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狸,看見外面的野貓還是會跟痴漢一樣挪不動腳,眼裡恨不得冒紅心的感嘆這貓長的真好,這貓氣勢真足之類的。
因此,繡上大狸的雙面繡,愈發能讓藥子叔滿意。
易遲遲有這個自信。
事實也確實如此。
在和老爺子結完帳把人和狐狸細犬一起送走後,易遲遲進入了白天蹲在隊醫室和藥子叔處理藥材,替藥田除草的活中。
晚上回去後開始刺繡的忙碌狀態。
新知青之間每天好似唱大戲一樣的你愛我,我愛你,不愛她的戲碼都沒心情看。
半個月後,她將制好的藥粉去公社寄給了聞時他們。
一個月後,她帶上繡好的雙面繡去了隊醫室。
「叔,生日快樂!」
易遲遲見到藥子叔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生日祝福。
隨後雙手捧著刺繡送過去,「送你的生日禮物。」
她笑眯眯,正拿著切刀準備去切三七的藥子叔愣了好一會,才顫抖著雙手放下切刀,伸手接過捲起來的繡品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
「……你自己說的。」
不記得自己有說過的藥子叔面露狐疑之色,易遲遲見之不好,趕緊轉移話題,「你不打開看看?」
「是得看看。」
不看還好,一看藥子叔發出尖銳的爆鳴。
「小貓咪,兩隻小貓咪,其中一隻還是大狸……」
他眼眸亮晶晶的將繡品翻來覆去的看,隨後一陣風似的朝後院刮去,「大狸快看,你遲遲姐姐給你繡畫像了。」
易遲遲,……啥玩意?
雖然她和藥子叔是名義上的師徒,但是,她和大狸可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隻傲嬌貓連擼都不讓她擼,心情好的時候主動過來蹭蹭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路過她身邊還會給她一巴掌。
手非常的賤。
她才不想做這樣一隻小貓咪的姐姐!
「你也喜歡是不是?」
「喵喵嗷嗚哇啦……」
大狸變調的聲音隨之而來,易遲遲耳朵抖了抖,嘆息一聲認命的拿了切刀去切藥材。
藥子叔今兒指望不上了。
她坐在小馬紮上,擺好工具拿來需要切片的三七咔嚓咔嚓開工。
薄厚相間的三七片在冷酷無情的切刀下落在油紙上,鼻息間是三七特有的味道。
很快,藥子叔肩膀上扛著大狸出來了。
「遲遲你待著,我出去辦點事。」
「啥事?」
「小孩子家家聽話就行,管那麼多幹什麼。」
這是不肯說的意思。
易遲遲沒轍,只能目送著他扛著大
狸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這時——
「易知青嗚嗚……」
未語淚先流,聲音嬌軟甜膩的好似棉花糖,鼻息間都是濃郁的工業糖精味道。
易遲遲打了個哆嗦,心裡叫苦連天面上卻絲毫不顯地抬起頭,看著淚眼汪汪的關明月,「關知青,你有事嗎?」
關明月是新來的三個知青之一。
剩下兩個女知青叫宴晚晚,男知青叫寧海濤,是一對。
這三位來自一個大院,父輩都有交情,貨真價實的青梅竹馬。
原先三人好得如漆似膠。
但自打宴晚晚和寧海濤成為一對後,同樣喜歡寧海濤的關明月成了死纏爛打的牛皮糖。
三人友誼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然後裂縫逐漸變大,直到徹底破滅。
關明月被兩人徹底孤立了,這位開始往易遲遲他們這邊靠。
但性子太不討喜,易遲遲他們這群人沒一個喜歡她。
看見這位,她是真的頭大。
也希望她不要為難自己。
正祈禱著,這位捂著小腹可憐巴巴道,「我肚子疼,易知青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易遲遲觀察了一下她的面色,又小狗似的聳了聳鼻子,沒聞到血腥味,不像氣血兩虛的特殊時期。
初步可以排除是痛經造成的疼痛。
「來,我扶你進去看看。」
她將關明月攙扶進了室內,一番檢查問診後看著唉喲叫喚的關明月神色凝重起來,「關知青,你得去公社醫院。」
「去醫院?」
關明月驟然起身,又哎喲一聲疼的倒在椅子上捂著肚子小臉蒼白問,「易知青,我到底怎麼了?」
「急性闌尾炎。」
很明顯的轉移性右下腹痛,「我先給你扎兩針緩解一下疼痛,然後去醫院,你看行嗎?」
「行!」
她疼的渾身冒冷汗,只想著快點解脫。
易遲遲見此拿了針出來消毒,隨後給她扎了兩針。
剛紮好,藥子叔哼著小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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