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她沒打算和王楠她們說,人多嘴雜,沒有確定之前還是別給人希望的好。
所以,她回了句沒有後,笑著轉移了話題。
王楠她們要下地幹活,趁著午飯時間過來和她八卦,大喇叭一響,幾人就抓了放在一旁的草帽往頭上一扣,起身道,「遲遲我們幹活去了,下次再來找你玩。」
「好!」
易遲遲起身將人送走,去後院打了水過來給藥田裡的藥材小苗苗澆水。
已經半個月沒下過雨了,這幾天的太陽有些烈,雖說還沒到高溫天氣,藥田裡的一些藥材苗株卻經不起曬。
也經不起干。
需要人工澆水。
剛把一塊地澆水,藥子叔氣喘吁吁胸前掛著醫藥箱,肩膀上扛著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回來了。
「遲遲快來把裡面的藥材整理出來。」
「來了!」
易遲遲將手裡的葫蘆瓢放進水桶後來到麻袋前,打開,倒出裡面的藥材。
品種很多,品質都不差。
她納悶道,「你不是去出診了嗎?哪來的這麼多藥材。」
這麼點時間也不夠他上山去採藥,還採這麼多帶回來。
「白老頭那買的。」
易遲遲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白老頭是誰。
想起老爺子在山上被藥子叔截胡,要錢也要票的風格,她笑道,「這次有沒有要票?」
「有。」
藥子叔叉腰狠狠喘了口氣,「十張工業票、一張二兩糖票,一張酒票外加三塊八毛錢。」
這價格不貴,比賣收購站還便宜點。
完全是看在票的面子上。
有過去收購站賣藥材經驗的易遲遲感慨道,「老爺子是個厚道人。」
「確實厚道。」
關鍵和他爹交情好,幾十年的老朋友,會下意識地照顧他。
「遲遲你那裡有工業票不?」
「還有幾張。」
「明天給我帶兩張過來,家裡你嬸兒攢的工業票不夠,只有八張。」
易遲遲點頭說好,又問她糖票酒票有沒有,藥子叔說有。
然後,這個話題到此結束,爺倆蹲一起一邊整理藥材一邊閒聊。
聊著聊著,藥子叔好像想起什麼事問她,「你見過新知青沒有?」
「沒有,他們去公社買東西了。」
據王楠她們說很早就出門了,倆都是和空著手來沒啥區別,就一個不大的行李包,除了幾身換洗衣物鞋襪和洗漱用品,再沒別的東西。
需要補充的東西挺多。
「郎知青有醫護經驗。」
「有就有唄,又不是啥大不……」
下意識接話的他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這丫頭說這話是幾個意思?
略微思忖幾秒,他遲疑道,「你是不是不想干衛生員了?」
「有那麼點想法。」
易遲遲也不隱瞞,「你看我又出不了診,除了縫針打針清創處理藥材這些利落,別的方面是幹啥啥不行,郎知青在醫護這方面若真比我強,讓她干衛生員挺好。」
但這些不是易遲遲最看重的,她最為看重的是——「她比我更能讓你減輕負擔,不至於讓你一肩挑。」
「你都沒見過,就知道的這麼清楚。」
藥子叔沒忍住懟她,易遲遲也不惱,擺事實講道理的和他分析郎知青做衛生員的好處。
「只要她醫護知識強於我,她就可以獨立出診,你想偷懶的時候讓她上。」
「下地干農活苦,為了免受農活之苦保住衛生員這份工作,她就不敢扎刺眼裡有活。」
「除此以外……」
她一條條點出來,藥子叔聽得心動不已,覺得若真按她想的這樣發展,對他來說確實是好事。
就是吧,「你不干衛生員可就要下地了。」
「不下。」
易遲遲堅決不下地,太苦也太累,她實在是吃不了下地的苦。
摸魚也沒意思,看見屯裡那些勤快人她會有負罪感。
「我在家繡花,反正友誼商店給的價格足夠我吃穿不愁。」
這是不下地不參與分糧,願意用錢和票找隊裡買糧的意思。
想到她一幅繡品的收入和聞時每個月寄回來的錢跟票,藥子叔道,「等我考察郎同志一段時間再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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