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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律看著她,頭髮被蓋住,遮住臉龐。

她是如此形容他。

他說不上什麼感受,對於唱戲的事情,他的確曾經是如此頑固,所以他無力反駁。

只能附和道:「那他真壞——」

話還沒說完,江枝又搖搖頭,道:「他不壞,他、他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救我。」

「我爸爸才壞,如果是我爸爸,他不會來救我,」江枝抱著電線桿,眼眶倏地紅了:「他還要養其他的孩子,他背著我,有了別的孩子——」

他聽過許特助說過這些事,前不久,也知道她去找了許特助,所以她才會改變態度,在他說岸川危險的時候,說她知道。

若是態度軟和的代價是要讓她發現人心的醜惡,了解殘酷的真相,他寧願她從不知道,他只希望她無憂無慮。

他聽見江枝打了個酒嗝,或許是在她說這些的時候,他才恍惚明白,她不如表面那麼雲淡風輕,她看上去很清醒果斷,甚至都會設局讓江遠修賣股份,但其實她心裡是無法接受這些事情的,就像最初他看到江遠修有私生子的時候,他便知道,這會成為她的心病。

他猜的沒錯,但他此刻,見她喝醉了後吐真言,說起江遠修都快哭了* 的樣子,才明白,或許她所有的反抗其實都是一種自我保護。

對江遠修的反抗,也只是因為自己無法再失去更多,所以她要抓住。

牢牢抓住。

周淮律就站在路燈下,兩個人的影子交織在一起。

或許是抱著電線桿,江枝覺得自己在對電線桿說話,她的臉貼在冰涼的柱子上,道:「我前夫會幫我教訓我爸爸,會把欺負我的人趕走,會在後面保護我——」

她垂眸,委屈的樣子:「但是為什麼以前他連一束玫瑰花都不送我。」

她口中的以前,是婚內的時候。

或許只能在她喝醉酒的時候才能夠有幸聽見她的心聲,在她的話里,周淮律細細回想這些年的種種,他知道自己是個不稱職的丈夫,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過分。

自己的冷漠、無所謂、千百萬件被他忽略的小事,都成了她心中揮之不去的傷。

她唱戲的這件事,他的確出言不遜,曾說過她沒有規矩。

可是他說過後就忘記了,卻沒有想過,聽者的感受。

也沒想到,四年多的時間,她還記憶猶新,可見這句話,在她心裡是個疤。

「枝枝——」周淮律長身而立在她面前,光灑在他身上,他喉結咽動,想要為以前的自己贖罪,道:「以前的我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是我想告訴你——」

她說起他,喝醉酒提起他,他無法再當做旁觀者,然後還旁若無人的勾起她的傷心事。

他雙手握住她的雙肩,讓她看向他,開口誠懇道:「你很厲害,你靠自己的努力進了戲曲院,你是粵劇團的旦角,你的身上,有吸引我的靈魂。」

若喜歡是□□,愛則是靈魂。

醉鬼根本不會去深思熟慮這句話,他的道歉,她根本無法做到共情。也聽不得誇讚,因為一聽,她就會想顯擺一下,她真的喝醉了,驕傲的揚起下巴,明明剛才說起江遠修還哭了,眼淚都掛在眼角里,這時候,還不忘給他道謝:「謝謝你誇我,你真好——」

他顯然有些愣住,自然知道她醉的不清,否則怎麼會對他說他真好?

他哭笑不得,那些道歉卡在喉嚨里,自知今日並非合適的實際,旋即又聽她重複他的話說:「我唱戲很厲害的,我進了戲曲院,我是戲曲院粵劇團的旦角兒,我、我給你唱——」

路燈很亮,有很強烈的光,光束照在地上,像舞台的聚光燈。

周淮律站在路燈下,只見她醉醺醺,明明腳步踉蹌卻還是扶著他的手,在路燈下轉圈、抬手。然後蘭花指捻起——

江枝感覺自己身輕如燕,抬手、轉圈、感覺裙子敞開的樣子,像小時候動畫裡的芭比公主

她在路燈下,旋轉,轉圈,腳步踉蹌的起舞,邁著青衣步——

蜿蜒的戲腔在深夜的木棧道響起:「趁好天時,山清水旎,月照西湖,散點寒微。與心上人,碧漆紅艃,燈籠底下,弄髻描眉。」

她明明是喝醉的,卻因為唱戲,添了絲絲專注,路燈是聚光燈,木棧道是舞台,而他,是觀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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