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殊途氣笑了,挑著眉將手從水裡提起,直接抓著皂葉揉搓同歸的頭髮。
這一下下去,同歸要還察覺不出有問題就是呆子了。她心裡頭有點震驚,想了很多,卻又怕自己多情了。
過了會,同歸理了理措辭,試探開口,「你說如果一個男子明明看不上一個女子,卻一直糾纏那個女子,甚至在那個女子成親後還像個狗皮膏藥似的,陰魂不散。這是什麼理?」
陸殊途唇角扯出一抹笑,沒回答,而是專心搓開那些打結的髮絲。
同歸再接再厲,「可能我沒說清說。我是說,這個陰險的男人原本是這女郎的未婚夫,可卻在退婚後惱羞成怒,打壓這個女子的一家,逼她父親下跪,害她父親進大獄。甚至在新婚當天讓她在夫家名聲盡毀,現在卻還能不要臉的去纏著她!你說這是為何?!」
「那女郎也不地道吧,好像在還未正式退親前,就開始相看人家了吧。」陸殊途慢悠悠回話。
「不然呢?難道不快點找下家,還要為他守寡不成?」同歸氣不打一出來,「不是,我說你都做了這麼多無恥的事,難道就是因為我在沒有退親前,相看人家了?」
「你怎麼會這么小肚雞腸?」
好像並不意外同歸會直接戳破這場問話,陸殊途頗為可惜的嘆息道,「不裝了?」
本以為在逗人,不想被人逗了。同歸不禁大怒,伸臂一浮將浴桶里的水揮了出去。
水雖柔,但在內力的驅使下也可能變成凌厲的攻勢。絲絲水柱像一把把利刃,鋪天蓋地的朝陸殊途襲去。
陸殊途猝不及防,雖當下用手臂遮掩,可仍然被潑了一身。
同歸揮了水後很快起身。只是後面在拿衣物時卻慢了一步,於是迅速轉身閃到屏風後頭。
只是,望著不著寸縷的身體和外面站著的陸殊途,她沉默了。
呵,呵呵……
天要亡她……
屏風上倒映的身影纖膿合度。
陸殊途呼吸慢了一息,「你瞧你,好好說著話,卻總要動手動腳。」
言外之意是同歸太過魯莽,導致了如今這個局面。
「好好說話?和你這種擅長詭辯之人怎麼好好說?」同歸氣到恨不得吐血,只恨自己沒長八百張嘴來回懟,「外面還有人嗎?隨便是誰,快進來!」
浴房就在室內,按理說同歸這聲大喊應該外間的人是能聽清的。
可偏偏就沒有動靜。
同歸咬了咬牙,有個不好的猜測,「你把她們怎麼了?」
有時候不能用常理來推測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陸殊途慢條斯理逗弄她:「殺了。」
同歸猛得閉上眼,殺氣畢露,「你這個畜生,認識你我真是倒了血霉。」
只說了這一句同歸雙眼睜開快速撩過四周。眼睛停在浴桶旁的小几上,忽然一亮。然後直接偏身躍出屏風,如流雲一般扯住小几上的擦身布圍裹在身上。
陸殊途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過程,同歸掖好布後更是大怒。
想也不想,對著陸殊途的胸口直接就是一掌。
砰的一聲悶響,用了十足的勁。
毫不保留的一掌,逼的陸殊途當即倒退幾步,口角溢出鮮血,「你怎麼這麼不經逗。」
同歸卻連眼神都懶得多看陸殊途那邊一眼,深怕污了自己眼。她繞過陸殊途直接出了淨房。打開門,卻發現熙熙悠悠皆是趴伏在地上,一左一右。
同歸連忙蹲下身,伸手去兩人鼻下探呼吸——沒死,只是暈了。
同歸心頭微微一松,此時紅梅恰好端著湯婆子出來,見狀一聲驚呼,「小姐,你打昏她們做什麼?」
「你也說了,我打昏她們做什麼?」同歸無語收回手,「快給我拿件衣服來。」
出了淨房,冰冷的空氣瞬間蒸發了身傷的熱度,別看同歸渾身冒著熱氣,但實際上冷的都要打顫了。
紅梅連忙將湯婆子放下,這東西不能直接擱在濕了的衣服上,水的蒸汽會使人燙傷。
紅梅連忙扶著同歸往淨室裡面牽,「小姐,先回去,淨房裡還有點熱氣,到裡面我再給你換衣裳。」
人都好好活著,同歸鬆了口氣,順著紅梅的手就往淨房裡面走。
可猛的,她僵在了原地,「別進去!」
為什麼不能進,自然是因為陸殊途還在裡面。
淨房裡是沒有窗戶的,唯一能出來的地方只有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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