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遲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干繡活的,對手的要求很高,沒這玩意護手,手嫩不了。」
這話也對。
「那你啥時候給你家老聞弄?」
「咋,我要給他弄你們還來觀摩觀摩?」
「可以的話。」
「不可以。」
易遲遲果斷拒絕,「護手這個你們就別打算了,我不會給老聞去繭子做軟化。」
「為啥?」
「你們也不看看他們那個職業,有繭子對他們來說才是好事。」
她伸出自己的手給她們看,「真軟化成我這個樣,他們的手別想好,天天都是血泡、破皮血淋漓的,你們看著不心疼?」
這話一出,眾人
集體沉默。
易遲遲就逗她們,「還弄嗎?」
「不弄了。」
糙著吧,又不是女人手要那麼肉嫩幹什麼。
粗糙和繭子才能保護好他們的手。
「大妹子,你來多久了?」
正說著話,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回頭一看,一年多沒見的賀雲松單手叉腰咧著一口大牙沖她笑。
跟二傻子似的,將他冷硬帥哥的氣質破壞的乾乾淨淨。
易遲遲咦了聲,驚喜道,「老賀你啥時候回來的?」
「早上回的。」
他溜溜達達走了過來,見女同志面前都有一個大盆,盆里水髒得跟泥漿似的,嘖了聲,「這可真是有夠髒的。」
「都去救災了,實在是沒法乾淨。」
季簡回了他一句,好奇道,「你們在海上有沒有遇到大風大雨?」
「還好。」
賀雲松回答的挺含糊,易遲遲一聽就知道這裡面有情況,季簡她們也不是蠢人,就算是蠢人,家屬區待久了該懂的也都懂。
賀雲松這回答明顯就是不能詳說。
因此,一群人也不再追問,而是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你這麼久不在家,回來不陪你媳婦跑這邊來幹啥?」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賀雲松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他提褲挨著易遲遲蹲下,唉聲嘆氣,「我媳婦忙啊,我以為她在醫務室,跑去沒見到人,林醫生告訴我她去醫院輪班了。我又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跑,結果主任告訴我,她在產房給人接生。」
易遲遲,「所以你就回來了?」
「回來了啊。」
又見不到人,不回來待在那幹啥。
見易遲遲一臉嫌棄,他委屈替自己辯解,「非我不想留,是爺爺把我趕回來的,說我在那礙事。」
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道,「老聞呢?」
「在家睡覺呢,你自個找他去。」
累狠了,回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扛不住倒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拿食物誘惑他都沒醒。
「我去瞅瞅。」
賀雲松呲溜一下躥了出去,急切的樣子跟看心上人似的。
季簡她們看著他這個迫不及待的樣子,哈哈大笑。
還跟易遲遲吐槽,「他們倆感情是真的好。」
「嗯。」
生死兄弟,可不得感情好。
「賀同志沒和小張結婚前,每次外出回來第一件事是找你家老聞,等結婚了,你家老聞排在了第二位,但不會過夜。」
易遲遲就笑,「隨他們,人生在世有一個能把自己放在心坎的兄弟,是好事。」
這種感情她想有還沒呢。
她拿了刷子使勁刷衣服,刷出來的髒衣服換了一盆又一盆的清水,才徹底洗乾淨。
然後,她發現聞時的衣服褲子都破了。
「你們家男人的衣服破了沒有?」
「破了。」
還破得一個比一個離譜,有袖子連結處撕裂的,臀縫襠部裂開的,褲腿都勾拉掉一塊的。
「今年發新衣服不?」
「發,但該補的還是要補。」
只要不爛到沒法補,打補丁不是問題。
第444章 針和針的區別
易遲遲覺得有道理,準備等衣服幹了都補上。
晚上賀雲松在家蹭飯,他媳婦沒回來,今晚要值班。
得知這一情況的聞時,給他做了紅燒肉,還來了個熘肝尖。
吃得他是心滿意足,不停誇讚聞時廚藝好,還感慨出海那段時間在飲食上是遭了大罪。
剛吃了只蝦的易遲遲聞聲好奇接話,「你們在海上都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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