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隔了沒幾天,柳小草跑來告訴她,錢平安三天後要跟著出車。
「去哪?」
「省城。」
易遲遲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能不能讓你家錢同志給我幫個忙?」
「啥忙你說,保准給你辦好。」
柳小草大包大攬,易遲遲就笑,「你可別替你家錢同志做決定,得問問他的意見。」
「那、那我幫你問問。」
「嗯。」
「所以你到底要他幫啥忙?」
易遲遲輕聲道,「看看能不能幫忙帶點紅腸。」
別人可能沒門路,跑運輸的絕對有。
各行各業都有默認的潛規則,運輸這一行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特別是七八十年代跑長途的,除了本職工作的工資,更多的收入來源是夾帶私貨。
也就是現今俗稱的倒賣。
長期跑一條線的駕駛員有門路,有人脈,錢平安哪怕是個臨時工,但能以臨時工的身份跟著出車就意味著他不簡單。
因此,易遲遲這個要求提得坦然,但她也不想為難人,遂補充了一句,「你可以先回去和你家老錢商量一下。」
「好,我回去和他商量。」
然後,商量的結果是錢平安同意幫忙帶,但不能保證一定能買到。
易遲遲覺得這就夠了,她拿了錢要給,被錢平安拒絕了,「不著急,等我帶回來你再給也來得及。」
柳小草忙不迭接話,「是啊遲遲,聽我家老錢的。」
「……好,辛苦了!」
「不用,順手的事。」
錢平安是個眼裡有活的人,見易遲遲在挖商陸,他順手拿了鐵鍬開始忙活。
「我自己來。」
易遲遲趕緊阻止,被柳小草攔了,「遲遲你讓他干,他力氣大。」
力氣大也不是這樣用的呀。
易遲遲哭笑不得,「我是怕他傷了商陸的根。」
商陸有個別名叫土人參,她還指著商陸入藥呢。
錢平安手頓住了,「這玩意有啥用?」
「藥材。」
「那你自己來。」
別的活他可以干,這個是真沒辦法幫忙。
對藥理知識丁點不懂的情況下,他不想好心辦壞事越幫越忙。
易遲遲連忙接過鐵鍬,「你們倆忙著去,可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她趕人趕的光明正大,小兩口也沒惱,笑呵呵和她閒聊幾句後才告辭離開。
幾乎是他們前腳剛走,後腳王楠唉聲嘆氣來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又咋了?」
「還不是關明月和宴晚晚,這倆又打起來了。」
一問才知道,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的三人,因為宴晚晚和寧海濤家裡的來信又鬧了起來。
鬧的原因很簡單,兩家出事了。
雖然同住一個大院,但普通職工和幹部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不巧,關明月家不管哪方面都完爆宴家和寧家。
說句難聽點的,兩家之所以能在大院立足,還過得舒坦,靠得就是宴晚晚和寧海濤之前聯手把關明月吃死。
關明月在家又受寵,看在寶貝女兒的面子上,關父關母也願意照顧著點兩家。
但架不住關明月因為一場闌尾炎直接覺醒,也架不住宴晚晚和寧海濤不停的作死,這不,忍無可忍的關明月直接釜底抽薪拍電報向家裡告狀。
然後,兩家的反噬來了。
下定決心要為寶貝閨女討個公道的關家人,直接把兩家舉報了。
有證據還實名的那種舉報。
再加上關家上面還有人,關係網錯綜複雜,宴家和寧家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崩塌了。
但破船還有三寸丁,多年的經營下來兩家也有幾個朋友。
救是沒辦法救的,關照一下兩家下鄉的子女卻可以辦到。
於是,宴晚晚和寧海濤就收到了父母朋友發來的電報。
據說還有包裹,但包裹走得慢,什麼時候能收到是個未知。
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兩人自然恨上了關明月。
原來也恨,但處於夾著尾巴做人的能忍階段,這次家沒了,父母雙雙被收監不是農場就是監獄的情況下,宴晚晚和寧海濤直接炸了。
然後就打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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