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卻一點都不遜色。
眾所周知鯽魚吃多,易遲遲其實不大愛吃鯽魚,吃的時候只會吃肚腩那一塊,剩下的就不動了。
但這條鯽魚,她楞是一個人啃完了。
原先不樂意處理的魚刺,也有耐心去處理了。
無他,實在是太鮮美。
一種特別原始純粹的香和香,一口下去讓人慾罷不能。
吃了還想吃。
等一條魚吃完,她也差不多飽了。
聞時第二條魚烤好,見她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問道,「還要不要?」
「不了,這條你自己吃!」
她擺手拒絕,聞時哦了聲,拿了辣椒麵撒上去,支書黑人問號臉,「不是說不放辣椒麵的麼?」
聞時理直氣壯,「都帶了,不放再帶回去多不好。」
這話好有道理。
說得沒準備放的藥子他們也跟著放了點。
穆妲更是將自己的魚遞過去,「給我來點。」
藥子拒絕,「你不行,你這幾天有點上火,得吃清淡點。」
易遲遲看向穆妲,「姨你上火了?」
「被炕烘的。」
燒炕燒的太狠,把炕席都燒了,人睡在上面可不就得上火。
「喝點涼茶去去火吧。」
易遲遲給出誠懇的建議,穆妲嘆了口氣,「讓它自己好吧,涼茶我是真沒興趣喝。」
「涼茶很難喝?」
作為地地道道的東北人,支書他們對涼茶沒概念。
因為東北沒有喝涼茶的習慣。
見穆妲一臉嫌棄,難免有些好奇。
「喜歡喝的人覺得好喝,像我這種不喜歡的人就覺得難喝,比苦藥汁子還難喝。」
這話一出,支書他們頓時打了個寒顫。
娘耶,苦藥汁子已經夠難喝了,涼茶竟然比苦藥汁子還難喝,他們實在是無法想像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麼味道。
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支書果斷轉移話題。
「你為啥抓魚摳腮那麼熟練?」
這是個好問題,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穆妲沉默兩秒,面無表情道,「有沒有可能我不止抓魚摳腮熟,而是我對活體的弱點位置都熟。」
這個回答有點驚悚。
柳晨納悶,「啥叫對活體的弱點位置都熟?」
穆妲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重點關注了一下他的弱點位置,平靜道,「簡而言之就是我可以用最簡潔有效的方式,讓人死去或者是失去行動力。」
眾人被她這話干沉默了。
藥子見此想轉移話題,柳晨卻
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又來了句,「嬸子,你是不是上過戰場?」
「上過。」
「戰場上遇到傷員咋整?」
「還能咋整,能救的救,不能救的全力以赴救,徹底斷氣的不歸我們管。」
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透著對生死的看淡和豁達。
東子小學雞似的舉手,「嬸子,遇到腿受傷之類的咋整?」
「分情況,輕傷最簡單,清創包紮定期清洗傷口換藥就行,斷腿這些按骨傷來治,更嚴重的鋸胳膊鋸腿。」
說到這裡,她補充了一句,「我原先是戰地醫生,職責是救治傷員,減輕痛苦儘可能的保住將士們的命。」
聞時對此表示贊同,「是的,戰地醫生的目標是挽救生命。」
他經歷過戰爭,知道戰地醫生在戰場上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易遲遲同樣清楚,因為原生世界她家太爺就是跟著前線大部隊轉移的戰地醫生。
老太爺有本手札,記錄著他在戰場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心理變化。
反正讓她處於那樣的環境下,她得瘋。
沒那麼強大的心性面對好似無止境般的死亡,還能穩住情緒去救死扶傷。
「能做醫生的,都是強者!」
特別是干戰地醫生的,更是強者中的強者。
前者在相對和平的環境和閻王搶人,後者在硝煙炮火中一邊和閻王搶人,還得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她握了穆妲的手,真情實感道,「姨,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穆妲嘴角抽搐了一下,剛想說話,東子他們跟著淚眼汪汪道,「也是我的!」
藥子默默將烤好的魚遞給自家媳婦,「趁熱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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