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的神經都不堪重負,珀蘭斯甚至想要像一隻被煮熟了的蝦一樣捂著肚子蜷縮起來,但是卻被路易用吻來打開。
或許是路易的天賦,又或許是珀蘭斯對於路易這種類型的人毫無抵抗之力,
路易總是能輕輕鬆鬆地用一個吻、一個擁抱、一句呢喃,輕而易舉地掌控珀蘭斯的喜怒哀樂,可與之相對而來的並不是恐懼,而是甘之如飴的渴望。
珀蘭斯就像是在迷夢之中肆意享受的迷路之人,躺在路易的懷裡恨不得此刻把什麼都忘了。
如果這真是一場迷夢,能讓他永遠都不醒來就好了,身體的剩餘控制權統統繳械投降,沒關係,都沒關係。
一時之間,珀蘭斯大抵應該慶幸自己現在沒有力氣說話,不然說出的一定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胡話,
他現在又想被愛,
又想說捨不得,
又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希望雄蟲的眼神裡面只限於自己。
好似玉山傾倒,明珠崩裂。
路易抱緊了珀蘭斯清瘦的脊背。
在那昏暗而幽閉的空間中,兩股信息素,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肆意地交織、碰撞。
它們彼此纏繞,相互滲透,表達著對彼此深深的痴迷,仿佛要將對方身上的每一絲氣息都吸入體內,融入骨髓,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珀蘭斯……珀蘭斯……」
路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埋頭進珀蘭斯的肩窩裡面。
身下的雌蟲分明剛才差點暈過去,一雙玉臂卻依舊依依不捨地掛在路易肩膀上面。
珀蘭斯一邊抖,一邊無聲地、無意識地掉眼淚,淚水在眼眶中晶瑩閃爍,泛著珠玉般的光芒,像是被狂風暴雨蹂躪至此的一樹玉蘭落地,卻又被路易捧起。
路易低下頭,眼神之中好像稍微清醒了一點,滿頭大汗地看了一會珀蘭斯的狀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額前散亂的髮絲,湊過去用舌頭輕輕地舔掉珀蘭斯的眼淚。
珀蘭斯咬唇,又只能張開嘴,小口小口、艱難地喘了幾口氣,眼裡還有顯而易見的淚光,淚眼婆娑的。
他手上沒有力氣,眼眸濕潤而明亮,仿佛是一泓清泉在月光下閃爍,抬起臉頰,輕輕地蹭了蹭路易,依戀十足,臉頰上泛起浮紅。
那浮紅最是糜艷,長長的睫毛在浮紅的映襯下,更顯得濃密而纖長,如同蝶翼般撩人心弦。
心臟在胸膛里瘋狂地跳動,仿佛要破體而出,每一根神經都在興奮地顫抖。
縱使是真的在這一刻支離破碎,又有何猶豫呢?
這一切的結果都讓珀蘭斯滿意。
除了……雄蟲不愛他這個事實。
已經記不清時間過了多久了。
只有不斷的呼吸聲混在一起。
噼里啪啦。
木塊四散飛濺,徹底塌陷。
床板斷裂成數塊,歪七扭八地散落在地上。
「呃!」
珀蘭斯捂住嘴驚叫一聲,眼角含淚,瞪大了眼睛,臉上泛滿了驚紅,他推了推路易,但是路易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雄蟲只顧著抓緊他到嘴的獵物,掐著獵物的肉,用牙齒撕咬。
好像在坍塌的床上,並不能影響路易,就像是猛獸不會因為環境而放棄捕獵,海中的狩獵者,哪怕是頂著巨大的風浪,也就會張口吞下無數的獵物。
「床塌了!呃!等一下!路易……床榻了!換個地方!」
珀蘭斯悶哼,他脖子上又被咬了一個牙齒印。
好在床墊買的很厚也很軟,塌床的過程中也沒有受傷,只是受了驚嚇。
床墊厚實,所以並不會影響接下來的一切。
空氣中,兩股截然不同的信息素悄然交織,隨著時間的推移,卷柏味的信息素愈發濃郁,它以一種幾乎不可抗拒的力量,逐漸滲透、包裹、並最終壓制住了木蘭的香氣。
以一種幾乎霸道的姿態,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隨著時間的流逝,
從午後悄然滑入了夜晚。
外面,星空如織,萬籟俱寂,似乎在低語。屋內的景象卻是一片瘋狂與混亂。空氣中瀰漫著無數的情緒在這狹小的空間內交織、碰撞,掀起一陣陣令人窒息的波瀾。
在這密閉的空間裡,時間仿佛失去了它應有的節奏。
事實上,已經過了四個小時。
從下午五點,到晚上九點。
經過了這半天,珀蘭斯實在是顯得異常狼狽,汗水浸透了他的髮絲,黏糊糊地貼在額頭上,幾縷長發凌亂地散落在床上,像是一幅未完成的畫卷。
他渾身都幾乎癱了,眼淚不知道流了多少,只能沒有力氣地喘著氣,汗水順著漂亮的頸項滑落,身上水岑岑的。
漂亮的手無力地搭在床沿,指尖微微顫抖,很明顯還沒有緩過神來。
床鋪一片凌亂,原本整潔的床單此刻已是皺皺巴巴,好幾灘可疑的凌亂地灑落在上面。
珀蘭斯那原本漂亮的臉蛋此刻顯得亂七八糟,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淚痕,眼神完全潰散的沒有焦點,不知道在看著前方的什麼。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