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遲嘴角抽搐了一下,搞得她跟飯桶似的,還六碗,也是真的不怕撐死她。
「不用,我吃不了這麼多。」
而且,她養得活自己。
嫁人也不是圖那幾碗飯。
「你確定我不會耽誤你的前程?」
「影響肯定是有的。」
雖然關係斷絕了,這個年代也是真的能斷絕關係,政策也允許,但從情理和倫理上來說好說不好聽。
「不過不嚴重。」
易遲遲對此持懷疑態度,「真話?」
「真的不能再真。」
聞時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在保安縣抓到的間諜事件?」
沒忘,也不可能忘。
那是她初次見到聞時,看狗都深情的眸子,給她留下的記憶是深刻的。
「那次你立了大功。」
當然了,他和老賀保安縣的相關人員也因為這件事受益,是實打實的功勞。
記錄在了她的檔案上。
「另外,你姥姥姥爺他們,包括教你催眠的老先生,都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的革命戰士。」
還是立過大功的那種。
「伯母犧牲的事雖然因為易勇他們的落網翻了出來,但他們是為了保護國有財產而犧牲的定義並沒有被推翻。」
言下之意:原主母親還是烈士。
易遲遲沉默半晌,遲疑道,「功過相抵?」
「你沒過。」
功過相抵的前提,是功和過都在一個人身上。
但易勇他們犯事和他的遲遲有什麼關係,那時候的她還是個屁事不懂的小孩兒。
「但影響還是有那麼一點點。」
他拿手指頭比劃了一下,表示真的只有一點點。
「我這邊不用擔心,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是我自己做的選擇。」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易遲遲遂也不再多說什麼。
而是壓著心裡淡淡的感動,輕聲問,「結婚的話政審能過?」
「能。」
他下意識接話,話剛出口眼睛亮了,「你願意和我結婚?」
「願意的呀。」
不願意就不會過來探親了,何況他都不怕她耽誤他的前程,這男人現在不抓住,她會後悔。
至於以後如何,以後再說。
但婚姻嘛,只要那個人值得她去用心經營去磨合,她就有信心把日子過好。
「我明天打結婚報告行不行?」
笑容滿面,語帶徵詢,眼裡卻充滿了期盼,還透著幾分忐忑,像是怕她拒絕一樣。
易遲遲頷首,「可以的。」
因此易遲遲的點頭同意,聞時接下來的心情好得不像話,看誰都笑容滿面,和人搭話也語氣溫和。
嚇得小戰士們狼吞虎咽幹完飯果斷和易遲遲告辭離開,生怕慢了會被他吃掉似的,那個落荒而逃的勁頭看得易遲遲無語極了。
等他端著飯過來時問道,「你平時是不是很兇?」
「沒有,我是好人。」
「噗……」
隔壁桌剛往嘴裡塞了口飯的畢柯一口飯噴了出來,他卻顧不上對面被他噴了滿臉面色鐵青的好搭檔,擦了擦嘴不滿轉頭跟聞時道,「我說老聞,別因為弟妹在你就睜眼說瞎話好不好。」
還好人?
哪來的臉啊,這傢伙從來不干人事。
對上不要臉,對下放風箏。
該松的時候松,該緊的時候跟孫猴子頭上的緊箍咒似的,把人折騰的死去活來。
恨不得打死他算了。
想起他幹的好事,越想越氣的畢柯端著飯擠了過來,「弟妹,我跟你說,老聞這傢伙不是人啊,你都不知道唔唔唔……」
聞時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閉嘴,再瞎叨叨揍你。」
剛把臉上清理乾淨的張新路見此樂得見牙不見眼,「老聞你悠著點,小心把人捂死了。」
「不會,我下手有分寸。」
聞時回了他一句,轉頭咬牙切齒跟畢柯道,「明早晨練我們不見不散,你敢跑我就告訴二營的兄弟們,他們營長畢柯是個超級大軟蛋。」
第180章 可以領證了
畢柯眼睛驟然瞪大,啥玩意?
軟蛋?
誰特麼軟蛋了?
他一把薅下聞時的手,怒道,「練就練,」
軟蛋這名聲他堅決不背,「明天我要贏了,你給我搞一個月的內務。」
「你不可能贏。」
對自己身手非常自信的聞時鬆開手,「我沒你這麼黑心,你輸了去掏一個月的糞坑。」
畢柯頭鐵說行。
張新路嘆氣,老柯這是真的對自己沒點數呀。
算了,吃飯吧。
於是,四人邊吃邊聊,氣氛很是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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