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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旁邊多了一個人,時間變得飛快,她們甚至沒有討論好老年廣場舞的歌單,時間就到了。

正準備起身回家,身邊不遠處坐著的一位大姐見他倆安靜下來,過來搭話:「裡頭哪個是你們家小孩啊?」

鄭好線下總是慢半拍,還沒反應過來,李遇伸長手臂隨手往海洋池裡一指:「穿背帶褲那個。」

那是個五六歲扎倆羊角辮的小孩,李遇覺得她長得有點像鄭好,觀察好一會兒了。

大姐也發現了,點點頭:「跟她媽一樣漂亮。」

鄭好:「……」

大姐很八卦,湊過來問東問西,李遇倒是有問必答,可惜是已讀亂回。

沒兩分鐘,他倆變成了一個苦尋孩子多年卻怕打擾孩子、只敢在遠處偷偷關心女兒的苦情夫妻。

他面部表情不算豐富,說話的時候淡定又從容,哪怕在說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也莫名就很讓人信服。

鄭好聽得入迷,心想不愧是懸疑小說作家,寥寥幾句就把劇本悲情的氛圍定下來了,她好像在追現場連載似的。

大姐也沒想到隨口的搭訕換來一天的沉默。

她臉上的表情就在震驚-懷疑-選擇相信-但是真的好離譜之間頻繁切換。直到李遇的故事戛然而止,帶著鄭好離開,她手裡的幼兒教育傳單愣是沒遞出去。

鄭好坐上車,系好安全帶,好奇地問他故事後續。

李遇聳肩:「誰知道。」

「……最煩你們開坑不填的人。」

車子從地下車庫開出,剛匯入車流就堵住了。

李遇目光落在紅綠燈上,左手把著方向盤,手指輕敲盤面,忽然說:「下一本我寫個甜文?」

「?」

*****

擁有鄭好同款美國作息的李遇是個作家,據他自己所說,就是個破碼字的。

鄭好還記得他掉馬的那天,她剛剛完成當日運動指標,面如菜色站在一樓等電梯。

電梯從地下室上來,廂門打開,快遞員抓著推車站在裡面,四個巨大紙箱幾乎塞滿了整個電梯。

他徒勞地挪動了兩公分,抱歉地說:「要不你站我推車上?」

鄭好拒絕了。

五分鐘後坐下一班電梯上樓。

房門打開,剛才電梯裡的那些箱子就堆在客廳里,其中兩個已經被人割開了,紙板翹起,露出裡面暗藍色的書面。

倒是沒見到人。

作為異性同居室友,兩個人平時都有刻意避開碰面,住了大半年,鄭好對這個室友的印象僅僅停留在「長得還行但是每回碰面都像被人吸乾了精氣多半是個遊戲死宅」——的層面。

她掃了一眼,正要加快腳步回房間,腦海里還滯留著匆匆一瞥的投影。

後知後覺捕捉到幾個熟悉的字眼。

她停了下來,把翹起來的紙板往外一掰,露出箱子內的全貌。

是滿滿一箱的新書,封面上湛藍的海映著稀疏星子,一艘倒翻的小帆船孤零零飄在海中央,水波蕩漾匯成暗金色的書名:粼。

翻開新書扉頁,有一個新鮮出爐的墨水都還沒幹透的簽名:由韁。

鄭好愣住,好像有一道電流從頭頂穿過,她久違地感到身體活過來,甚至因為激動而微微戰慄。

由韁——最近兩年聲名大噪的懸疑推理小說家,鄭好作為小說雜食者,喜歡他很久了,追連載的時候甚至夢見自己為了劇透追著由韁大大跑了二里路,由韁大大揪著稀疏的頭髮邊跑邊哭:禿了!已經禿了!

原來大大就住在自己樓上,一點不禿,長得還帥,她甚至在某個雨夜蹭過大大的夜宵。

鄭好想吸氧。

忽然,有人從樓上下來。

鄭好略緊張地站直,緩緩抬起頭。

一個高瘦男生穿著老頭衫背心、黑白寬鬆格子褲走下來,略微駝背,右邊褲腿聳上去露出半截小腿。他也沒穿鞋,赤著腳從樓上下來,微長的頭髮此刻像鳥窩似的團在一起,隨著他往下走飄出一簇簇白色的貓毛。

「……」鄭好心裡的大神光環瞬間破滅了。

李遇面無表情地打著電話,聲音微啞:「……不就幾個番外。沒問題啊,我今天晚上通宵就給你寫出來。」

頓了頓,他補充,「寫完我就從十九樓跳下去。由韁絕筆,你看怎麼樣?」

電話結束於他涼颼颼的一句「下次再讓我給你擦屁股試試看呢?」。

掛上電話,李遇才看見客廳里站著個人,右腳懸空了兩秒,若無其事踩上樓梯底的地毯,頂著雞窩頭淡淡打了聲招呼:「早。」

鄭好同樣很淡定,回他:「早。」

——晚上八點半,兩隻夜貓子在客廳相遇,互道早安,然後各自回房。

雖然大神光環破損,鄭好依舊默默追由韁大大的小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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