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從前那段戀愛;
比如,商業上的事情,她真的不懂,關愛要是再來找她,她要怎麼說;
再比如,就真的不能幫一下關家姐妹嗎?同為女性的角度,也覺得盧珍珍女士頗為不易,要回該屬於自己的部分,本是理所應當。
但是此刻她的意識混沌,只來得及說一句:「二哥,我今天有點兒難受……」
生理期的第一天,不可避免的小腹墜脹,身體乏力,約好的朋友局又不能不去。
陳謹川摟緊懷裡的人,輕輕拍她的背:「睡吧,睡吧。」
她於是放鬆地沉入更加黑甜的夢鄉。
一夜好夢。
醒來的時候,天光微亮。
手機顯示才早上六點多,身後是寬廣的男人胸膛,腰間橫著他的手臂。
還有某個在早上生機勃勃不可忽視的存在,囂張地抵在她的腰側。
許雲想緊張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有慵懶的語調傳來:「你醒了?」
她尷尬地「嗯」了一聲,覺得腰側那一塊肌肉酸麻得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陳謹川像是沒有察覺,他徑直掀開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間。
然後在小小的廚房裡開始煎吐司,熱牛奶。——他提前回來,沒有和管家那邊說,自然也沒人來送早餐。
等許雲想終於收拾好的時候,面前的桌子上擺了雞蛋吐司,熱牛奶,甚至還有一小盤煎的牛肉和土豆胡蘿蔔。
面前的人還穿著黑色的睡衣,額發還帶著沒擦乾的濕氣,問她:「今天還難受嗎?」
「……如果是因為關情或者關愛說的話,我都可以解釋。」
他做好了袒露一切的準備。
在歐洲受傷的頭幾天,保鏢推著他的輪椅往許雲想的醫院方向看了半天。
關情雙手抱胸,似是很不能理解他這樣的舉動: 「我一直以為如果很喜歡很在意一樣東西,是捨不得放手的,是捨得一身剮也要抱在懷裡的存在。」
他當時怎麼回來著。
做生意的人當然凡事講究性價比,面對每一個項目下意識地考慮投入產出比,客觀評估回報率。但她不是,她既不是權衡算計里的任意一環,也不是得失取捨中的籌碼。
她是他最浩瀚的捨不得和來不及。
然而這樣的隱秘心事也沒有和旁人交代的理由。
於是回頭對保鏢說:「安排去法國吧,休養好了再回德國!」
關情恥笑他:「我倒要看你能瞞多久。」
愛當然是瞞不住的,捂住了嘴巴,愛意會從眼里傾瀉;擋住了眼睛,保護的姿態也騙不了人。
而人的心又是多麼的柔軟和脆弱,唯有在這樣的時候,不惜曝露自己,也不願意叫愛人的心受一點點傷。
第39章 第三十九朵雲
花花住院的第三天, 終於將那團梗在陳慕舟心頭的塑膠袋排了出來。
肅寧灣的如茵草坪上重新有團大白棉花糖蹦蹦跳跳地玩小皮球。
陳柏賢往窗外看一眼,抖了抖報紙:「他這是把衣衣的小狗給要過來了?」
周韞宜知曉內情,回說:「分明是非要將功補過。」……要不是她狗毛過敏, 花花此刻應該在主樓里面上下撒歡, 說不準還能一步登天睡到陳慕舟的臥室里去。
衣然給許雲想發了自己的航班截圖, 然後在離她家不遠的五星酒店訂了房。
十幾個小時的紅眼航班落地, 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好友。
紐約時裝周過後, 她以走秀一十三場的傲人成績獲得國內媒體封的「勞模」稱號,國內外設計師的橄欖枝頻頻遞過來, 她的工作量比之從前更加翻倍。
這對模特來說是好事, 從她雀躍的聲音里可以聽出來。
高興的事情當然值得喝一杯, 兩個人約在Mist見面。
離許雲想的公寓和衣然的酒店都不大遠, 步行十來分鐘的距離。
陳謹川和衣然經紀人的叮囑都是一樣的:「少喝點。」
一個還在生理期的尾聲, 而另外一個明天還有工作。
衣然將手搭在許雲想的肩上。
兩個人都穿平底鞋,又都是黑色的大衣, 一併的簡單丸子頭, 一七八的身高站在一七二的身高旁邊有種微妙的和諧感。
衣然代替好朋友回答:「我會盯著的,放心吧!保證完璧歸趙。」
兩個人沒有選擇包廂,而是直接去了吧檯。
工作日的酒吧, 人比周末少了一些。大約因為時間也還早,黑衣DJ低頭在放一首慢搖的經典舞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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