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滿室寂靜。
易遲遲垂眸當沒聽見,馬嬸子嘆了口氣,「藥子啊,可惜了。」
別人是姑娘被漢子耽誤一生,藥子是被個姑娘耽誤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回想起當初藥子信心滿滿出門,兩年後又滿身滄桑回來的樣子,馬嬸子就忍不住替藥子感到心酸。
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她道,「關知青是怎麼回事?」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易遲遲。
臉上寫滿了好奇。
易遲遲,……果然,不管任何時代,人類吃瓜的本質不變。
「急性闌尾炎。」
「???嚴重不?」
「去醫院了。」
一句話把人干沉默了。
是啊,都上醫院了,可想而知不是簡單的小痛小病。
「今天能回來不?」
「不清楚。」
得看關明月的闌尾到了什麼程度,嚴重的話得做手術割闌尾。
「她那兩個小夥伴不行。」
余青青這句評價一看就有情況,正納鞋底的柳冬梅抬眸看了過去,「咋,宴知青他們得罪你了?」
「沒有。」
余青青撇撇嘴,她跟他們又不熟,有啥好得罪的。
幹活也沒分到一起。
不過,「我之前去小樹林撿柴火,聽到宴知青和寧知青商量著如何把關知青的口袋掏空。」
這個就離譜了。
「咋說的?」
易遲遲好奇追問。
余青青清了清嗓子,「我給你們學學啊。」
話音未落,她掐著嗓子開始了。
「濤哥,現在天氣熱了,我想要一件布拉吉。」
「晚妹,濤哥也很想給你買布拉吉,但濤哥沒布票呀。」
「小月有,濤哥你去找小月吧,她這麼喜歡你,一定願意給你的。」
說到這裡,她做西子捧心狀,「濤哥,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嘔……」
馬嬸子聽不下去了,捂著胸口做乾嘔狀。
還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好事的余青青演得正起勁,突然被乾嘔聲打斷,頓時一臉茫然看向馬嬸子,「嬸兒,你這是又揣上崽了?」
不然好端端的為啥乾嘔。
馬嬸子,啥玩意?
她年紀一大把的人揣上崽?
「我不是,我沒有,我是被你噁心的。」
馬嬸子否認了余青青不靠譜的猜測後,果斷吐槽,「你沒宴知青長的好,學她的樣子很噁心。」
余青青想了想,沒惱,反而頗為贊同點頭,「確實,宴知青長得好。」
話音未落,她的視線又落在易遲遲臉上。
「不過沒遲遲長得好。」
易遲遲翻了個白眼,「別扯上我。」
知道她不喜歡拿長相說事,余青青嗯了聲,再次給出評價,「總之,宴知青和寧知青都不是啥好人,關知青……」
她頓了下,才慢悠悠給出評價,「有點蠢。」
這評價不可謂不犀利。
不蠢也不會明知道宴晚晚和寧海濤是一對的情況下,被騙錢被票,連進醫院都沒錢。
現在易遲遲沒別的想法,只希望關明月的情況沒嚴重到動手術的程度。
不然住院誰照顧她呀。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晚間藥子叔他們回來,說關明月動手術把闌尾割了,得住院。
一時半會回不來,讓宴晚晚去醫院照顧她。
易遲遲她們一起看向宴晚晚。
發現這位滿臉不情願。
「宴知青,你得去!」
葛素娟直言不諱,「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從下鄉到現在你也花了關知青不少錢,於情於理你都得去照顧她。」
宴晚晚不想去,她看向寧海濤,「濤哥……」
嬌滴滴,尾音拉得長長的。
巫永飛打了個哆嗦,默不吭聲後退兩步躲到易遲遲旁邊,用氣音跟她吐槽,「宴知青從來不會好好說話。」
易遲遲和他們接觸不深,畢竟她長時間蹲隊醫室,下地幹活也不和他們分配在一起,和宴知青他們就是個面子情。
她搓了搓胳膊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輕聲道,「她一直這樣?」
「……反正我受不了她說話的樣子。」
但寧海濤吃這一套。
被宴晚晚一聲濤哥叫得渾身骨頭都恨不得酥掉的他,主動請纓,「我去,我去照顧小月。」
大隊長繃不住了,面無表情犀利問他,「你女同志?和關知青什麼關係?還你去,你去了是能扶著她上廁所,還是能給她擦洗身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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