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越想,心裡越覺得不安,關於離婚這件事,她不容許有半點差錯。
她早已過了口是心非的年紀,說要離婚就是要離婚,而並非是用離婚來讓他去證明他對這段婚姻的在意,也並不是拿離婚來鬧脾氣。
又過了會兒,她垂眸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
陳沙先嘀咕起來:「淮律去哪裡了?午飯我們吃什麼,你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她的腦子亂成線團,聽到陳沙這麼說,立刻拿起手機道:「我打電話問問。」她拿著手機走到了巷子過道,根本沒有打開通訊錄,而是直接按下了早就在心裡背到滾瓜爛熟的號碼。
當她按完數字後,才忽然頓住反應過來。
她把他的號碼也拉黑了,所以她也打不出去,她退出把他的號碼解除拉黑,然後再撥打電話,但是電話一直打了三四次,三四次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江枝站在趟櫳門處,心煩意亂的坐在了石墩子上,她沒想到周淮律那麼幼稚,居然在登機前夕居然直接走掉,她原以為他是個守信用的人,原以為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電話再次被無人接聽後,她直接打開百度,去諮詢起訴離婚的流程。
三個月到半年,最少也要三個月,而且談不攏的話,她極有可能是離不掉的——沒關係,她安慰自己,離不掉就再起訴,再離不掉,她就出國,自然分居三年。
只是非要鬧到這個地步的話,江家也別想在香山澳能立足下去。
這段時日,他天天在班社,幫忙打點一切,就連比賽的時候都會和班社裡的男人們一起背著大包小包,日子久了,她都快忘記了,他原先是怎麼樣的人。
是周家的少爺,更是商人,商人最重利益。
江枝抓著手機,腦子裡除了煩躁再無其他。
小舟來喊吃午飯,江枝心神不定,只喝了口湯就吃不下,班社裡的人約著下午去玩,她也沒去,陳沙去隔壁領居家串門,她失神的坐在堂屋的木製沙發上,餓了就吃點茶几上的餅乾。
她滿腦子都是在想怎麼樣離婚,什麼時候日落西山都不知道,手機在桌面上嗡嗡響起,才讓江枝把思緒收回,她看著沒有備註但是爛熟於心的號碼,立刻就按下了接聽鍵。
她語氣不善,帶著煩躁的心急,道:「周淮律,你——」
「你來春亞餐廳。」
他打斷了她的話:「我在門口等你,快點。」
周淮律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不給她問為什麼、也不告訴她為什麼,但是只要能知道他在哪裡,她的心裡就安下心,然後抓起放在旁邊的包就往外跑。
她攔了輛計程車去,距離古巷距離不算遠,去到的時候,剛下計程車,她就看見周淮律站在門口等待。他今天穿的稍微正式些,old money的經典針織穿搭,看上去稍顯正式。
長身而立在門口,頂著那張英俊的面容,立體骨相的絕美五官,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她給了師父掃碼付款,然後拿著包就下了的士,邊挎在肩膀上,邊往前,看見他往這邊來,站定後,她先開口質問,道:「為什麼今天打那麼多電話你不接,我們不是說了今天要去——」
「我知道,」他溫潤笑,然後自然的牽過她的手,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男女力氣在這時候就發生鮮明的對比,她想要抽出手來,卻被他桎梏的更厲害,他的大手牢牢鎖在她的手腕上,他抓著她,帶著她往電梯裡走。
「見誰?」江枝蹙眉,被迫跟上,電梯門被他合起來。
整個電梯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周淮律垂眸看她,嗓音溫潤道:「對你有幫助的人,我今天特地去北京找的。」
什麼人,值得他親自去北京找?
江枝想不明白,但是她卻也沒繼續問,而是微微掙扎:「你先放開我的手,我手很痛。」
周淮律像是這才注意到似的,面不改色道:「抱歉。」話雖如此,又握住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只是放開後,他的手又自己虛虛的握拳,像是想要把這份溫柔的觸感,保留在自己的掌心。
或許人都是如此,需要失去,才會懂得當時習以為常的東西,是多麼難得。
江枝握著自己發疼的手腕,蹙起眉頭揉了揉。
電梯門恰好打開,兩個人的思緒都被打斷。
周淮律帶著江枝往最裡面的包廂走去,推開門,江枝就看見坐在圓桌前六十多歲的女士,她披著披肩,姿態優雅,看見周淮律和江枝後,從椅子上起身,看著江枝,道:「您就是江小姐對嗎?」
江枝有些驚訝,並不認識眼前人,她禮貌回道:「是的,您是?」
周淮律及時上前,站在他們中間,自信坦然介紹道:「這位就是戲曲院的院長。」
中年女人笑著接話道:「我姓徐。」
聽到戲曲院三個字,江枝面色僵住,她大抵知道了周淮律想要做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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