與放縱的邊緣搖搖欲墜,然後,就像斷裂的細線一樣,「啪」的一聲,瞬間被吞噬殆盡。
後來……記不清是誰先撲過去的了,總之,他們在休息室裡面的沙發上面做了。
赫迪斯懷疑,極有可能是他強迫雄蟲的。
發-情期的到來是十分暴烈的。
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赫迪斯雖然提前打過抑制劑,但是s級雄蟲對他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什麼都記不清了。
腦袋又熱,身上又難受。
好像只有彼此緊貼才能緩解一二。
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不由自主地回應著那近乎暴烈的信息素,仿佛在無聲中達成了某種妥協與臣服。
那一天,瘋狂,卻也放縱。
期間,侍從大概來敲了三次門,但是,沉溺於這間信息素死死糾纏的休息室的他們,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這一場瘋狂的情-事持續到了傍晚。
等赫迪斯緩過神來的時候,伊安已經離開了休息室,只余於下空氣里殘留的冰冷的葡萄味信息素。
雄蟲一點都沒有留戀,在赫迪斯的猜測里,伊安大抵是還有點嫌惡的。
結婚之後,伊安並沒有對他表現出感興趣,甚至有時候會刻意避開他。
他們結婚四十九天。
今天是第五十天。
醫院給病患家屬發了信息。
而赫迪斯來到醫院的時候,主治醫師已經提前告訴了他,雄蟲失憶了。
他們結婚第五十天。
他的雄主失憶了。
赫迪斯的喉嚨有些發緊,他低下頭,銀色的髮絲隨之垂落,長長的睫毛掩蓋了他眼中翻湧的情緒——那是一種複雜的、苦澀的掙扎。
這場婚姻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蟲帝的賜婚對他們彼此而言,強行將兩個本不該有交集的生命捆綁在一起,像一條無形的鎖鏈,
赫迪斯大概也能猜得到,伊安從未真正願意接受這場婚姻,雄蟲的疏離與冷漠,不過是無聲的反抗。
可是,
即便如此,
赫迪斯也無法否認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
他是真的喜歡伊安,從見到的第一面就喜歡,喜歡到失態,喜歡到幾乎無法自拔。
哪怕這份感情是強求的,哪怕他的行為註定是卑劣的,赫迪斯也依然想要將伊安留在身邊。
——是他貪戀。
——是他強求。
——是他一廂情願。
赫迪斯知道自己自私,知道自己或許不配擁有伊安,可他無法放手。
這場婚姻就像飛蛾撲火,明知前方是毀滅,卻依然義無反顧地追逐那抹火光。
靜靜地站在門口,赫迪斯的目光落在伊安身上,深邃而克制,仿佛在壓抑著什麼。
片刻後,他低聲開口,聲音低沉:「雄主。」
那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繾綣與依戀,或許連赫迪斯自己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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