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同志在婦聯工作,遇到的糟心事挺多。
婦女兒童維權這塊,在當今這個社會挺難。
不是婦聯不作為,而是大環境逼得大部分女性沒有離開的勇氣。
所以,季簡她們的工作是真的難做。
「我們勸再多都沒用,關鍵點在於女同志。」
說起這件事季簡也挺無奈,「她都有勇氣跳海了,卻沒勇氣離婚……」
「確定不是你們勸的?」
楊青對此持懷疑態度,季簡一聽毛了,怒道,「我們還沒是非不分到這個程度,人都跳海了,自然不可能勸和不勸離。」
也沒法勸,都打成什麼樣了。
真把人勸回去了,哪天被打死了是她們造孽。
「我們支持她離婚,也願意幫她爭取她該得的利益,她一開始確實心動了,結果她父母兄弟們一來,她又改主意了。」
說到這裡,她氣憤一拍大腿,「我們落了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
「真的,也就是崗位緊張,不然這工作狗都不干。」
太容易影響人的心情了。
氣一次得好幾天才緩過來。
易遲遲聞聲不由感慨,「還好我不用坐班。」
這話就挺招人恨。
特別是對比自己的工作,和易遲遲的工作後,楊青心氣有些不順道,「好羨慕你不用坐班,不過以你的工作性質就算坐班也不像我們糟心事一大堆。」
這是實話。
上班就沒有不糟心的,可能是因為工作,也可能是因為人。
人生百態,誰身邊還沒幾個一言難盡的人來著。
達不到極品的程度,為人處世也能讓人糟心的無話可說。
既然都開始吐槽了,楊青也沒想著藏話。「我們那來了個新員工,你們曉得不?」
「不曉得。」
也沒辦法曉得,楊青在海貨廠上班,工作不算輕鬆,卻勝在福利待遇還可以。
她做的挺開心,和同事關係處的也還行。
現在驟然出來這麼一句……
「新來的不好打交道?」
易遲遲好奇問了一句。
「何止,那簡直是個事兒媽。」
然後,她詳細說了新來的豐功偉績。
嬌滴滴,說話跟含了顆糖似的含糊不清,還愛哭走路平地摔。
這邊剛處理好裝筐準備運走的魚,她轉頭就把筐子搞翻,害他們返工。
說幾句,馬上哭得跟殺豬似的說欺負她。
再不就是背後說人小話,被抓了立刻無辜臉說她是在開玩笑,XX這麼大度肯定不會和她一般見識。
憋得人怒也不好,笑又笑不出來。
以為這就完了嗎?
並沒有,人再來一句我還小,你們都是阿姨輩的,和她這個小輩較真未免過火。
話里話外都在嘲諷她們年紀大。
易遲遲,「……」
怎麼感覺這姑娘是個低配版白蓮花和綠茶的結合體?
越說越氣的楊青臉紅脖子粗,「真的,也就是不能給我家男人惹麻煩,不然我高低得和她干一架。」
讓她一天到晚正事不干,淨給他們找麻煩。
「你們找領導啊。」
季簡給她出主意,「讓領導出面把她調走,或者找她談話。」
這確實是個辦法,易遲遲也覺得可行。
卻不想楊青垂頭喪氣道,「找了,沒用,領導說她背後有人。」
具體啥人不清楚,反正來路不簡單。
「那你還想跟她幹仗?」
季簡這話問得相當扎心,扎得楊青痛不欲生捂著胸口狠狠喘了一口氣,才咬牙切齒道,「我現在還能忍,等我忍無可忍的時候……」
她停了下來,易遲遲嘴巴快過大腦接道,「再忍一下。」
楊青瞠目結舌,季簡哈哈大笑。
忍無可忍再忍一下什麼的,可真是太好笑了。
「遲遲說的噗哈哈沒錯,老楊你噗哈哈哈再忍一下吧。」
楊青,「……」
這倆糟心玩意是一點愛都沒有。
她橫眉豎眼不滿道,「還不興我不忍是吧?!」
這是真氣很了。
易遲遲趕緊安撫,「那肯定是興的,但這種比拼後台的人我給你的建議是沒萬全把握一棍子打死之前不適合結仇。」
因為不知道背後之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所以,她輕聲勸慰道,「你還是儘量避免和她起衝突的好,不然後續麻煩一大堆。」
季簡對此深有體會,人際關係是個很複雜的事。
特別是他們這種有家有崽的,更不能任性。
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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