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麼不舒服。tຊ
「你先躺一會兒。」沈清淮撤回手,幫她把鞋脫下,又將被子扯來蓋在她身上,「我去給你拿體溫計和退燒藥。」
祝今月愣愣躺在床上,看見他背影從房間裡消失,又很快回來,手上多了幾樣東西。
沈清淮先將退燒藥和溫水放於床頭柜上,他微微俯身,撥開她頰邊長發,用耳溫槍給她測了下溫度。
38.9度。
為求穩妥,他又重新測了兩遍,數值依舊接近39。
「快到39度了。」沈清淮把耳溫槍放下,低聲哄她,「先起來吃顆退燒藥好不好?」
祝今月之前不肯吃藥是以為只是小感冒。
現在燒成這樣,再不吃藥就是作死了,她老老實實強撐著坐起來。
沈清淮拆了顆退燒藥餵至她嘴邊。
祝今月吃下藥片的時候,感覺嘴唇似乎碰到了他手指,男人臉上卻不見絲毫曖昧,像那天給她檢查腳踝時一樣,滿眼都只有擔憂,分毫未停地又端了水杯遞至她唇邊。
他似乎很會照顧人,水溫正好,餵水的姿勢甚至都熟練,不知是不是當初照顧他媽媽養成的習慣。
祝今月就著水皺眉咽下發苦的藥片,迷糊間有點想不起上一次被人這麼細緻餵藥是什麼時候。
總歸最晚也要追溯到她十三四歲的時候了。
長大成人之後,這好像還是頭一回,讓她幾乎生出幾分,被人珍視的感覺。
頭還暈得厲害,吃完藥她又立即躺下。
沈清淮一邊幫她將被子蓋好,一邊低聲問她:「今晚就睡我這邊行嗎,萬一退燒藥不起作用,我好送你去醫院?」
祝今月確實渾身酸得不想挪動一點,就沒反對,只緩緩眨了下眼:「我還沒洗澡。」
沈清淮繼續哄她:「先忍一下。」
祝今月吸吸鼻子:「你不是有潔癖嗎,這也能忍?」
「不是說了嗎。」男人聲音輕得格外溫柔,「你永遠是例外。」
臉上有熱意翻滾,可能是燒得太厲害,心率好像也因為高燒在飆升,祝今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他:「那你睡哪裡?」
沈清淮:「旁邊還有間客房。」
祝今月輕輕「哦」了聲,頭暈得不行:「那我先睡啦。」
「睡吧。」沈清淮說,「我在。」
不知是身體太累,還是退燒藥片有助眠成分,祝今月很快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睡得不是太好,混混沌沌中做了一堆亂七八糟毫無邏輯的夢。
再醒來時,一個夢境都記不清,但睡前那種頭重腳輕,渾身泛酸的感覺明顯輕了不少。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覺應該已經到了後半夜,房間裡的燈被人關了,只在床頭留下一盞小夜燈,昏昏的光線像沉靜月色一樣鋪在臥室里。
說要去隔壁客房睡的人還守在她床邊,可能是守太久有點累,他也閉著眼睡著了。
祝今月想起爺爺剛做完手術那幾天,她半夜總悄悄溜到他床邊,親自守著他方才安心,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等自己累極了才又趴到床沿邊睡著。
他個子高,不好也不方便趴床沿,此刻是手肘撐在座椅扶手上,以手支頤這麼一個彆扭又不舒服的睡姿。
印象中,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睡著時的模樣。
高中同學的那一年,他中午總是要去奶茶店兼職,其他時間也從未見他在教室里打過瞌睡,總是爭分奪秒在刻苦用功學習。
祝今月目光落至他臉上。
沈清淮眼睫垂落,在眼瞼下方投下密密長長的小陰影,那雙溫和帶笑的眼睛一閉上,氣質反而顯得凌厲了幾分。
光線不是太亮,她還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不由翻了個身。
但就像她當初守著爺爺一樣,因為心裡不踏實不放心,覺總特別輕,爺爺一點動靜,她也會跟著醒來。
眼下她一動,沈清淮幾乎是立即就醒了。
男人稍稍怔了下,很快從睡意中恢復,目光落到她臉上時還是極熟悉的輕柔,他抬手開了燈。
「醒了?好點了嗎?」
祝今月點點頭。
「還燒不燒?」他下意識伸手探至她額前,將將碰到的時候,又忽地停住,「能碰嗎?」
祝今月心裡軟得發酸:「你昨天晚上的時候怎麼不問我能不能碰?」
見她已經開始有心情跟他「計較」,想來應該是恢復不少,沈清淮稍稍鬆了口氣,臉上終於又有了一點笑意。
「抱歉,昨天晚上太著急,忘了問。」他撤回手,「我去拿耳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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