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對魏常侍笑笑:
「說說看,這是你的第幾次循環?」
他周身一顫,看向我的目光充滿震驚。
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我們與展越沒有利益衝突,他為何要把我們一把火燒光?
難道他心理畸變?
那與他朝夕相處的展昭應該早有察覺,可展昭並無任何發現。
難道她想報復詹王妃?
那他放火燒宮,那他為何又要那樣對待她的屍體?ƭū₄
重要的是,他也會死。
元兇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來做這些事的,而且,他料到了常宴的埋伏。
簡直就像是早已知曉。
為什麼他能兩次縱火成功,為什麼他能輕易地看穿提前做好的準備?
兇手又不能未卜先知——
啊,對了,如果兇手能夠未卜先知,那是不是就可以做到?
因為我們也能未卜先知啊。
我們經歷了循環,知道自己會死在七月十六日的晚上。
所以我們不斷地死而復生。
如果有人和我們經歷相似,但出於某種原因,他並不想著逃離循環。
他是否在利用循環來達成某種目的?
死而復生,重複地過著同一天,對正常人來說,是極其痛苦的事情。
對不正常的人來說,未必。
我猜,兇手也知道了王上的秘密,進入了循環。
魏常侍緘口不言。
我一腳踏在他胸口:「說話!」
在生死面前,人能拋去人性,變得殘忍又嗜血。
我獰笑著抓住他蓬亂的發。
黑髮牽連他頭皮,連帶著麵皮都繃緊了。
「你不怕死,對嗎?」
「我們不會殺你,我們會將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我道,「展昭。」
展昭單手發力。
抵著魏常侍上顎的刀推進了半寸,暗紅的血涌了出來。
ƭű̂¹魏常侍的雙腿亂蹬著。
他想要爬開,又被我拽著腳踝往身前拖過來,地上留下帶血的拖痕。
我的食指戳進他眼眶,被展昭按住手腕。
覺得我太殘忍?我不悅地蹙眉,哪料想他道:「我來。」
鮮血四濺。
魏常侍那顆渾濁的眼球,即刻被他拽了出來。
我盯著那隻手。
展昭的手指白皙、修長,骨骼分明,與暗沉的血很適配。
「呃啊!」
魏常侍極其短促地叫了一聲,即刻壓低聲音,口齒不清道:
「把、把刀拔......我.......說.......
「我......我是王上的貼身常侍。
「想與我對食的宮婢很多,都不過是尋常姿色,我瞧不上。
「我心悅的女子,是後宮最漂亮的女人,詹燕飛。
「她美麗又愚蠢,同我一樣有缺陷。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恨的是。」魏常侍咬緊牙關,「我是常侍,每晚只能在殿外,洗耳恭聽。」
「但那窗子總是開著。聽久了,我就想,饒是看上一眼,又有何妨?
「七月十六日,王上留宿春巢宮,我趴在窗沿看,就看見了它、它的秘密。
「我嚇得大叫,那些蟲就爬過來,在我的身體裡產卵。
「緊接著我醒來,發現自己回到了七月十六的清晨,還是王上的貼身常侍。」
「循環,其實就是永生。」他笑得詭譎,「我什麼都能做到。」
「為了得到她,我嘗試了很多方法,終於挑選到最適合的一種,那就是縱火。
「王上怕火,縱火後,它會離開,我才能夠進去享用她。
「但不是回回都能成功,有時我會被你們幾個抓著,獻給王上,但是——
「但是,我永生了,所以失敗幾次,又有什麼關係呢?」
魏常侍笑了幾聲,陰惻惻道:「來啊,我說完了,你們要是有種,就殺了我......」
「你當我傻?」我沒理會這種低級的挑釁,「你循環了幾次?」
「我不記得,循環的次數多了,你就只會記得七月十六日這一天。
「在我的第一次循環里,你一看湯罐就知,我是去給王上送茶。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近來的八九次循環,我醒來就是晚上了。」
我的神色凝重起來:「......這次循環,你什麼時候醒的?」
「翻牌前......嘶..Ṭű̂ⁿ....把刀挪開......」
重生的時間起始點會改變?
難道是循環的次數越多,推遲的時間就越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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