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星燃反應的確很大,渾身血液都控制不住往身下流去。
他伏在她肩膀上,強忍住微微的顫,心裡尋思著,為什麼和之前不一樣?
她摸了他的,不應該再邀請他也……
為什麼不呢?
綺思越飄越遠,但都有身下的溫軟有關。
他感覺到,她的手又換了陣地,輕輕地捏他的耳垂,甚至還壞心眼吹了口氣。
又是一抖,引得她一笑。
「你什麼時候打的耳洞啊?」
這不是金釀月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
沒辦法,耳洞出現在靳星燃這種人身上,真的很奇怪,所以她才對背後的故事太過好奇。
靳星燃:「……上大學的時候。」
金釀月:「疼不疼?我之前也想打呢。」
但每次只要一想,應念念耳朵紅腫、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就會浮現在腦海里。
靳星燃:「……很疼。」
好吧,那她還是不要打了。
*****
馮笑寒和喬斯琳怎麼談的,金釀月也不知道,這總歸是她們三的事情,金釀月只是個外人,沒有插嘴的資格。
她的日子偶爾會烏雲密布,但大多數時間還是陽光明媚的。
就算有烏雲密布的時候,她也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反正下雨了可以打傘,還可以穿雨衣,或者乾脆躲進家裡不出來。
人沒辦法對抗雨天,但躲雨的方式可有許多種。
更何況,現在有了靳星燃當幌子,他又對她實在言聽計從,盧令慧也不怎麼刁難她。
日子就這麼過下去,聽說馮笑寒的離婚官司還算順利,很大概率能讓周正淨身出戶,就算不能,也可以分得大部分財產。
她臉上的笑容也多起來,逐漸又變了金釀月剛認識的那個盧令慧。
這天下班,照例是很冷,金釀月搓著手往小區樓跑。
可世間大抵是無巧不成書的,只差那麼一秒,她趕上了電梯,也見到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馮笑寒看見她來,按下了開門鍵,微笑著道,「下班了?」
旁邊那個高挑的身影,明明已經好久沒見,但金釀月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有些人,真的化成灰都能認出來。
*****
靳星燃拎著烤紅薯開門,在門口喊了一句「我回來了」,卻並沒有等到金釀月小鳥似的擁抱。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金釀月是和應念念或者是哪個朋友出去玩了。
把烤紅薯放好後去準備做飯,她昨天就嚷嚷著要吃牛肉麵。
煮完面後,正好聽到開門聲,他把往兩隻碗端出廚房,上面擺好筷子,「回來了?烤紅薯吃嗎?」
金釀月卻並不如往日那邊,歡快得像是只小麻雀,臉上的神情怎麼看怎麼奇怪,心情不好肉眼可見。
靳星燃微微一愣。
金釀月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飯量沒有任何衰減,將烤紅薯吃完後,又將面吃了個乾乾淨淨。
靳星燃看她吃完了,才開口詢問,「怎麼了?」
金釀月環住他的腰,把腦袋往他胸膛處靠,聲音瓮聲瓮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靳星燃短暫沉默。
金釀月聲音很輕:「你對我這麼好,又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呢?」
靳星燃心狠狠顫動了一下。
想得到什麼?
一個人,是無私的嗎?
一個人的愛是無私的嗎?
別人他不太清楚,但在他這兒,並不是如此。
他對她好,當然是有所求,希望她可以回報以相同的情感。
就算不是等比例,十分之一也行。
他總是想要得更多。
人心貪婪無度,以前兩個不在一處,他總想著能跟她說幾句話就好了。
後來千辛萬苦和她媽媽搭上關係,組建了一個相親局,又陰差陽錯結了婚,他又不滿足於兩人只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他努力地刷存在感,賣弄似可笑地勾引她,雖然只成功了一小半,但的確邁了一大步。
而現在,金釀月會抱他,會親他,會摟著他的胳膊撒嬌,但他又不滿足了。
這還不夠。
就像此刻,他迫切想知道,她到底是為什麼而心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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