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溫萊亞克從很早開始就喜歡林莫了。
真的很早,很早。
好不容易盼到結婚了,
可是最後還是因為所謂的站隊結黨問題,走到了離婚這一步。
林莫的家族一向擁護二殿下阿彌亞,而溫蒂老頭在這兩年就已經嗅到了中立立場不吃香的氣息,果斷選擇站隊大殿下赫迪斯,卻被大殿下拒絕了。
理所當然的,溫蒂老頭認為是溫萊亞克和林莫之前的婚姻成為了阻礙,所以千方百計地對他們提出要求,甚至在溫萊亞克出征抵抗獸潮的時候,給以補償的名義給強行往情熱期的林莫床上送雌蟲。
聽說林莫當天抽出槍來,差點就一槍崩了那一隻爬床的漂亮雌蟲。
林莫一直都不喜歡雌蟲。
其實,以林莫的容貌、等級、身份,願意飛蛾撲火的雌蟲簡直數不勝數,但是與一般的雄蟲不同,林莫統統拒絕得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他也曾經公開坦言過自己不喜歡任何雌蟲,但是雌蟲們對於林莫的熱度卻一直沒有下去。
誰都沒有想到,林莫居然沒有反抗從小定下的娃娃親,居然就這麼結婚了。
可是這場婚姻也維持不過幾年。
這幾年裡面戰火紛爭,他們聚少離多。
僅有的幾次假期,也都在用於撫慰發-情期——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一開始溫萊亞克還心驚膽戰,生怕林莫的厭雌症讓林莫厭惡自己,硬不起來,這是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但是真的上了床,溫萊亞克才發現,或許厭雌症只是一個林莫疏離與拒絕麻煩的雌蟲的藉口罷了。
林莫討厭麻煩,所以溫萊亞克儘量讓自己變得不麻煩。
可最後,依舊沒有維持住這一段婚姻。
溫蒂老頭的插手,似乎讓林莫實在煩不勝煩,選擇簽下離婚協議書,和溫蒂家族徹底劃清界限。
溫萊亞克下意識的咬牙,覺得苦澀又嘲諷。
對他來說無比珍貴的東西,卻總是被如此輕易的毀壞。越是在意的東西,就好像手中握著的流沙一樣,越是握緊,越是失去
那雙眸子裡,醞釀著沉默的浪潮,終於,溫萊亞克起身對著林莫低聲說:
「林莫閣下,方便出去說嗎?」
溫萊亞克和林莫身高相近,林莫更高一些,他們都是屬於高挑的類型。
聽到詢問,林莫抬眸看了一眼溫萊亞克,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忽明忽滅,最終還是皺著眉點點頭。
他們一起走出病房門。
於是病房中就只剩下路易和珀蘭斯。
珀蘭斯看了一眼門口,即刻對路易道歉:「非常抱歉,把你給扯進來了,如果不是我……」
路易搖頭:「怎麼能這麼說呢?既然我們現在在一起,那珀蘭斯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更何況,哪怕我們沒有在一起,那個時候,我也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觀。」
珀蘭斯下意識的咬唇,被路易用大拇指碰了碰被咬出牙印的下唇。
「不要咬嘴巴。」
路易低聲說。
珀蘭斯失笑,囑咐道:
「好,等會兒去做筆錄的時候,事實如何便如何說吧,也沒什麼好遮掩的東西。」
「嗯,我知道。」
路易自然點頭。
「等我回來,晚上給你做飯。」
「真的很少有雄蟲會下廚。」
珀蘭斯還是提了,
「現在想想看,真的很不可思議,路易你就好像是……最特殊的那個。」
雄蟲會下廚這件事情本就不可思議了,路易甚至謙遜得完全就不像一隻雄蟲,溫和有禮,進退有度,如果夢中情蟲有一個具象化的形象的話,那一定是路易這樣的。
「我是最特殊的那個?」
聽到這句話,路易坐到了珀蘭斯的床邊,伸手又去碰了碰珀蘭斯的臉頰,眼裡滿是認真。
「那珀蘭斯也是最特殊的那個,對我來說。」
路易以前沒有說過這種肉麻的、柔情蜜意的話,但是現在卻好像突然開了竅一般,張口就來。
珀蘭斯一下子就紅了臉,那張臉上很少,露出這樣生動的神態,今日真是露了個盡。
「或許,我有說過嗎?」
路易坦誠地說,
「珀蘭斯,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漂亮,之後也一直這麼覺得,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你,我就覺得心裡很高興,看不到你,就會失落,就會焦急。」
這話說的,句句都是真的。
當時,路易第一眼看到珀蘭斯,就覺得,好像一支冰霜中的玉蘭花,清冷卻又在不經意間的瞬間散發著柔和、香與艷。
這話越說,珀蘭斯臉上越紅,後來甚至連耳朵都紅透了。
他一時之間有些失語:「到底是怎樣…才會把這些話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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