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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慶幸自己收拾行李、周淮律沒有出現在酒店,否則她今晚無論如何都逃不開,飛機即將起飛,兩個多小時的旅程即將開啟,她戴上眼罩,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抵達廣州,走出去時才發現廣州居然也下起了毛毛細雨,好在不像京都那邊颳風打雷,但是也是雨水不斷,她走到了停車場,把行李放在後備箱,驅車離開。

驅車行駛在路上的時候,江枝忽然想到車的後備箱還有帶給班社的特產。

她看見廣州嚴重堵車的路況,沉思片刻,於是乾脆掉頭去班社,她的專注度都放在開車上,殊不知,車後有輛邁巴赫,跟在她帕美後,她掉頭的瞬間,雨夜裡的邁巴赫也跟著掉了頭。

回到禪城已經深夜的九點多,這條青磚巷的人都已經全部入睡,家家戶戶都只剩下門燈亮起,她乾脆把行李箱拖著走,打算在班社住一晚。

但是沒想到,她舉著傘走到班社門口時,周淮律不知何時已經在班社門口。

他換了套乾淨的西服。

行李箱的軲轆聲停止,她的腳步頓住,單手抓住行李箱的拉杆,單手舉著傘,那張精緻的鵝蛋臉上,終於不再是淡漠,而是錯愕,短暫的愣在原地。

運動鞋踩在水坑裡,久久不能動彈。

她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也還會繼續出現在班社,但是沒想到那麼快。

所以幾乎是她前腳剛從京都走,他後腳就跟上,甚至還走到她前面,堵住她回去的路。

他知道見她面不容易,躲了一個月,終於出來,他無論如何都會放棄這個機會,好不容易見到她,他要找到她,他要告訴她,他要爭取見面的機會。

大雨、又是深夜,這條街巷不會再有人出來,整條青磚巷除了他們兩人,就是風和雨。

雨點砸在江枝撐著的傘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江枝看著站在班社前的男人,彼此都沉默幾秒後,江枝毫不猶豫,拉著行李箱轉身就要走,還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踩地濺起的水聲,她就被男人從背後抱住。

雨傘擋住了兩人的身體,避免被雨水淋濕,任她怎麼拍打,那雙桎梏在她腰間的雙手像是焊死那樣,牢牢緊鎖,半分不願意動彈,她看著前方,道:「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放開我!」

「不放!」

他就是這樣抱著她,感受著她存在的真實感,這種懷抱的溫度,讓他短暫的感覺到了踏實的擁有。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放棄掙扎,克制聲音,儘量不驚擾別人,但是呼吸劇烈,胸膛起伏很大,他的手也隨之起伏上下。看不到他的臉龐,她只能盯著前方,道:「我說了多少遍,離我遠點,放過我,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到底要我重複多少遍?」

她這個月來靜氣凝神,沒有他的日子過得比以前舒心,她很享受最近的生活。

但是他時不時出現,結婚前時不時忙工作出差,十天半個月都難回家一趟,離婚後倒是一呆就是一個月,半個月,他究竟在做些什麼?

周淮律就知道她張口閉口就是離婚,放過她,離她遠點,他憋了一晚上的話,終於在現在得到了釋放,道:「為什麼邵均可以?」

「為什麼他可以在你身邊?」

「為什麼我不可以?」

他嗓音不正常的低啞:「為什麼躲著我不見我,卻可以和他在北京見面。」

整晚了,從酒店門口見她之後,他就憋了滿肚子的疑問,那些不公平在他心裡反覆盤旋。

「他可以在我身邊,是因為他是我朋友——」

話還沒說完,周淮律就急切的搶話道:「那為什麼不能把我也當成朋友?」

「為什麼不能把我當成和邵均那樣的朋友?」

他接話很快,問話也很快。

江枝想都沒想,道:「不可能。」

「為什麼?」他又問:「既然邵均是朋友,那為什麼不能把我當成是那樣的朋* 友。」

他像傻了,只會問問什麼,問到江枝厭煩,她乾脆去掰開他的手,眼裡是不容他侵犯半分的主權,在掙扎的時候,卻又聽他道:「只要你願意,我們也可以是朋友,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我們拋開之前的種種,重新認識。」

他像自言自語,又像是真的想要如此。

他這句話,好像這段關係,他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

江枝壓制憤怒,好在雨聲下來,擋住了他們爭執的聲音,她克制怒火,壓低聲音,道:「你覺得可能嗎?這些都是自欺欺人,我們就是睡過,親過,我就是愛過你,這是事實,你讓我怎麼能忘記你,怎麼去拋開過去重新開始?」

她是憤怒的,憤怒泯滅了理智,再也不留任何情面,比上次說的還要難聽:「我們的重新開始,只能是各自認識新的人,你去找你的新伴侶,我去找我的新伴侶。」

「我不會找,」

他阻止她的:「你也不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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