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花花都有了自己單獨的房間,置物架上擺了它的各種小玩具。管家和保姆阿姨每天早晚各遛它一次, 它的毛髮更加飄逸順暢。
衣食住行樣樣都有專人照管, 許雲想的生活反而更加繁忙了起來。
無他, 新店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樁樁件件都待她做最後的決定。
陳謹川在接吻的時候被電話打斷了三次, 忍無可忍讓林深招了個助理,又帶了她去和自己做餐飲的朋友聚會, 提點她如何抓大放小, 有的放矢。
他們都知道她的身份, 對陳謹川是又理解又不理解的。
秦晉就是其中一個。
「何苦弄這麼辛苦。找個專業人士全盤接管, 她投資的自然算在她的名下, 名聲有,成就感也有。你弟弟也是, 費勁吧啦的, 這一個個是圖什麼……」
陳家小兒子的上進在圈子裡掀起一波「雞娃」狂潮,大家紛紛覺得自家不成器的兒女只是還沒有找對賽道。
年輕人只是需要時間自然生長。
而自然生長的許雲想搬去公寓和衣然一起住,趁著陳謹川去澳洲出差的機會。
驟然經歷潮起潮落, 又換了新的工作環境,她擔心好友的心理狀態。
仿佛重回高中時光。
因解約事件上漲的人氣化為國產品牌投遞過來的橄欖枝, 和國內時裝雜誌的攝影邀請。
會議室內,高價挖過來的總監多對一教學陳慕舟, 如何多維度考量各個選擇後面的深意。
「國內的時裝環境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聯繫公司的國產服裝品牌不少,很多設計並不比國外的差。最讓我意外的是, 竟然還有戀愛綜藝找上門來……」
她的臉上浮現幾分生動,悄悄和陪她一起開會的許雲想說, 「不怕男嘉賓的身高現了原形嗎?」
這大大出乎許雲想的意料,她跟著一起笑:「又可以談戀愛,又可以賺錢。這樣的好事哪裡找。」
衣然搓臉:「還是做我拿手的事情吧!起碼賺著心安。」
她甚至堅持要付房租給她。
「這樣的錢我還負擔得起,有工作不愁前路的。……不然真成趴在你們夫妻身上吸血的水蛭了。」
許雲想拗過臉:「那你送我的衣服,我是不是也得付錢給你?」
能有一直和自己保持同頻共振的朋友多麼難得,大家一起走在成為更好的自己的路上。
陳謹川面不改色地聽完這句關於友情的剖白,順便告訴住得樂不思蜀的他的太太:「我改簽了機票,提前回來。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到家。」
電話里男人的嗓音帶了長途旅行的疲累感。
同樣有過出差經歷的許雲想感同身受,差旅無論長短,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容易覺得累。
「你在家裡嗎?」
這句話的暗示性太強。
昨晚臨睡前,許雲想給他打電話,視頻響了很久對面才接,鏡頭對著酒店裡白色的天花板,沒有聲音。
許雲想將音量鍵按到最大,還是安靜,她以為是信號不好,湊到鏡頭前問:「二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沒有聲音的話我等會兒再打過來。好像信號有問題。」
電話那頭這才傳來聲音:「……我聽得到。」
鏡頭還是紋絲不動。
許雲想將手機舉起來,疑惑:「二哥,你在忙嗎?」
「沒有。」
再遲鈍的人也察覺到其間的不對勁,許雲想有些失落:「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說話?」
陳謹川出差的日程占了日常生活里的一半時間,兩人習慣在睡前視頻,分享各自的日常。
「沒有……」
那頭的聲音似乎帶了點沙啞,「我想你了,衣衣。」
然後鏡頭被人拿了起來,從天花板轉移到床頭前的人。他赤著上半身,臉上有著不正常的潮紅,柔軟的黑髮搭在額前,有種頹廢的淫靡。
澳洲在南半球,季節正和國內相反,許雲想問:「二哥,你感冒了嗎?」
他盯著她,平靜地回:「我想你了,哪哪都很想。」
鏡頭調轉,掃了一下身下起立致敬的狀態,又切了回來。
許雲想的手機沒拿穩,砸到了她的鼻子上,一聲痛呼。
衣然回來得晚,不知道好友曾經有過這通電話,她還以為好友熬夜是為了等她下班。
「下次不用等我。直播間現場的變數太大,我代言的那個品牌被商務推遲,要挑個人流量最大的時間。」
「沒有,我只是看了個破案電影的片段,有點嚇到了。」她拉被子蓋住酡紅的臉。
不是恐怖,只是又一次超出了她的想像,高度自律的人,自陳為她屈從於最劣等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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