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實話實說,告訴他們這是周總做的飯菜麼?。
大家頓時失落,而江枝則拿起手機,拍照給周淮律,是第一次在微信和他聊天。
Z:【這是你做的?】
Zz:【* 午餐。】
過了會兒,他或許是感覺到這樣的回覆沒什麼意義,又補充了句:【外面的外賣都不乾淨,加上你三餐又不準時,我就想以後每天給你送飯。】
他給她送飯,還要每天?
江枝剛要拒絕,他便繼續道:【我自己也做飯吃,很少吃外面的,不過就是順手。吃健康點,對身體好,你要是實在不要,那就丟掉吧。】
丟掉?
江枝捨不得,因為飯菜味太像了,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廚藝如此精湛。
Zz:【丟掉的話我也會繼續送。】
他真是——
江枝找不到話語形容他此刻的霸道,乾脆什麼都不回復,默默地把飯菜吃完。
回到家,晚餐也是跑腿送來。
從那天起,她的三餐都被迫準時。
六月跨八月的時間段里,時間很快就過去,期間她忙忙碌碌,對於周淮律的邀約,也總是推辭。日子有些變化,又感覺日子沒什麼變化,或許是每天中午都多了個送飯的人。
蘭濯風和孟潯的婚禮是八月份。
早在半年前江枝就收到了請柬。她為此很開心,由衷的祝福他們,因為知道他們相愛的過程有多不容易,也知道孟潯的家世情況。
趁著空閒時間,江枝去給孟潯挑了件禮物。
蘭濯風什麼都有,視妻如命,孟潯嫁給他也什麼都不缺,她想送些貴重的珠寶首飾也覺得只是畫蛇添足,並沒有感覺到情意。
思來想去,她走到了金店,孟潯沒有娘家人,她的身世比她還要悽慘,根據珠三角這邊的規矩,出嫁的時候,娘家人會送金子,她想,應該沒有人給孟潯備,她來吧。
於是江枝買了對龍鳳鐲。
她希望在孟潯出嫁的那天,這對龍鳳鐲能夠告訴她,她就是孟潯的娘家人。
她隨時都在。
-
八月十號那天,江枝起了個大早。
她請了五天的假,前兩天先去酒店休息,因為香山澳的規定,辦酒席的前三天不能見面,她和蘭雙、以及周溪,要在十二號的時候和孟潯住在一塊兒。
她化了全妝,穿著簡單的香芋紫的套裝半裙,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愈發白嫩,像剛剝殼的水煮蛋,搭配舒適的平底鞋,身材纖細,或許是唱戲的緣故,她的身軀愈發嬌軟。
她從電梯間走出去,就看見那輛耀眼的勞斯萊斯,還有吸引不少人回眸駐足的車牌,而車主的他立在後排,車牌、車子、氣質看上去非富即貴。
背頭梳的發亮,穿著針織短襯,搭配休閒褲,褪去了精英男士的西服,是簡約優雅的老歐洲風,面色溫潤,不用去考究,光是憑氣質都能篤定男人的身份非凡,可他卻站在後排,是要為誰自降身份甘心當個開門小弟,帶著笑意看向電梯那邊。
「好久不見。」他語氣溫潤。
幾個人的視線往這邊看來。
江枝腳步沒停,只是呼吸稍微有些亂了。
他們已經兩個月沒見,那天晚上他特意為她慶生,兩個月來不間斷的送飯,三餐準時,日常報備,無不在時刻提醒她,他是什麼心思。
雖然每天都能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見面和線上的感覺有些許不同。
她無法去直視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好像有場糾纏,只看眼就會邀請她共沉淪。
江枝握著包袋的手收緊,淡聲道:「謝謝。」
她的髮絲帶著香氣,靠近他,擦肩而過,彎腰坐進去。
周淮律握著門,鼻息間全是江枝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他眉眼微動,關上門,又坐在了另一側。
車子滑動離開地庫,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她假模假樣的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她希望他能懂她的尷尬,畢竟兩人之間不是前任關係,而是前夫前妻的關係。
但她盼錯了,他就算真的懂她的尷尬,也會裝不懂。
本就尷尬的車廂,隨著司機把擋板關上,尷尬變成了曖昧。
與此同時,車廂內響起周淮律低沉的聲音:「見你一面不容易。」
千呼萬喚始出來。
仔細聽,這嗓音里還有低低的笑意。
江枝不去看他,耳朵微微熱起,淡聲道:「最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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