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門還是響了。
是尋暗的聲音,說有急事找郎君。
同歸好久沒醒的那麼早了,還迷迷糊糊的,伸手就去推隔壁的人,「你……」
話音戛然而止,只因為同歸手上如同摸到了一個湯婆子。瞬間就清醒了。在一探頭去看,只見陸殊途板板正正的躺在外側,雙手捂在肚子上,臉上紅的叫人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完了!
同歸慌了,薅了薅頭髮,彈跳起身,「你快起來呀!陸殊途,陸世子,陸小郎!!!!」
外頭尋暗的聲音又響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郎君?」
「知道了。」同歸先應下,連忙下榻,從內間看到外間,又從外間看到內間,最後視線鎖定在桌子的茶壺上。
噠噠噠噠。同歸跑過去拎起茶壺。
一夜過來,茶壺的茶早就冰冷,同歸確認完畢就想對著陸殊途臉上澆。
不對,她是要降溫,不是要把人弄死啊!!
這時,陸殊途虛虛的睜開眼,凝視著同歸。
同歸:「我若是說我只是想為你降溫,你信嗎?」
因為發熱的緣故,陸殊途的雙眸只睜了一半,眼皮微微聳搭,看上去虛弱又無辜。
他微微笑起,雪白的玉容上似透出一絲疲乏,「夫人,恐怕這並不能為我降溫。」
同歸一噎,順勢將壺擱在地上,上前扶起他,想去遮他的眼,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你看你,都燒傻了,這涼水還不能降溫什麼能呢?」
又道,「我只是還沒來的及打濕帕子罷了。」
陸殊途半睜的眼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擦過同歸的手心。
很癢。
同歸收了手,開始裝模作樣的找帕子。
幸而夫妻房中都會擱至帕子,以防夜裡不時之需。
同歸很快就看到了床頭上擱的帕子,伸手去夠,可一隻手顯然夠不著,她索性抽出手,勾著腰兩隻手去夠。
可下一秒,砰地一聲在耳邊響開。
是同歸猛然抽了手,陸殊途身子墜落床板的聲音。
看著呆愣愣的某人,同歸眨眨眼,又眨眨眼,「我若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好在墊著的被褥很厚,陸殊途只是陷進一團蓬鬆的棉花里。
只是他烏髮散亂,揚起的身子勾勒出分明的喉結,姿態甚美。
他頂著這張雪白的臉,去撒嬌,「夫人,我疼。」
同歸:……
摔成傻子了?
同歸不可思議的眼神太過,甚至還用手去摸陸殊途的額頭。
陸殊途身子微妙的頓了一頓,手指屈起,似想不通的在琢磨什麼。
同歸沒看見,拿出手裡的帕子,就蹲在地上避開地毯準備打濕帕子。
地上的茶壺被拎起,水柱浸濕帕子滴在地上揚起一些灰塵,同歸拍拍帕子,一個不小心卻失手掉在地上。
同歸呀了一聲,連忙撿起來,將帕子的外面黑乎乎的面翻過去對摺,裡面的帕子還潔白如初,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只是浸濕的水慢慢暈出灰色的痕跡。
沒事,沒事,又不吃沒什麼事的。
同歸安撫的拍了拍帕子,直起身就準備搭在陸殊途的額頭上。
陸殊途看的嘴角抽搐,在同歸即將把髒帕子放過來時,當即掙扎著直接坐了起身。
他也不學了,直接拖著病體走到門口,「尋暗,何事?」
房門開了,日光照進昏暗的屋內,照亮陸殊途玉色的面容,雖病了一夜,可下頜的胡面卻光潔無比,似乎是淨了面的緣故。
不過繞是這樣,尋暗也吃了一驚,「主子!」
美色雖好,不可過貪啊!
陸殊途又是一陣猛咳,停下後,他雙目閃過涼意,「何事?」
尋暗立刻低了頭,「陸小姐來了。」
這邊陸小蓮看到表哥,欣喜中夾著擔心,後又結成了濃濃的怨恨,「表哥,你……」
那個女人竟讓表哥生了病?真是個狐媚子。
陸小蓮無比自然的走上前,想要去探陸殊途的額頭。一雙美目緊盯著屋內,去窺視,「表哥……這是發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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