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在場眾人怨念都頗深的樣子,易遲遲安撫道,「著啥急,只要那些肉和豬不全部上交,就有我們的份。」
無非是少點而已。
事關自己的利益,宴晚晚也顧不上裝木頭人了,出聲問,「你們去年分了多少肉?」
「按公分來的。」
白琛沒想著搞孤立,主打一個扎心實話實說,「不過你和關知青寧知青就別想了,就你們三賺的公分,別說分肉了,怕是連欠隊裡的糧都不夠還,得做倒掛戶。」
「不可能。」
寧海濤繃不住了,扯著嗓子大聲辯駁,「我們幹活了,還很努力。」
「是很努力,努力到連隊裡小孩兒都比不上一天三四個公分。」
易遲遲嘲諷臉開懟,那是幹活嗎?
那是磨洋工。
任務全攤給社員和她姨姥爺他們了。
提起這個她就越想越氣,「還是男子漢,我看你就是個廢物,連自己都養不活,你說你有什麼用。」
寧海濤被她懟的臉色鐵青,「你、你……」
「你個屁!」
易遲遲手腕一番亮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不服氣我們干一架。」
「沒有。」
他秒慫縮回角落,惹不起。
這個會扎針玩藥的是真惹不起,下起手來比關明月還狠。
他可是一直記得,白琛他們說易遲遲抓過間諜。
能搞定間諜的女同志不是他能惹的對象,做人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只恨他明白的太晚。
但凡他當初早點明白,不往死里薅關明月的羊毛,他現在都不至於這麼過的這麼痛苦。
然而,悔之晚矣!
他嘆息一聲,不再發表任何言論。
只做吃瓜人。
白琛他們看見他這個表現,無語死了。
也懶得搭理他。
「你們明天送多少禮?跟柳小草一樣?」
周亞東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點子上,眾人面面相覷。
正琢磨著多少合適時,關明月語出驚人,「一塊吧,太少了拿不出手。」
「你走。」
周秋雨恨不得打死她,非親非故的誰家好人上禮上一塊的。
她敢說,靠山屯好多和柳蘭家有親的人都不可能上這麼多。
關明月不清楚,這姑娘在人情世故跟長了個新腦子似的,那是丁點天賦都沒有。
所以,她看向周秋雨,「咋,一塊很多?」
「多!」
異口同聲。
關明月眼睛驟然瞪大,「那你們上次送了柳小草多少?」
白琛舉起兩根手指,她呃了聲,「兩毛啊。」
見他們點頭,她嘖嘖有聲,「真拿得出手。」
「為啥拿不出手?兩毛已經是重禮了,好多都是拿把青菜就當送禮了。」
王楠語重心長,「老關啊,我們都知道你家條件好,你父母兄弟他們也疼你,願意給你寄錢寄票寄東西補貼你,但我求求你,財不外露,悠著點行嗎?」
可別跟個財神爺似的一天到晚大手大腳的散財。
也就是靠山屯民風清正,換成隔壁紅旗大隊就關明月這性子,怕是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擔心她聽不進去,王楠他們開始擺事實講道理用紅旗公社舉例讓她認識人心險惡。
事實證明,什麼都怕比較,一比較對比就出來了。
效果也是顯著的。
關明月嚇得瑟瑟發抖,「大隊幹部還會檢查知青的包裹和信件?」
「多正常,隔壁一直就是這樣,有啥好東西他們先拿,能留點都是有良心,全拿你也沒地兒說理去。」
說到這裡,葛素娟拍拍她的肩,「老關你可長點心吧。」
「長心,我一定長心。」
關明月忙不迭點頭,她是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
萬幸她來了靠山屯,而不是隔壁大隊。
不然那樣的日子她想想都不寒而慄。
見她這次聽進去了,眾人的話題再次回歸到禮金上。
一番商議討論後,易遲遲他們還是決定走流程,按照柳小草的標準來。
哪怕柳小草和錢平安的婚禮沒宴席,純收錢,但小兩口有承諾等把困難時期熬過去,他們就補辦婚宴請大傢伙吃一頓。
以錢平安的能耐,這天不會太遠。
因此,柳蘭那邊也一視同仁,一人兩毛。
敲定好數目後,就該散了。
回房間後,易遲遲倒水洗漱好又泡了個腳,正準備休息,葛素娟來敲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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