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謹川沒說話,喉結輕滾。
隨後在她頭頂吻了吻:「不用……我去洗個澡。」
情.欲並沒有很難控制,他在德國的時候深深體會過。
那幾年裡,在異國也有過一陣燈紅酒綠的生活。
分公司在慕尼黑,比起國內,歐洲彈丸之地,離周邊哪個國家都不算遠。
私人飛機或者跑車一開,幾個小時內,就能轉換場景和心情。
摩洛哥打牌,法國遊艇出海,瑞士滑雪,稍微遠一點還能去英國看一場賽馬。
同行的合作夥伴或者朋友多帶一朵解語花。鶯歌燕語,是休閒場合必不可少的點綴。
陳謹川身邊也有過朋友推過來的人。
媚眼如絲,曲線畢露。坐在他的旁邊倒酒遞煙,摸牌講笑。
有牌友起鬨讓她敬他一杯酒,說大家都是同胞,海外相遇都是緣分。
女生接過酒杯,一口氣喝完。末了,伸出舌頭微微舔了舔嘴角的酒漬。
陳謹川勾了勾唇角,笑意不達眼底。
到了晚上,女生繼續被安排坐在他的身邊。
大家打牌的打牌,打球的打球……唯有他隨手抄起桌上的一份英文報紙,遞給女生:「你幫我念一段吧!」
一條普通的新聞讀得磕磕巴巴,斷句錯誤,輕重音不分。
女生接到陳謹川投過來的輕飄飄的一眼,當即就漲紅了臉,不再往他的身邊靠。
不久後圈子裡就流出奇怪傳言,說陳謹川的性.好調教。
蔣思裕複述這句話時笑得不行,說兄弟你不要諱疾忌醫,有什麼問題說出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好醫生,就在國外治,絕對傳不回國內。
陳謹川那時候跟他和幾個朋友在匈牙利的黑維茨湖泡溫泉,聞言將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進水裡:「……我怕你看了自卑。」
人當然是有欲.望的。
早上醒來,或者在夢裡見到了不該見的人之後,身體的反應總是誠實。而自己紓解的前提也不過是繼續在想像里褻瀆,隨後而來的空虛失落更加龐大。
而現在,人就在懷裡。
倒也不必如此性急,有失風度。
為了這必須維持住的屬於「二哥」的風度,四月春寒料峭的時候,陳謹川又洗了一次冷水澡。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放整齊。
許雲想還給他做了一杯咖啡。
衣然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
她看到許雲想給自己的朋友圈點了個贊,確定她已經醒來。
兩個人約著今天去考察精品店周邊的商業環境。
她之後還有其他的工作安排,只有這半天時間屬於自己,現在準備貢獻出來給自己最好的朋友。
許雲想放下電話,看向餐桌對面的人。
黑髮還濕潤,吃東西的姿態優雅且慢條斯理。
「二哥,我能坐你的車一起出去嗎?」她還不知道他給自己放假的計劃。
陳謹川將她的電話內容聽了個七七八八:「看完場地還有其他的安排嗎?」
許雲想遲疑:「和然然一起吃個晚飯?」
神色莫辨的男人盯她看了眼,深覺自己剛剛那個風度毫無必要:「都是剛從國外回來的人……」
就應該將她釘在床上。
許雲想聽出其中明晃晃的怨氣,頓覺愧疚:「那你有空嗎?和我們一起?」
陳謹川聽出其中不多的遷就之意,抬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一股熱氣轟然而上,燒得許雲想的臉頰通紅。
她解釋:「然然這個工作結束就要回美國去了,她的經紀約是和那邊的公司簽的……但是我想著,你現在在國內,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在一起。」
陳謹川啞然失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眉骨和鼻樑都高的人,笑的時候面容里的冷肅感被沖淡,只余裊裊情意。
好幾年了,他甘於站在原地玩一場必輸的賭局。然而峰迴路轉,鉛灰色蒼穹突然向他展開一片雍容的光芒,心上人在其間說,「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在一起。」
餐桌上的話題,被這個愉快的收尾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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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謹川結束快三周的出差,第二天一早出現在公司。
林深看到他的一瞬都驚訝了,半夜落地機場,還去酒吧接了老婆……這精力。
陳慕舟一聽到二哥來上班的消息,忍了十分鐘還是從秘書室往他辦公室跑。
殷勤地給他遞簽字筆,遞咖啡。
陳謹川實在沒空和弟弟玩「你畫我猜」的啞謎遊戲,直接開口:「有事說事,沒事回去找林助理。他會給你安排。」
和美國那邊的合作案投資不小,回來還得和董事會協商細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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