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員眼睛都亮了，心說遲遲這是哪裡來的朋友，有權有勢可真是太闊了，好羨慕她能認識這麼本事的朋友。

「不買，我有表。」

張曉琴擺擺手，她工作安排好後大哥就給她買了塊表，讓她好好工作。

這也沒多久，再來一塊實在是戴不過來。

「我想買那個！」

她湊到易遲遲耳邊，用近乎氣音的聲音道。

易遲遲轉頭看她，發現她小臉微紅，眼神發飄一副羞怯的樣子，悟了。

私人用品。

「我帶你去。」

「好。」

和喬軍張曉娟打了聲招呼後，易遲遲領著她去了某個櫃檯。

櫃員是位大姐，姓刑，名麗，人送外號行姐。

長了張天生嚴肅臉，不笑的時候跟人欠她百八十塊似的。

笑的時候更可怕，凶得要跟人干架似的。

實則內心最是柔軟不過，說話輕聲細語還是個天生夾子音。

因為聲音和長相太不相符，她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所以，易遲遲領著人過來，她也懶得招呼，直接用眼神示意這你朋友？

「姐，這我朋友張曉琴，買點東西。」

行姐微抬下巴點了點櫃檯，「說。」

張曉琴眼睛驟然瞪大，這聲音和長相怎麼相差這麼大？

正納悶著，易遲遲推推她，「趕緊說。」

張曉琴哦哦兩聲，做賊似的四處看看，見附近除了櫃員沒幾個客人，還都是女性客人時趕緊趴在櫃檯上壓著聲音道，「姐，我想買小衣，還有……」

她張嘴報了一串的名稱出來，行姐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隨後彎腰將張曉琴要的東西拿了出來。

沒直接給，而是道，「你們進來看看要哪種？」

易遲遲，「？？？」

還有多種選擇嗎？

她拉了張曉琴進了櫃檯蹲下身，三人跟地下黨接頭似的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

行姐拿了個帶鋼圈的粉色小衣遞過來，「新來的貨，比沒圈的好看。」

「我看看。」

張曉琴來了興趣，里里外外打量一圈後要了。

還一次要了三。

然後是經期用品，衛生紙之類的。

友誼商店售賣的女性用品比百貨大樓的質量好，畢竟面對的群體有外賓，出口轉內銷商品，進口商品別的地方難買，這邊倒是不稀奇。

張曉琴本著不能空手而歸的原則，買了不少。

行姐麻利將東西打包好，問易遲遲，「遲啊，你要不要買點？」

「不要，我有。」

她哦了聲，開票結帳。

然後，張曉琴帶著購買的物品，和易遲遲離開去找喬軍他們匯合。

這倆手是真的不空，他們到時兩人已經買了不少東西，從衣服到吃食都有，還有倆茅子。

易遲遲一到，喬軍就將手裡拎著的茅子遞了過來，「這個帶回去給我阿爹。」

「……好。」

穆姨都不讓藥子叔喝酒，藥酒可以適當喝點，這種白的……

不過算了，她只負責帶，回去怎麼分配他們夫妻倆操心去。

所以，她接過茅子拎在手裡，「還有沒有東西要買？」

「有。」

那行，繼續逛吧。

不逛沒看出來，一逛她發現喬軍他們手頭是真的寬裕。

東西買了一大堆，鈔票花了小兩千。

還買了幅月夜孔雀釘金繡，只這一幅尺寸不大的繡品，就花了五百多。

易遲遲納悶道，「買釘金繡做擺件嗎？」

「不是，送人，有位長輩生日快到了。」

張曉娟對自己買的釘金繡滿意的不得了，細細欣賞一番後讓櫃員包起來，轉頭問易遲遲，「你的蘇繡雙面繡呢？我怎麼沒看見。」

這是還想買一副蘇繡雙面繡的意思。

易遲遲剛準備回答，櫃員就先她一步開口道，「小易的雙面繡數量少，應對的客戶群體是外賓和海外華人，我們這就沒存貨。」

來一幅馬上出一幅，賺的還是外匯。

別的刺繡也賺外匯，但師傅多，因此有存貨。

張曉琴，「！！！」

她看向易遲遲，不死心追問，「那我想買雙面繡沒希望了？」

易遲遲微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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