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虞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妨事,只是近日事務繁多,有些疲憊罷了。凌兄,你今日在公主府的事,我已聽說了。」
凌墨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帶著請柬去宴客,本想向公主道歉,沒想到公主並未怪罪。她還說,若非你提醒,她或許會誤會我。」
姜懷虞笑了笑,道:「公主殿下聰明睿智,自然不會輕易怪罪旁人。只是,凌兄,你可知她為何不怪罪你?」
凌墨想了想,道:「或許是因為我真誠的道歉吧。」
姜懷虞輕輕搖頭,道:「非也,凌兄。公主殿下不怪罪你,是因為她知道你並無惡意。而你之所以能讓她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你有一個聰明的朋友。」
凌墨愣了愣,笑道:「姜兄,你總是這樣謙虛。其實,我心中清楚,若非你提醒,我今日必定難逃一劫。」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姜懷虞忽然道:「凌兄,你覺得公主府中的宴會,還有何人可能成為你的助力?」
凌墨沉吟道:「除了姜兄,恐怕只有那位神秘的白衣劍客了。他在宴會上的表現,讓我深感敬佩。」
姜懷虞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道:「白衣劍客?他是何人?」
凌墨道:「我也不知他是何人,只知道他劍法高超,氣質非凡。他似乎對公主殿下頗為關心,或許我們可以試著與他結交。」
姜懷虞點了點頭,道:「好主意。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了解一下他的底細。」
兩人說著話,姜懷虞忽然覺得一陣疲憊襲來,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道:「凌兄,我先休息一會兒,你若有事,隨時叫我。」
凌墨點頭應允,退出靜室,心中暗自感慨:姜兄果然是勞累過度了,我一定要幫他分擔一些事務。
很快就到了吃飯的時辰,道觀內的道士們依次進入飯堂,安靜地坐下。
裘道長最後一個進來,恰好聽到一股雞肉的香味,他忍不住微微一笑,走過來向著正在桌邊忙碌的凌墨說:「凌墨道友,今日的飯食真是香氣撲鼻,貧道有幸,能夠品嘗到如此美味,真是福分不淺啊。」
凌墨聞言一笑,正欲回應,裘道長的臉色突然一變,目光落在桌上的盤子裡,那裡正放著一隻烤得金黃的雞肉。
「這是——這是我的老母雞!」裘道長指著那盤雞肉,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凌墨一愣,隨即苦笑道:「裘道友,這是姜懷虞身體虛,需要補一補,五年的老母雞正好給她補補。」
裘道長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凌墨:「凌墨,你這是何意?那隻雞與我一同誦經打坐,早已通人性,你怎能如此殘忍,將它宰殺?」
凌墨皺起眉頭,他沒想到裘道長會對一隻雞如此在意:「裘道友,我這也是為了姜懷虞的身體考慮,那隻雞已經五年,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不如讓它發揮最後的一點價值。」
裘道長臉色鐵青,他緊緊地盯著凌墨,語氣冷冽:「凌墨,你這是在褻瀆生命,一隻雞也是有靈性的,你如此對待它,難道不怕遭受天譴嗎?」
凌墨嘆了口氣,他知道裘道長是個慈悲為懷的道士,但他也明白,姜懷虞的身體狀況不容忽視。他深深地看了裘道長一眼,沉聲道:「裘道友,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必須為姜懷虞的身體負責,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此時,一直坐在一旁的姜懷虞輕輕地開口:「裘道長,我知道您對那隻雞有感情,但我也確實需要補一補。這隻雞已經五年,也該讓它發揮最後一點價值了。請您諒解。」
裘道長看著姜懷虞,她的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疲憊。
他心中的怒火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無奈和悲傷。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低聲道:「既然如此,那貧道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尊重生命,不要輕易傷害無辜。」
凌墨和姜懷虞同時點頭,裘道長這才重新坐下,開始用餐。
但他的眼神始終落在那隻雞上,仿佛在懷念著什麼。
飯堂內的氣氛有些沉重,但大家還是儘量保持著平靜。
用過飯後,裘道長起身離開,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
凌墨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
晚餐過後,姜懷虞漫步於道觀後方蜿蜒的小徑之上,以助消化。
此時雖是陽光最為熾烈的時刻,但林中卻洋溢著宜人的涼爽。她繼續前行,意外地發現了一處磨礪平滑的石桌,旁邊還配有一隻寬敞的石凳,顯然這是裘道長日常品茗、靜修的所在。
姜懷虞在此石凳上落座,此處與遠處連綿的山巒遙相呼應,眼前的景色頗為迷人。
忽然,她興起一股雅興,輕聲呼喚:「迎香,把我的短笛取來。」
不多時,迎香便將短笛遞到了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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