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阿彌亞緩緩舉起那隻握著高腳杯的手,杯身晶瑩剔透,在周圍柔和的光線下折射出誘人的光澤。
隨著他手臂的抬高,手腕傾斜,杯中酒液悠然自得地傾瀉而出,緩緩滑落。
酒液觸碰肌膚的瞬間,空氣中似乎都瀰漫開了一股淡淡的醇香旖旎。
酒液沿著阿彌亞雪白的頸項蜿蜒而下,精緻的鎖骨接納了部分的酒液,匯聚成一灘晶瑩,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阿彌亞剛才已經把外套都脫下來了,上半身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下半身穿了一件禮服褲,他身上的那件白襯衫被酒染色,就好像畫布渲染開了一幅畫,是綻開的花。
滿意地看到晉爾眼神越來越深了,阿彌亞朝著他挑釁地挑眉。
「雄主,快來喝酒啊。」
對面的雄蟲,看似穩穩噹噹的坐在高座上,實則在極其微小的瞬息之下,呼吸變得重了。
阿彌亞實在是太擅長捕捉這種細節了。他就是卑劣,就是想要勾起晉爾的所有欲與情,想方設法、不擇手段。
然而,晉爾的那雙冷翡翠眸子微微眯了眯,宛如猛獸在捕獵時鎖定獵物的那一瞬間。
他驟然之間出手,一把把阿彌亞從吧檯上面拉下來,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啊!」
阿彌亞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去看自己手裡的那杯酒。
看見酒還穩穩噹噹的,他舒了一口氣。
好在沒有撒出來。
不然今天全都白弄了。
下一秒,阿彌亞的視線里就出現了晉爾那隻骨節更大的手,那隻手,大拇指上帶著翡翠扳指,一把握住了那高腳杯。
從阿彌亞手裡奪過酒杯。
另外一隻手則用力掐著阿彌亞的腰身,亞雌的腰很細,晉爾在他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一點,腰細的好像用力一折就斷了。
偏偏雖腰細,向下的曲線卻豐滿。
飽滿又柔軟。
這樣的身體,而阿彌亞又是那副性子,實在很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不知不覺就會下手重了些。
「所以說,這酒應該這么喝,對嗎?」
晉爾直視著阿彌亞勾人動魄的眼神,臉上素來冷靜、好似面具一樣的表情,甚至泛起了濃欲。
見狀,阿彌亞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他不是怕,他是興奮。
興奮得熱血沸騰。
眼前的雄蟲,平日裡如同一尊肅然的雕塑,周身散發著不容侵犯的冷漠氣息,仿佛任何情感的波瀾都無法在其冰冷的表面留下痕跡。
然而此刻眉眼間卻涌動著一股前所未有的侵略性,那是一種深藏於內斂之下,蓄勢待發的力量。
——這是被阿彌亞打破的、勾起的,這個認知幾乎要讓阿彌亞軟了腿。
「那我不客氣了。」
晉爾薄薄的唇線,平日裡總是緊抿成一條直線,此刻卻微妙地上揚,勾勒出一抹罕見的笑意。
他的目光,此刻正緊緊鎖定在阿彌亞身上,那是一種不加掩飾的審視,如同猛虎在草叢中鎖定著即將到手的水蛇,充滿了原始的渴望與占有欲。
既銳利,又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是的,他們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彼此都下意識、不自覺地把對方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明明暗流涌動,恨不得吞吃入腹、至死方休。
「好啊。」
阿彌亞明知要挨上一頓,卻依舊不怕死的挑釁。
好像就是故意要求痛與暴力,就是要被弄得鮮血淋漓,才敢善罷甘休。
亞雌鎖骨的曲線優雅而脆弱,宛如初雪覆蓋下的山脊,晶瑩剔透的酒液不經意間滑落,掛在細膩的肌膚上,晃晃悠悠的。
晉爾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預示著一場無法避免的風暴即將來臨。
他低下頭,以掠奪的身份,吻上了那片鎖骨之地,盡情品嘗醉人香氣,他細細品嘗著那殘留的酒香,以及阿彌亞肌膚下的玫瑰香。
一邊吻,一邊咬。
激起一陣陣酥麻的電流,讓阿彌亞不禁輕輕顫抖。
如果擅自揭下了猛獸偽裝的人皮,那就註定要被迫承受、飽嘗屬於獸的那一部分欲與狠,要被壓在這明堂堂的地方,被迫全部打開,被迫全部接納。
晉爾僅用一隻手抓著被酒液微微浸濕的襯衣,那襯衣的顏色因酒精的滲透而變得更加混亂,
「呲啦」一聲。
襯衣被單手猛然撕開。
襯衣之下,是晃眼的白,卻又在燈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
手中的酒杯被高高的舉起,那酒杯里剩餘的酒液在燈光下搖曳,四散的酒水灑落在阿彌亞的身上,帶來細微的涼意與刺激。
「呃!嘶,太涼了!……唔唔!」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