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努力地憋了一下笑,笑得發抖,但還是象徵性的安撫了一下休文,
「哥們兒,我覺得你用不著這麼快就垂頭喪氣的,三年你都等過來了,況且,很難說父愛怎麼不能算是一種愛呢!哈哈哈哈哈!」
一點都沒有覺得被安慰到的休文:……
「總而言之,先去吃飯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填飽肚子,人是鐵,飯是鋼,有了力氣你才能接著努力是吧。」
西瑞一屁股從工學椅上面站起來,對著休文勾肩搭背的。
休文身高簡直鶴立雞群,西瑞自詡是1米8的標準高富帥身高,但是被休文降維打擊了之後,也只能變成襯托鶴的雞,在身高這一點上面,西瑞很是憋屈,甚至偷偷摸摸買了增高鞋。
小增不算增。
這一穿就再也沒從增高鞋上下去過。
香啊,隱形增高真香啊。
————
第一軍部醫院。
副官得令之後就用霍斯的飛行器,馬不停蹄給徐不凡押送進醫院了。
醫生非常敬業地把徐不凡渾身上下都掃描了一遍,發現其實不僅僅有臉上的傷,徐不凡胸口也挨了好幾圈,而且打的力道很講究,是那種很疼,疼的死去活來,但是不至於打碎骨頭的疼,只能判定為輕傷。
徐不凡全程罵罵咧咧的,但是偷偷瞟了一眼副官腰間的粒子攻擊武器,還是安份了一點。
副官挑眉,取下腰間的武器,在手裡轉了一圈,耍了個花。
「徐不凡閣下,安靜一點,這就對了嘛,何苦自找苦吃呢。」
徐不凡憤憤地瞪副官。
還有同流合污的醫生!
醫生是個年輕的雌蟲,滿臉的不好惹,看著就很兇,不過戴著眼鏡,醫生伸手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片子,說:
「不是什麼大傷,只要休養兩天,傷口會自己消腫的,或者也可以塗藥,只不過會刺激疼痛一點。」
「先辦理住院吧,畢竟,雄蟲閣下身嬌體貴的,萬一出了事,誰都負責不起,所以當然要考慮周全了。」副官笑眯眯地對著徐不凡說。
說的好聽是住院,說的難聽就是變相的監禁。
徐不凡那張腫成豬頭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已經氣的要翻過去了。
可是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看看片子。」
副官接過醫生手裡,徐不凡拍出來的片子,一頓嘖嘖稱奇,這都快腫成豬頭了,結果判出來還是輕傷,他一瞬間覺得,那個出手的雄蟲有幾分本事。
不過也很正常,想想看,畢竟是第一軍校畢業的。
還是雄蟲班裡唯一的優秀畢業生。
至於副官為什麼會知道,很簡單,因為霍斯讓副官搜集過休文的消息,這三年以來的消息,就沒斷過搜集。
作為霍斯手底下的第一干將,副官很清楚的知道,自家長官心裡,有一個藏了三年的雄蟲。
他以前覺得,心裡有一個理想型雄蟲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但是,前段時間他突然覺得,長官對那隻雄蟲,或許陷的太深了。
當時,霍斯為了拖延獸潮,為大部隊斷後,帶著一小支分隊在戰場上的峽谷中硬扛獸潮,而發射流彈,其實就是霍斯的命令,當時抱著的就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意思。
後來去挖掘爆破殘骸的時候,在一隻巨獸的屍體下挖出了已經暈厥過去的霍斯。
可以說,那個時候非常慘烈。
霍斯的右腿慘不忍睹,被流彈徹底摧毀,呈現粉碎狀態,神經已經全部斷了。血肉與碎骨混雜在一起,難以分辨哪裡是堅韌的肢體,哪裡是已經破碎不堪的爛肉,只能隱約看到一股股鮮血不住地從中湧出,染紅了周圍的每一寸土地。
不僅僅是右腿,霍斯的身體其他部位也到處都是傷,胸口的傷深可見骨,鮮血從這些傷口中汩汩流出,將他的衣物緊緊粘貼在身上,觸目驚心。
看起來就好像,血都快流盡了。
可是霍斯的求生意志,很強很強。
進治療倉之前,副官聽到霍斯嘴裡一直喃喃那個雄蟲的名字——「休文」。
最重要的是,副官看過霍斯的遺囑,所有的財產分割全部是贈予那隻雄蟲的。
這都不僅僅是喜歡的程度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完全陷得無法自拔了,結果返程的前兩天,霍斯居然還叫副官去準備收養協議。
這話一聽,副官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雖然,大概能猜到長官的心思,但是,這不就相當於完全斬斷了長官和那隻雄蟲的一切可能性嗎,太狠了,實在是太狠了。
副官搖搖頭。
「滴。」
一聲消息提示音。
在病房門口的副官,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終端。
是霍斯發來的消息:[準備輿論公關,把徐不凡看好,別讓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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