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亞發現。
晉爾會每周固定時間,在周五的下午,四點到五點半,特地風雨無阻的去見另外一隻雌蟲。
似乎是為了不被發現,地點經常會變,都在極其私密的酒店包廂裡面。
發現這件事情並不難。
阿彌亞在晉爾的衣服上放了定位、監聽,他猜測晉爾應該是發現了,因為定位器和監聽器經常被破壞、失蹤。
不過,阿彌亞還了派自己的屬下的去偷拍晉爾的日常出入。
這份畸形又瘋狂的愛,讓阿彌亞對晉爾身邊的一切風吹草動,都完全掌握在手心。
現在,阿彌亞擁有的特殊待遇,另外的那隻雌蟲也能擁有。
甚至比起阿彌亞,他可以擁有更多,晉爾對他的喜歡,特殊到讓阿彌亞嫉妒。
竟然可以讓行程排得滿滿當當的星洲總裁,在每一周都抽出寶貴的一個半小時前去赴約。
甚至晉爾上心了,把那隻雌蟲的所有私密信息保護得滴水不漏——阿彌亞只能查到那是一隻雌蟲,別的都被晉爾攔住了。
嫉妒是陰冷狡猾的潛伏的毒蛇,沿著脊椎蜿蜒而上,逐漸侵蝕著理智的防線。
嫉妒,阿彌亞嫉妒到瘋掉。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在一點一點的撬動晉爾的心,但是卻被後來者居上。
那隻雌蟲有什麼好的?
有那麼好嗎?
好到那麼疏離謹然的晉爾竟然願意為他破例。
可阿彌亞也不得不承認,
那是一隻能夠懷孕的雌蟲。
亞雌沒有生育能力,
雌蟲卻有。
是啊,多重要的一件事啊,阿彌亞本應該早就警惕,但是,他一下子陷入了晉爾偶爾露出的溫柔體貼裡面,被蒙在鼓裡那麼久。
所以阿彌亞問晉爾愛他嗎?
可是他沒有說出來的是,比起那一隻不知名的雌蟲,晉爾更愛誰呢?
「阿彌亞,我和你已經結婚了。」
雄蟲似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另一隻手拿起桌上的那半杯水。
在那一瞬間,阿彌亞還以為那半杯水會潑到自己的臉上,把自己淋的如同落水狗。
可事實證明,他又想多了。
雄蟲把玻璃杯的邊緣抵到阿彌亞紅潤的唇上,他說:
「不是說想喝嗎,潤潤嗓子。」
阿彌亞愣了愣,下意識地張開嫣紅的唇,小巧的喉結滾動,吞咽了兩口。
就是這種時候,晉爾偶爾顯露出來的出乎意料的溫柔,格外的令阿彌亞著迷。
當晉爾面容冷峻時,那份仿佛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貴氣,冷漠中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眉眼鋒利如刀。
然而,當他願意耐心地傾注他的目光於某人時,那銳利的眼神竟奇蹟般地變得柔和。
仿佛帶著某種情愫,沒有誰能拒絕。
像是不可控制的毒。
實在是讓阿彌亞上癮。
「…呃!」
就在呼吸之間,阿彌亞的腰身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緊接著就被穩穩地拉起坐到了雄蟲結實的大腿上。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阿彌亞有些措手不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繼而是難以掩飾的受寵若驚。
晉爾的右臂環繞在阿彌亞的腰間,隔著布料,讓阿彌亞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幾分。
他抬頭望向晉爾,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雄主?」
晉爾面色如常,他放下手裡的玻璃杯,不咸不淡地說:
「我可以配合你玩這種遊戲,但是,阿彌亞,你準備用什麼來換呢?」
現在阿彌亞這一副吃軟不吃硬的樣子,晉爾自然不可能去和阿彌亞辯駁,實話實說,也沒什麼好辯駁的。
以晉爾的思維來說,所有的事情只分為兩步:第一,明確問題,第二,解決問題。
要麼撬開阿彌亞的心,
要麼撬開晉爾腳上的鎖鏈。
估計了一下鎖鏈的厚度,還是撬開阿彌亞的心更為簡單一點。
似乎是被晉爾的話驚到了,阿彌亞有一瞬間的疑慮,轉而臉上即刻掛上了漂亮的假笑:
「雄主想要什麼呢?」
他們彼此的距離太近,仿佛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阿彌亞的手甚至按在雄蟲寬厚結實的胸膛上面,感受著手下蓬勃有力的心跳。
——晉爾的心跳比晉爾本人熾熱多了。
「想聽你講一些東西。」
晉爾與阿彌亞對視,看到了阿彌亞臉上疑惑的表情。
「什麼東西?」
阿彌亞的疑惑是實打實的。
有什麼東西,是星洲查不到,而需要晉爾來問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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