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求口味,只追求健康。
不得不說,也是很牛。
珀蘭斯的房間門都沒關,就這麼大敞著,路易敲了敲門,推門進去,看見在朦朧的鏡前燈光下,珀蘭斯孤身立於洗手池旁。
在鏡子裡面可以看到。
珀蘭斯還在吐。
他俯身向前,雙手緊緊支撐著洗手池的邊緣,隨著喉嚨深處的一陣痙攣,費力地吐出了口中的酸水,那聲音在寂靜的衛生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唔——咳……」
儘管胃中已空空如也,珀蘭斯的乾嘔卻並未因此停歇,反而愈發劇烈,脖子和耳朵因充血而變得通紅。
就在這時,路易輕輕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手中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溫水。
「老闆,我進來了?」
珀蘭斯嚇了一跳,捂住嘴轉頭看了一眼路易,心中的尷尬與羞愧卻讓他無地自容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只見雄蟲的眼神里滿是關切,沒有絲毫的嫌棄或不耐。
真的,一點點嫌棄都沒有。
真奇怪啊,
珀蘭斯苦笑一聲。
他的雌父早亡,珀蘭斯很少感受到親情,連他的親生雄父都會嫌棄他當眾失態,可是這隻陌生的雄蟲,卻會對他關懷備至。
路易緩緩走近珀蘭斯,將溫水遞到他的唇邊,溫柔地引導著他漱口。
珀蘭斯一下子擋開了。
「……別看。」
聲音細若蚊蚋,卻充滿了懇求。
他試圖用身體擋住路易的視線,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與不堪。
但路易只是輕輕一笑,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理解與包容。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路易重複著。
並且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在靜謐的氛圍中,信息素仿佛化作了無形的溫柔之手,輕輕拂過珀蘭斯的每一寸肌膚,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慰藉。
穿透了珀蘭斯防備的壁壘,直達他最脆弱、最需要安撫的地方。
身體上的傷痛,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似乎都變得不再那麼尖銳,那麼難以承受。
這就是……雄蟲的信息素嗎。
珀蘭斯閉了閉眼睛,就當是醉了,就當是酒的作用吧,
終究抗拒不了。
路易見珀蘭斯漱了口,喝了水,吃了藥,又想把珀蘭斯扶回房間裡面的床上,珀蘭斯卻很抗拒,覺得自己身上髒,不想弄髒床,像貓貓一樣,扒拉在路易身上不肯撒手。
路易非常誠懇的看著珀蘭斯:
「老闆,恕我直言,就是,您…不會還想洗個澡吧,您這狀態,真的能自己洗澡嗎?」
如果不是他扶著珀蘭斯,現在珀蘭斯已經要腿軟得倒在地上了。
聞言,珀蘭斯難堪地咬唇:
「…至少,換個衣服,換個衣服就好。」
本以為雄蟲會覺得不耐煩,連珀蘭斯自己都覺得自己麻煩,可是路易總能出乎珀蘭斯的預料。
「好。」
路易非常乾脆地說,摟著珀蘭斯的腰肢,讓珀蘭斯靠在自己身上,然後走到邊上去,打開床邊的衣櫃。
「睡衣可以嗎,睡衣是哪件?」
「這件?」
路易精準地從一堆並不多的衣服裡面找出了一件最像睡衣的長款。
珀蘭斯微弱地點點頭。
「是。」
「換個衣服,別怕,來,先幫你脫。」
路易用哄小孩的語氣,異常的溫柔和耐心。
他伸手脫掉了珀蘭斯身上的西裝外套,接著是馬甲,身上還剩一件襯衫,襯衫實在是不太好脫,因為下面還有襯衫夾。
伸手一碰,珀蘭斯的褲子紐扣解開了。
或許是因為醉了,所以珀蘭斯連皮鞋都沒有換掉,直接穿著皮鞋就進到臥室里了。
如果是清醒著的珀蘭斯,以他的潔癖,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先坐在床上吧,脫個鞋子。」
扶著珀蘭斯坐在床上,路易左邊的臂彎里攬著珀蘭斯換下來的衣服,他屈膝蹲在珀蘭斯床前,替珀蘭斯脫掉鞋子。
房間內,一束柔和而溫暖的明黃色光線自頭頂的吊燈傾瀉而下,
珀蘭斯坐在床邊,身上僅著一件輕薄的襯衫,衣料隨著他輕微的呼吸輕輕搖曳。
他的頭微微低垂,長睫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遮住了那雙漂亮的眼,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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