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溫蒂家主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陷入了短暫的暈厥之中。
不過這短暫的昏厥非常短暫。
下一秒溫蒂家主迎來的就是劇痛。
「呃啊啊啊啊!」
溫蒂家主的慘叫聲伴隨著雨點般密集而沉重的打擊聲,那是拳頭與□□碰撞時發出的沉悶迴響,
路易死死地踩踏在溫蒂家主那因肥胖而顯得臃腫的身體上,雙眼赤紅,堅硬的拳頭一次又一次地揮向溫蒂家主那張皺巴巴的老臉上。
那張老臉非常不經揍,沒挨兩下就迅速腫脹,溢出了鮮血,與求饒的淚水、恐懼的汗水混雜在一起,顯得格外狼狽。
「等、一下!呃啊啊!別打了!別打了!呃啊啊!」
「住!住手啊!快住手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毆打、啊啊!雄蟲是犯法的!你瘋了嗎!救命啊!呃啊!救命啊!救、咳咳咳!!」
在這狹小而昏暗的空間裡,是一聲接一聲的、微弱下去的慘叫。
「咳咳…路易…路易!」
珀蘭斯掙扎地喊了一聲。
如果不是珀蘭斯的咳嗽聲喚醒了路易的理智,路易或許真的會把溫蒂家主硬生生的打死在這個昏暗的樓梯間裡。
「珀蘭斯!」
路易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跑過來,想要抱起躺在地上的珀蘭斯,又看到了自己拳頭上的血漬,連忙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他半蹲下來,小心翼翼把珀蘭斯的上半身抱到自己的懷裡,給珀蘭斯解開綁住手臂的衣服。
「珀蘭斯!你怎麼樣?」路易心急如焚地問。
珀蘭斯現在的情況顯然非常糟糕。
他滿臉都是冷汗,哪怕是解開了雙手的束縛,手也死死的按在腹部那個鞋印上面。
脖子上雖然有掐痕,但是剛才溫蒂家主並不是想要掐死珀蘭斯,而是想要用興奮劑讓珀蘭斯窒息而死的,所以脖子上的掐痕反倒是輕的。
最疼的是那一腳重重的踹在了腹部。
「路易……」
珀蘭斯眼前一陣又一陣的發白。
「我在,我在。」
路易小心翼翼地將珀蘭斯上半身擁入懷中。
可是懷中的雌蟲因劇烈的疼痛而不自覺地顫抖,本能地想要蜷縮成一團。銀色的長髮此刻卻無力地垂落在地上,沾染上了層層灰塵,顯得黯淡無光。
「去醫院……」
珀蘭斯的臉色蒼白得沒有絲毫的血色,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極力忍受著痛苦,不想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
然而,即便他如此努力,冷汗還是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滑落,沿著他咬緊的牙關滴落,浸濕了他的衣領。
路易看見珀蘭斯這樣,心都快疼碎了:「好,好,我們馬上走,我們馬上去醫院。」
說著,路易伸手挎住珀蘭斯的膝彎,把珀蘭斯整個都橫抱起來。
可是抱起來之後,路易才發現珀蘭斯實在是太輕了,就像懷裡抱著一捧顫抖的雪。
「路易…好痛……」
珀蘭斯悶呼出聲。
「很快,我們很快就去醫院,再堅持一下!」
路易眉目之間滿是著急,就這樣抱著珀蘭斯,也顧不得在角落裡面躺在地上的已經半死不活的溫蒂家主了,直接就從這個小樓梯狂奔了下去。
說來也很戲劇性,珀蘭斯見證了路易最狼狽的時候,而路易也在這天,見證了珀蘭斯最狼狽的時刻。
珀蘭斯蜷縮在路易的懷裡,在被抱著走出樓梯口的那一瞬間,從樓梯間的黑暗到了外面天光之中。
——
與此同時,在昏暗的樓梯間裡。
溫蒂家主這下才敢顫顫巍巍的睜開渾濁的眼睛,那張臉都腫的和泡了水的豬頭一樣,臉上全是灰塵和血漬,費盡全力才能把眼珠子睜開一條縫。
突然在樓梯間裡響起腳步聲。
「踏,踏,踏。」
一雙黑色的軍靴,不緊不慢地停在了溫蒂家主面前。
只見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撿起了滾在樓梯下面的那一支興奮劑,拿到面前打量一番。
來者身著深藍色的軍裝,一頭淺藍色的中長發,哪怕在如此昏暗的樓梯間裡面也顯得明亮。
是第三軍團長——溫萊亞克。
在地上狼狽的、爬不起來的溫蒂家主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溫萊亞克,好像這一瞬間才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艱難的蠕動了嘴唇,從嗓子裡冒出幾聲氣音。
「是你……故意誘導的…」
「賤、蟲!」
「你和你那下賤的雌父一樣……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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