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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里他自信從容, 從不回頭,和眼前小心翼翼的他,好像是兩個世界,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張從始至終都玉質金相的臉龐。

他在看著她,眼神如玉般溫潤。

後退半步的時候,目光卻又期待,期待能從她的口中聽出幾句關懷,幾句叮囑。

江枝沒有任何如他的想法,雙手搭在門上準備關門,就在闔上的瞬間,被周淮律用手擋住,他在她開口前,表達自己的想法:「我房間沒有消毒水,能不能去你房間,先讓我消消毒?」

他的腳上還流著血,門把上掛著的是他買來的刀紙和姨媽巾。

儘管她沒有開口說過要他買,但是他受傷已經是事實。

「我給你拿。」

消毒耗不了多久,江枝沉默片刻,往內打開門,道:「你拿回你的房間消毒。」

江枝往客廳裡面走去,柜子是背對著大門的,她拿出來藥箱的時候,他已經登堂入室,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手上還拿著她剛才吃的布洛芬藥盒,道:「止痛藥?你哪裡不舒服?」

現在的周淮律和之前不同,他以前是話少,現在是話多,她不回答,他好像可以拿著藥盒一直問,問到她回答為止,月經期間的女生,看什麼都煩躁,她不想和他扯太多。

都已經坐進來了,她也懶得去爭取這半點的地盤,然後讓他出去。和他爭論為什麼不能進。

江枝把藥箱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然後邊打開藥箱邊道:「痛經。」

痛經?周淮律對這兩個字很是陌生,他在心裡記下了,然後就聽見江枝啪的聲打開藥箱,響聲很大,他察言觀色,眼力見還是有的,知道她不願意他進來。

深邃的眸子微動,餘光看著她的行動,然後伸出手去拿棉簽和消毒水。

他擰開消毒水蓋子,然後抽出棉簽,把棉簽沾上消毒水,輕輕的擦拭自己的指甲,傷口處瞬間冒出濃濃的白泡,味道難聞,他蹙眉,動作慢條斯理,就連消毒都優雅。

安靜的客廳內,倏地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道:「我以為你會不管我。」

管?

他這話說的,意思可大可小。

江枝不知道該應什麼,但是她認為這個只是提供個消毒水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為了不讓他誤會,誤會自己是接納,是默許的意思,她道:「如果今天是個陌生人敲響我的房門,或者是班社的其他人,我也會提供消毒水。」

「這不關愛情和感情,或者其他的情意。」

這是善良的人會給出的基本善意。

周淮律深邃的眸子微動,他消毒的動作頓住,然後把棉簽丟到垃圾桶里,再把消毒水擰起來,他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猜不透他具體想說的是什麼。

片刻後,他道:「還有半個月就要比賽了——」

周淮律說到比賽二字,江枝聽出他的停頓,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比賽結束他們要做什麼——

江枝眼眸微動,比賽結束,她也是要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外公真相,再拖下去,謊言只會越來越大,對誰都不好,她也會活在這種欺騙和被捆綁在一起的日子裡。

她不想騙外公也不想騙班社的人,更不想原定好的領證會因為今天或者近段時間的事情發生任何改變,她不會允許周淮律有這個想法和念頭,想到這,她看向周淮律的眼神不免有些冷。

就在江枝看向周淮律的瞬間,他低著頭,沒察覺到她的眼神,卻聽見他說出後半句未完的話:「你準備的怎麼樣?」

他只是想關心她的比賽準備的怎麼樣,而並非是想藉機說要改變原本的約定。

「還可以吧。」她其實感覺自己領悟到了點粵劇的精髓,卻又不敢貿然覺得自己是否真的領悟到了,具體要在這次的比賽中看表現和結果。

她只有說起感情之外的事情,才願意多和他講兩句。剛才她的眼神,其實他看見了,冷如霜雪那樣,他本意真的只是想詢問她的比賽,而並非想用這個說感情的事情。

所以他低下頭,不去看她,怕她誤解他是看見了她的警告,才改口的。

她說完就站起來,是送客的意思,他明白的。但是人就是貪戀這半分美好,半分和平。於是他就坐著,空氣里就充斥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當時只道是尋常,沒曾想過,有天連她身上的味道都會成為他的貪戀。

他就坐在沙發上,是進一步的得寸進尺,江枝站著好一會兒,道:「你走吧。」

你走吧。

簡單的三個字,結束了今晚的一切。

周淮律只能起身,然後看向那掛在門上的黑色袋子,他隨手取下,給它安置了家,放在茶几上,然後道:「我不知道你用的哪個牌子的衛生巾,我把能買的都買了,你記得墊刀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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