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哭哭啼啼,也沒有尋死覓活,更沒有擺出一副沒有生息的模樣,已經是大大超出了落梨的預想了。
只是人貪心,有了這樣還想那樣,便不知足了。
同歸懶得看他,「你什麼人,我什麼語氣。」
得不到的最令人騷動,得到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沒人會願意長久的對著一張冷臉。更何況落梨也有權勢,在外頭也是被捧著的。
畢竟是自小就喜歡的女郎,還是不好發怒。於是這怒氣就對了旁人,「夫人這是喝的什麼藥?」
紅梅得了同歸囑咐,沒有說話。其實不用特意囑咐,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只搖頭。
落梨臉上頓時沉下,「奴婢連自己熬的藥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給主人家喝?紅梅你好大的膽子!」
一句怒喝,便讓紅梅兩股戰戰,跪倒在地。
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落梨立刻拍桌,「來人,將這不懂事的丫頭給我拖出去。」
宅子裡處理下人在平常不過了。
外頭候著的下人聞言立刻衝進來,一左一右的抓著紅梅的胳膊扭住。
紅梅嚇的嚎啕大哭,「夫人,救我。」
同歸立刻站起身,「我看誰敢。」
絲毫不後退的怒視瞪著落梨。
落梨坐在小几上,不閃避,也用眼神回視,「她是下人,不用的心的下人。下人伺候不好主子,就該打,該罰,甚至發賣。」
這確實是主子的權利,可問題的關鍵是紅梅是同歸從家帶來的婢女,並且同歸只帶了這一個婢女。
婢女和婢女也是不一樣的,若夫君敬重妻子,即使要處罰婢女也不該越過妻子。只能說如今的落梨對同歸沒有了敬。
同歸察覺後,冷笑,「下一次,是不是該我了。」
男女相處,不過是一次次試探,今天試探這樣可以不可以,若是可以,下一次在越過一些。直到最後被徹底難捏。
自從發現了落梨的真面目,同歸已經不能在將他當作一個莽撞的男孩了,而昨天那件事更加證明落梨其實什麼都懂。
落梨也確實是懂,「同歸,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會處置你。即使是懲罰,也只是我們小兩口之間的夫妻事。」
夫妻事,什麼事,不過是在床榻上以男人的力量去壓制女人。
昨夜,落梨那種粗暴已經很能夠掌控這種事了。
不是只有拳腳相交才是懲罰。
同歸聞言已是心頭作嘔,她也不是會憋住自己的人,當著落梨面轉身就往旁邊吐了。
毫不掩飾的嫌棄。
落梨的臉色沉的滴水,波濤怒氣在此刻沖天,空氣里的威壓更是令人窒息。
靜,死靜。
落梨一把跨下小几,攥起同歸的手,拖著,「我是你的夫君,你這是在做什麼?嫌棄我?」
同歸吐的雙眼通紅,眼神的輕蔑卻越發不遮掩。
落梨的呼吸變得沉重,胸膛的起伏變的開始急促。對視片刻,將眼神投向紅梅。
跪地的紅梅叫這變故驚嚇的都不敢開口,她瑟瑟發抖,一個沒忍住,溺了。
黃黃白白的穢污染在地上,一股子刺鼻的騷味沖了出來。鉗制住紅梅的兩人臉上露出嫌棄的神情,默默的退開了些。
嘔吐味,尿味混在一起,一時間這屋子裡的味道越發讓人覺得噁心。
同歸又憋不住了,轉頭想透口氣,不防又看到了自己吐出的東西。忍不住又是一吐。
這是生理性的,沒幾個人能忍著看人做嘔而不嘔的。
後來的僕人也悄悄的嘔了幾聲。
這種情況下,落梨頭都大了,「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話畢,也走了。
不能呆,呆了半不准他也要吐了。
第54章
◎送人◎
還是打聽出來了。
是後來紅梅在旁人的協助下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平復情緒後說的。
她說:「小姐一貫就在吃藥。」
「今天早起身體不舒服,之前的藥又沒了,所以去求了藤女醫,又配了一些藥來。」
「因為小姐的臉色實在不好,所以一回來就熬了。」
之前藤女醫剩的藥還有,紅梅便捧了一些出來,給東馹看了。
東馹也去外面找醫館問了,確實只是補身體的藥。
從梨雲閣出去,落梨便回了繁樓,此刻坐在包房裡,聽著東馹稟報。
藥東馹也帶來了,包在黃紙裡頭,等著落梨查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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